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
Is
No
Spoon:
Buddhist
References
in
The
Matrix
Bobby
Rohrkemper Kalamazoo
College, Kalamazoo,
MI 49006 May 8,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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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基本教义
佛教告诉我们世界的真相是空性的。不仅世界是空性的，连我们自身也是空性的，人无我。四圣谛勾勒出现实的本来真相，救度我们远离颠倒虚妄。除了这四圣谛，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尽管可以说，佛教教义逻辑严谨，我对佛陀的教诲十分着迷，但还不能说我完全相信佛陀对于现实真相的教导。
对于我来说，完全相信佛教意味着我将不得不放弃所有世间的欲望，甚至是成功的职业生涯或者上研究院。我不认为我在此生中能够达到这种放下一切的境界。事实上，根据上座部佛教的教导，常人需要多生多世的时间才能觉醒，并获得证悟。对任何一群人而言，其中基本上没有人能够即生成就。因此，真正证悟的人确是极少并宿来具有慧根的。这是在佛教和华纳兄弟电影《黑客帝国》中最初显而易见相互类比的场景之一。
《黑客帝国》包含了许多公认的佛教文化观点。但对于对佛教所知甚少的人来说，这些内涵是很难被注意到的。春天来临之前，我也属于这类人之列。现在，在接触东亚佛教之后，我已经注意到这些参照是为数众多、显而易见的。《黑客帝国》包含了佛教的综合内涵，一部分来源于流行文化的观点，一部分来源于某些特定流派的教义。在简观相关佛教观点，综观《黑客帝国》情节之后，两者的相似之处自可明了。
四圣谛揭示了现实的本来面目。首先是苦谛。苦谛是世界和被称作轮回的生命循环的真实本质。佛教教导我们，有漏皆苦。所求不得，我们有苦，即使得到，终因万法无常，还是感受痛苦。人总是倾向于执着悦意的经历并同时远离痛苦。今天的成功，明日也可能付诸东流。第二个宣说的是集谛。简而言之，痛苦来源于贪嗔痴。如果这个世界的真实本质是痛苦，那么痛苦的原因必然是由此而产生的对这个世界的执着。如果四圣谛止步于此，那佛教将是一个非常悲观的宗教。
然而，第三个圣谛-灭谛给我们以熄灭痛苦的希望。将自我从世俗欲望中解脱出来，就可以熄灭痛苦。第四圣谛-道谛为我们揭示不仅无苦寂灭的境界是存在的，也有方法可以到达此境界。在上座部佛教，这被称为八正道。八正道有如下很好的诠释：
1、正见：此正道包含智慧的增长以去除妄念。 邪见是这样一种观点，它认为，“自我和/或世界是永恒的。”
2、正思维：对自他造成损害的思维必须被为所有人带来安乐的意愿而取代。
3、正语：由于你的语言会对自他的精神世界发展产生影响，必须慎重抉择语句。
4、正行：你必须不仅要避免伤害他人，而且要帮助他们。
5、正命：选择一个对他人最有利益的职业很重要，并且可以帮助你避免造恶业。
6、正精进：觉知你的进展很重要。在需要时给予特别的关注。正精进也揭示出你应当怎样和环境互动。保持一些距离。不要被或善或恶的外境所转。
7、正念：觉知你的念头和在你周围发生的事件。当然，需要念住，很多种念住的一个重点是倾听你自己的心念。
8、正定：避免那些阻碍你深入禅定能力的分别念。
如果有人可以获得这些品质，那他已经走在了菩提道上。大乘佛教不会就此裹足不前。在没有度化所有众生之前，菩萨不会进入涅槃。由于慈悲的力量，菩萨能够帮助人们从世俗生活-轮回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接下来，我们将会看到这样的菩萨，也就是尼奥所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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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帝国》简介
影片从城市摩天大楼顶上激烈的追捕场面开始。在追捕中，崔妮蒂和追捕她的FBI特工展现了超人的能力，从一幢大楼跳到另一幢大楼。然后她跳下一幢大楼逃开并通过途中的一扇窗户下到了另一层。从楼梯间逃下去后，她拿起电话，然后在被卸货大卡车压成肉饼前，从电话线中消失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镜头中，男主角托马斯·安德生（黑客名：尼奥)出场了。尼奥醒了，他的电脑屏幕闪烁着：“醒醒，尼奥……矩阵控制了你……想知道什么是矩阵吗，尼奥？……如果你想知道，跟上白色兔子。”他然后看到一个有白兔纹身的女孩，女孩带他来到夜总会与崔妮蒂会面。她告诉他：“他们正在监视你，尼奥。我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尼奥……你在找他……他告诉我，我不是真的在找他，我在寻找答案。”很快，尼奥会发现这意味着什么。第二天早上，尼奥睡过了头并且上班迟到了。老板批评了尼奥，并且强调说他要么按时上班，要么另找工作。尼奥感觉到他并不是真的喜欢他的生活，而只是随波逐流。接着尼奥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有一部手机。手机响了。
在电话的另一端，一个新的人物，墨菲在说话。他说到：“你就是那个人，尼奥”他告诉尼奥他遇到麻烦了，因为他们正在来抓他 。墨菲试图指导尼奥逃出去。但失败了，尼奥被类似FBI打扮的特工抓住了。他们把尼奥带到了一个审讯室，并向他展示他们所掌握的他的黑客活动证据。当尼奥拒绝帮助他们抓捕墨菲时，尼奥的嘴开始如同融化的塑料一样被封住。他们把尼奥按倒在桌子上，让一只机械虫子钻进他的肚脐。镜头切换，尼奥在他自己的床上如常醒来。很快，崔妮蒂找到了他，并邀请他上了车。
崔妮蒂告诉尼奥审讯室里发生的不是一个梦，并且将机械虫从他的胃里取出来。当他想逃跑时，她告诉他：“你必须相信我。你已经在那条路上沉沦了。你知道它会导向何方。”她把尼奥带到墨菲面前，并告诫尼奥：“老实点。他知道的远远超出你的想像。”墨菲告诉尼奥：“你感觉得到它。在你的整个生命历程里你都感觉得到它。”接着尼奥问道：“什么是矩阵？”墨菲这样描述道：“这个世界遮住了你的双眼，让你看不到真相。”
然后，他给了尼奥两个选择，要么找到真相，要么回到他的正常生活，忘记这一切。他告诉尼奥，没有人可以被告知矩阵是什么，他们必须要亲自看到它。尼奥可以在两片药丸中选择其中的一片。蓝色药丸会带他回到他的正常生活，而红色药丸将使他能够看到现实的真实本质。在他吃下红色药丸后，他被带到一间电脑室，连接到一台机器上。在等候时，他注意到一面镜子像液体一样泛起波纹。他碰了那面镜子，镜子变成了液体，开始吞噬他的整个身体，最后吞噬到了他的喉咙。随后他再次苏醒。
这一次，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茧状物体内。他打破了茧中的胶，环顾四周，看到了噩梦般的现实。他看到的这个区域，所有的人类都在类似的茧状物内生长。 一个机器盘悬在他身边并对他进行检查，判断出他不处于良好状态，并将尼奥扔进废液区处理。一只长的机械手臂把他捞出来并放进一个气垫船。尼奥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检测台上，数百个针头刺入他的身体。默菲告诉他，答案即将出现，劝他好好休息。
尼奥休息几天后再次醒来，他被介绍给尼布甲尼撒二世飞船的全体船员。然后，尼奥被再次连接入计算机中，这次是对现实世界的模拟。墨菲解释说，今年实际上是更接近2199年而不是1999年。然后，他给尼奥展现了今日世界的可怕状态，又展示给他看人类被培育成为奴隶的地方。他解释说，在二十一世纪末，人类创造了人工智能（AI)，他们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震惊。之后人类和机器人之间爆发了一场战争。在最后绝望地尝试自救时，人类遮蔽了天空，希望能切断机器人获得能量的唯一来源。然而，机器人开始培育人类，利用他们的生命能量作为能量替代。尼奥就是从这种可怕的现实中被解救出来的。
现实是如此的难以接受,以至于尼奥晕了过去。休息一段时间之后，他开始接受训练。训练的目的是将尼奥的意识从虚拟现实中解放出来。学习抵抗地心引力并忽略这个世界的物理限制是培训的一部分。他必须学会在这种计算机虚拟环境下，就像矩阵里一样，他的思想控制着一切。尼奥被告知，特工是有自主意识的计算机程序，它们随时可以取代矩阵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是敌人。如果尼奥相信他可以打败特工，那么他就做得到。
墨菲告诉他，“不要试着打我，要真打我！”又经过多次的仿真练习，突然出现了紧急情况，特工哨兵（搜索并具有摧毁功能的机器)向飞船游过来。飞船启动电磁脉冲将它们摧毁。后来，尼奥遇到了赛弗，他正盯着计算机屏幕上的代码，矩阵的另一种存在形式。镜头切换，赛弗和控制矩阵的特工讨价还价。他希望被重新植入矩阵，这样就可以回到他的梦幻世界。之后，墨菲带领整个小组进入矩阵。在探访先知的路上，崔妮蒂告诉尼奥：“矩阵不能告诉你，你是谁。”
他们抵达后，尼奥发现一个小僧人正在审视一把勺子。看起来小僧人可以通过目视弯曲勺子。他告诉尼奥，“不要试图去弯曲勺子。这是不可能的。相反，要尽力去发现真相。勺子根本不存在。”尼奥了解到先知已预言他会回来拯救大家。她说，“成为救世主就像陷入爱河。你只是知道……彻头彻尾的”他们离开后，小组成员摩斯接到电话，通知他特工就在附近。因为来不及逃走，他被杀害了。
这时，赛弗叛变了，在小组成员还没从矩阵中回来之前拔出连接插头，开始杀害大家。他先后杀死了艾派克和斯维奇。不可思议的是，在赛弗对其他成员动手之前，第三个组员坦克反而杀死了他。电影的其余部分大多是尼奥和特工们之间精彩的打斗场面。
战斗是极其困难的，因为尼奥不能走出矩阵定义世界的印像。他从小僧人那里上的第一课，我们知道是非常重要的，电影中尼奥为了获得启发不断在自身重现这个场景。第二课来自于尼奥躲开特工向他发射的一颗子弹。在这场战斗中，特工抓住了墨菲，对他进行审讯，并试图进入他的大脑找到进入锡安主机的代码。锡安是最后的人类文明，坐落在地球仍然温暖的中心。尼奥随后领导了拯救墨菲的行动。他们成功了。
在矩阵内的战斗发生时，现实世界中特工哨兵和留在船上的船员间的另一场战斗也在进行。如果特工哨兵杀死船员（包括尼奥留在船上的身体)，那么尼奥的意识也就死了。正当哨兵就要破船而入时，尼奥胸部中了弹，计算机显示器上尼奥的心跳慢慢变成一条直线。崔妮蒂在尼奥耳旁喃喃说道：“你一定是救世主，因为先知告诉过你，我会爱上救世主。”
在最终关头，尼奥终于生起了真实的信心。他意识到，矩阵不存在，因此并没有任何规则。特工向他发射十几发子弹，但由于尼奥知道子弹不存在，因而子弹突然停在他的面前，然后纷纷掉落在地上。当尼奥进入一个特工的身体，镜头停顿下来，他将特工撕成两半，然后自己化成一道强烈的白光。所有这一切及时发生了，尼奥得以在哨兵摧毁飞船前回到船上。在电影结尾，尼奥对操纵矩阵的机器宣布：
嗨！是我。我知道你在那里。我知道你费尽全力想抓住我。我本应该打个电话，让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你真的为你建立的世界，它运转的方式，以及所有可爱的小规则等等而感到自豪。但我有一些坏消息。我决定做一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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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帝国中的佛教内涵
黑客帝国中引用的佛学内涵来源于公认的佛教观点。其中包括平和之境像、中道之要义（不堕各边)、依理抉择之运用、自我了知之道以及佛教为一异常能忍宗教之观点。事实上，佛教并非你可以妄加改变的，它有自己严格的传承。影片中用到的一些涵义是从佛教公认的那类信念中萃取而来的。
上座部佛教教导说禅修可以带来超自然的能力。达到禅修的更高境界，一个人可以获得诸如天耳通、神足通、天眼通、宿世通和他心通的超能力。关于超自然能力的第一幕出现在电影开头的一场追逐镜头中。当时，崔妮蒂（Trinity) 从一座楼顶跳到另一座楼顶。紧追她的特工也一样。后面追上来的警察惊呆了，停了下来，喊道：“不可能！”在影片中，训练的程序中通常包含着武术，是跟禅修相关的。
在禅修中，每个人运用多种窍诀，每种窍诀都指向一个与佛教中的八正道相应的特定目标。对我来说，禅修中最难的部分之一是在无执着的状态下修习。这对尼奥（Neo) 来说也一样，他很难让自己相信距阵仅仅是电脑仿真。在造访先知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小僧人给了尼奥（Neo)重要的启示。他告诉尼奥（Neo)，他本不应该去做不可能的事情，反之，他所需做的不过是认识真相而已。
现在的问题在于最初引领尼奥（Neo)去找寻真相的矩阵到底是什么。在他的整个人生中，尼奥（ Neo)都有一种不适感，而且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会带给他快乐。可能并非巧合，基努•里维斯（Keanu Reeves)同样扮演了《小活佛》中的乔答摩•悉达多（Siddhartha Gautama)。与乔答摩一样，尼奥（Neo)在同样的年纪（29岁)开始人生的探索。
乔答摩看到这个世界只有痛苦，正如尼奥（Neo)整个一生中经历的不顺。尼奥（Neo)过着双重人生，电脑黑客和知名公司的计算机程序员。没有哪个是令人满意的。而且，尼奥（Neo)和他上司的关系令人非常不满意。尼奥（Neo)对人生答案的探索可以和对涅磐或者怔悟的追求相关联。墨菲（Morpheus)是开启尼奥（Neo)探索之路的人。
矩阵无处不在，它包围着我们，甚至就在这个房间中。你能看见它就在窗外、在你的电视里。你去工作、去教堂或者缴税时，你都能感觉到它。你眼前的世界阻碍你认识真相。什么真相？那就是你是一个奴隶，尼奥（Neo)。你，跟其他任何人一样，生来被奴役…关在让你没有嗅觉、味觉，不能感知的牢笼中。一个精神的牢笼。不幸的是，没有人能被告知，矩阵到底是什么。你必须自己去认知。
一种被广为接受的对了悟的象征是禅宗里提到的镜子。因为，镜子直接反映它面前的事物。在影片几个场景中，镜子被用做某种象征。最明显的一处是尼奥（Neo)从距阵中被解救出来时的场景。他看到一面镜子，镜面象水波一样起着涟漪。当他触摸镜面，镜子将他的整个身体卷入其中。这象征着尼奥（Neo)凭借镜子的清晰透明而觉醒。很快的，尼奥（Neo)苏醒过来，在他的“茧”中一丝不挂。这寓意着他正见证赤裸裸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