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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读到9月18日第8版署名潘德孚的《生命的诠释》一文,不禁浮想联翩。“是生命生病,不是身体生病”这样的代表“东方科学”的文章出现在中医大报上,让更多人看到“岐黄高科技”曙光。为此,笔者就数十年的临床体会谈点对生命医学的粗浅认识。 中医文化是养生的智慧 养生,就是养护生命。现代官方语言是“中医治未病”,并且这一养生之道得到政府的大力提倡。养护生命和锻炼身体是相辅相成的,但养护生命比锻炼身体更具有广延性。《黄帝内经》讲“生气通天”、“天人相应”。怎么通天?怎么相应?当然是效法天地,顺应自然,按“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规律来生活。这个规律就是生命规律,在人体又叫生物钟。这个规律一旦被破坏,人体生物钟便紊乱了,生物钟紊乱即为有病,这就是生命生病了。 《素问·上古天真论》讲:“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这里的“形”,就是身体健康;这里的“神”就是生命力强;二者皆有,“形与神俱”,乃是百岁长寿的前提。经文后面接着说:“今时之人不然也”。怎么“不然”?违背自然,生活无常了。你看现在的人,既有食饮无常,也有起居无常,久而久之,人体的生物钟信息系统受到影响。这样积渐日久,会出现各式各样的躯体表象,如脾肾阳虚、升降失调、气血瘀滞、心脑血管异常等等。 这些疾病大多属于人体生理机能病变或心理精神异常,性格情绪有问题。而现行理化检测都停留在身体物质系统,临床治疗都是对抗性的药物或手术疗法。殊不知,许多对抗治疗的药物都是双面刃,许多手术的操作都会带来重复损伤。在杀灭病邪或去除病灶的过程中,人体自身生命力(正气)同时也受到剧烈耗伤,这种现象在临床中随时可见。 中医药是维护生命的粮食 传统中医认为,凡使用的药物,都带有生态信息,都具有灵性,采用药物都要遵守一定的季节规律。而不同的药物有不同的地域性、时段性和部位性,必须使用道地药材、如法炮制,并且要在药用部分生命力最旺的时候采用。正如药王孙思邈真人所说:“善为医者,皆自采药,审其体质所主、取其时节早晚,早则药势未成,晚则药势已歇……”既有疗病之心,又有必效之药,方可为得心应手。 这强调的是药物本身的生命信息。40年前,笔者跟随师父采制药物时,常有用生命信息治病的实例。在一次为癥瘕患者(现代叫肿瘤)用姜石配制药中,我捡了数块石料,师父都说这些石料已没有生命力,不能用了,最终还是在师父指点下,挖出深埋于土里的新鲜石料,才用以入药。师父说,它生在土里、埋在地下,未经日晒夜露的创伤,有其生命活力。而现今入药,只要是姜石就可以为用,有谁会特意将石头区分为死的、活的、干的、鲜的?岂不是让局外人觉得迷信可笑吗? 说到药物的灵性,还有更“迷信”的拟人法,当年老师父进山采药,都怀有崇敬之心,对药如对人一样付之以感情;如取药、配药都叫“请药”;检查某药配没配,都说某药“到没到”,“来没来”;若缺某药,不叫补上,而说“请到”或“请来”。在老前辈眼中,药物都有生命力、通灵性。没有灵性的药不要采集(如“势未成”或“势已歇”的药不采);没有生命力的药不能使用(如采集过时或自行干枯的药物不用),如此等等,或许其中有它独特的道理…… 又如治疗顽固性疔肿疮疡(漏道、骨髓炎之类),师父常用蟾蜍拔毒。大多是择吉时捕捉鲜活蟾蜍,展开四肢覆在疮上,一至二小时后取下。用数次后,蟾蜍吸毒后精神差了就放生,已死的蟾蜍从未用过。也就是要用蟾蜍特有的生命活力,或许其中有它独特的道理。如果按现在的眼光看来,鲜活蟾蜍既有细菌又不入眼,即使反复消毒也不敢用于疮口。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样的民间医生或许有他的独到之处,我们应从中深刻感悟中医的真谛。以助推传统医药的发展,为圆中医梦做出实际贡献。(饶振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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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悟医药,感悟生命,对自然有崇敬之心,这样的人自然就会敛神,即所谓“精神内守”“正气存内”,当然是“病安从来”“邪不可干”,本身就是一种养生之道。今人不识,惜哉!
-----------感谢老师分享。
中医是以神领形,神乱形病;重点调理天地人之间、脏腑经之间、气血精之间等等的协调关系,以维护生命法则(神)的正常有序。
西医是以形附神。形坏神乱。重点放在修补局部的“零件”,以完整生命体来维护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