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尊敬的西医师!若是学了正统中医,就可以更好地继续行她的菩萨道了
趙華瓊:傾家蕩產治民工
2005-10-27 15:08:07 來源: 南方周末 作者: 戴敦峰
圖:趙華瓊送殘疾病人出門
她的病人都是民工,爲了開這個民工醫院,她變賣家產,甚至借下高利貸。民工來她的醫院看病,可以還價,可以不付錢,甚至還會得到她的資助。她計劃,投入數百萬的這間民營醫院,將來所有財産都歸國家所有。
趙華瓊,58歲的退休女醫生,全國第一家民工醫院的院長,是什麽讓她做出了這樣超乎常人想象的選擇?
傾家"當"産
一跨出典當行的大門,趙華瓊止不住淚如雨下。
典當行不肯收她在杭州"山水人家"的那套房子。如果不能在11月1日前湊齊50萬還掉銀行的貸款,民工醫院就沒法繼續開下去。
這天是10月22日,趙華瓊還有9天時間。
在去典當行之前,從來對她百依百順的兒子發了脾氣:"媽媽,我知道你要做什麽事就一定要做到底,我也一直支援你。你賣掉了我結婚的新房,我同意;你要賣掉我的網吧,我也沒意見。現在你又要把自己住的房子賣掉?媽媽,你負不了這麽大的責任的,不要再做下去了!"
58歲的趙華瓊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路哭著回了崇一門診部。"我只是想,能幫幾個窮人就幫幾個,他們肯定比我更困難。"
她給自己的哥哥打了個電話。"聽到你的電話我就害怕,我的心臟病一半是被你嚇出來的!"哥哥說話無遮無攔,"不要再搞下去了。像我們這樣,退休在家裏看看電視不是很好嘛,爲什麽要搞得自己傾家蕩產呢?"
哥哥說的傾家蕩產並不誇張。
2004年底,趙華瓊把兒子用來結婚的房子賣了100萬,動員兒子搬到丈母娘家;把自己在杭州"山水人家"的一套房子抵押給銀行,貸了50萬;接著又向親戚朋友借了50萬。趙華瓊用這200萬在杭州城西的城鄉接合部開了醫療門診部。後來資金不夠,她又咬咬牙,向仲介機構按3分利借了50萬,每個月光利息就1.5萬元。
趙華瓊如今已經把自己在"山水人家"這套130平方米的房子在房産仲介挂牌出售了。根據房産仲介的說法,這套房子最少能賣到1萬元一個平方,但趙華瓊只挂了120萬元的價格。她顯然是急於出手,可是在這個房産交易冷落的時候,即使這樣的低價依然少人問津。
"如果能把這套房子賣掉,就能把貸款還清了。"趙華瓊說,以後她就打算搬到醫院辦公室去住,反正她每天從早上7點到晚上12點都守在醫院,一年"沒幾天能看到那套房子裏的日出日落"。
施比受快樂
趙華瓊出生在寧波的一個醫學世家,父母是醫生,5個兄弟姐妹也都行醫。這個家庭從小就教會她"施比受快樂"的道理。
她至今還記得小時候跟母親出診的情景,母親從不會爲了診費同別人計較,家門口的那些五保戶,母親時常會爲他們免費看病送藥。
很難想象括蒼山的七年行醫經歷對趙華瓊的影響。她是1967年從寧波衛校畢業後被分到那裏的。那七年,她一個人要負責方圓50公里的醫療衛生工作。她記得,那裏的窮人要用一隻雞蛋換一個月的食鹽和醬油,爲了幫他們省一隻雞蛋,她總要餓著肚子回家,以紅薯充饑。
她記得,離開括蒼山的時候,全村的人都趕來送她,足足送了30裏路。
"窮人沒什麽東西給你,就會說一聲謝謝,但那是無比真誠的。"或許正是爲了這樣的一聲"謝謝",爲窮人看病就此成了她的心願。
1973年,趙華瓊回城,她先在杭州一家鞋廠的醫務科工作過。1998年退休後,被請去一家制藥公司做醫藥代表,並一直做到業務經理。正是那幾年賺到的錢,讓她可以按揭買了幾套房子。
但2001年趙華瓊決定辭職。"這個行業太黑了,我不能再賺這種錢。"
趙華瓊在杭州城西的城鄉接合部開了一間小診所,只請了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爲附近的民工看病。
"城鄉接合部有著奇特的景象:一邊是(開著)賓士寶馬錦衣玉食的富人,一邊是連飯都吃不飽的民工,小病拖著,大病等死。"趙華瓊就親眼看到一位發燒40℃還不肯去醫院的民工,只是因爲沒錢。
民工在趙華瓊的診所只能看看小病,得了大病還是沒錢去大醫院看。一個民工胃出血,趙華瓊的診所醫治不了,就給了他2000元,讓他去大醫院。結果兩天後民工便回來了:"大醫院也只給挂水,不開刀。"
趙華瓊終於下定決心,把診所擴大,"我能多幫一些就多幫一些吧。"
2004年底,趙華瓊賣掉了家裏的房子,在杭州城西開了500平方米的崇一醫療門診部,共有9個科室,都是常見病、多發病科室。診所所有科室都沒有對外承包,所有醫生都不拿一分錢回扣。
"最窮的民營企業家"
"我們就在醫院見吧。您的院長室在哪里?"10月22日,記者在電話裏和趙華瓊約定見面地點。
"哪里有院長室啊。"趙華瓊在電話那頭笑笑,"我的辦公室就在大門正對面,像門房一樣。"
果然一走進崇一醫療門診部的大門,迎面就是趙華瓊的辦公室。
"我把辦公室放在這裏,病人來了就能找到我。"趙華瓊指著辦公室對面的藥房,"如果民工買藥的時候覺得價錢貴了,我坐在辦公室裏就能聽到,就會讓護士賣便宜點給他們。"
門診部有500多平方米營業面積,趙華瓊的辦公室卻只有六七個平方。在擺放了兩張辦公桌和一排書櫃之後,剩下的空間僅夠兩個人錯身而過。
辦公室的牆上挂滿了各種榮譽證書、民工送來的錦旗,還有趙華瓊被中央領導人接見的
照片,那是她在北京參加"全國優秀民營企業家表彰會"時的合影。
"優秀不好說,全國最窮的民營企業家肯定是我。"趙華瓊笑著說。
所有照片上趙華瓊都穿著同一件米黃色的唐裝。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的三天裏,她穿的都是照片上這件衣服。
那次去北京開會,趙華瓊也是坐火車硬座,啃著速食麵過去的;別人交了7000元會務費統一安排食宿,趙華瓊把材料寄存在會務組,自己找了間30元一天的地下室。
趙華瓊的辦公室裏沒裝空調,整個門診部只有口腔科和輸液室裝了空調。"口腔科和輸液室的病人一躺就是很長時間,我們要保證讓病人舒適。所有醫生的房間都不裝空調,爲了節約用電,大家就只能忍耐了。"趙華瓊說,醫院一直沒請清潔工,都是下了班後她和工作人員一起打掃衛生。"但是消毒液是一點不少用的,每個月這都是一筆非常大的開支。"
晚上7:30,趙華瓊接受完國務院新聞辦的採訪,坐在門口的桌上吃醫生護士剩下的飯菜。醫院的工作餐都是從隔壁飯店定的,每個人4元的標準。菜是燒好之後放在兩個大盆裏,如果是有10個人吃飯,趙華瓊就按8個人定餐,其他人都吃完了,她才吃。
不過,餐廳昨天剛剛通知她,從下個月起不準備給門診部送餐了,因爲利潤太少。
可"討價還價"的醫院
"阿姨,剛才那邊有個病人說B超只付10塊錢。他說是你答應的。"護士攔住正要出診的趙華瓊。醫院裏的年輕醫生和護士都不叫她院長,而是稱她"阿姨"。
"行,那就10塊吧。"趙華瓊隨口答應,轉過頭來小聲對記者說,"我也不記得是哪個病人了,反正他們要便宜就便宜點吧。"
小護士微微皺了下眉頭,趙華瓊也看在眼裏。"她們也是爲我好,知道醫院在虧錢……"
從安徽蚌埠來杭州打工的張傳娣是第一次來這裏看病,挂了兩瓶水,交了20元。"護士說,如果覺得貴,還可以商量再便宜點。"張傳娣一臉疑惑,"怎麽看病還可以講價的?"
恐怕中國再沒有第二家醫院像崇一醫療門診部一樣,看病是可以"討價還價"的,"就像在菜場買菜一樣"。
"病人有多少錢給多少錢,沒錢不給也可以。"趙華瓊把"降價權"下放給所有醫生、護士。"他們想降多少降多少,沒有底線,甚至不收錢也可以,都不用跟我說。"
從四川德陽來杭州打工的倪幫勤被一輛農用車撞得顱骨破裂
昏迷不醒。他的家人四處湊了2萬元,在杭州市二院住了半個月就全部花光,只好回到租的房子裏。
回家幾天後,倪幫勤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們已經一分錢沒有了,當時想如果實在不行就拉回老家去。"倪的愛人說。"拉回老家不就是等死麽?"倪幫勤的姐夫認識趙華瓊,就想著找趙華瓊試試看。
趙華瓊先是按照醫院開的處方給倪幫勤挂了幾天水,然後又組織了醫生會診,爲他制訂治療方案。倪幫勤的病情漸漸好轉,現在已經可以在別人幫助下下床活動了。
"真的要謝謝趙醫生,每天都來給他治療,從來不收一分錢。"倪幫勤的愛人說著說著就紅了眼圈,"趙醫生現在這麽困難,是因爲錢都花到了我們這些人身上,可我們也幫不上她什麽忙……"
有的民工帶的錢不夠,說是先欠著,但趙華瓊卻從來不要他們打欠條。"如果讓他們打了欠條,他們下次生病的時候就會想,我還有一張欠條在趙醫生那裏呢,就不願再來我這裏看病了。"
門診部臨街的牆上寫著趙華瓊的行醫宗旨:低償、無償爲全社會市民服務;一元錢就可來本門診看病,挂號、皮試、打針、理療、診療、量血壓、試體溫全部免費。
在門診部10月24日的記賬單上,有24筆輸液費,最貴的70元,大部分是20到30元的;西藥費記錄39筆,最貴的40元,有4筆只有1元。
崇一門診部大部分藥都比國家定價低30%以上。"醫院裏30元賣出去的藥,進價只有5元,另外25元是給科室、醫生拿下去了。我這裏所有的醫生不許拿一分錢回扣,省下的中間環節都讓利給病人。"曾經做過醫藥銷售代表的趙華瓊當然瞭解其中奧妙,崇一所有藥品進貨都由趙華瓊一手負責,藥價由她全程控制。
一位病人在藥品櫃檯買止咳藥,她拿起一盒潤喉片和一盒消炎藥,翻來覆去看了看消炎藥,又放了下來。護士立即明白怎麽回事:"你吃不了這麽多,可以拆零買。你的
咳嗽是由炎症引起的,吃潤喉片沒什麽用處,我建議你就吃消炎藥就可以了。"病人立即轉憂爲喜,買了幾顆消炎藥回去。
"如果病人買了貴的藥,我們會主動給他推薦便宜的藥。同樣的化學成分,合資廠生産的要比國產的貴不少。"趙華瓊說,對民工來說一兩塊錢也不是小錢,能省就給他們省點。
門診部在化驗設備和儀器上花了40萬,現在每天的收入卻不到100元,連化驗室醫生的工資都不夠付。
"不能因爲我們是民工醫院,就讓民工兄弟覺得我們的服務水平就比別人低。但我們儘量不推薦他們去做化驗,那樣會增加他們的經濟負擔。實在省不了的化驗,我們也儘量少收費,甚至不收費也行。"
趙華瓊的桌上有一遝公交車月票,遇到沒錢坐車的民工,工作人員就把他們送上公交車。"即使是他們一分錢不付,我們也要笑著把他們送出門,不能讓他們有受辱的感覺。"
情理間的窘境
財務把一張收據放在了趙華瓊面前。趙華瓊苦笑著拿了起來,這是一張1000元罰款單的收據。
10月初一個民工帶著5個月大的孩子找到她。孩子是先天性心臟病,開刀已經用了5萬塊,當時好像又得了
肺炎。民工說,趙醫生我實在沒辦法,我到大醫院去不起,我到你這裏挂鹽
水消消炎,堅持堅持,營養一下。
趙華瓊起先不肯看,因爲門診部沒有請專門的兒科醫生,按說不能看兒科。
民工問她,難道民工的孩子就不是人了麽?你不給我們看,我們回家就是等死。
趙華瓊禁不住民工的請求,就看了。結果這件事被西湖區衛生局檢查發現,因爲內科醫生看兒科屬於超出執業範圍行醫,所以罰了她1000元。
趙華瓊爲此哭了一場,因爲有了這次罰款記錄,崇一門診部很可能就進不了省醫保醫院的名單。
還有一次一位民工被狗咬傷了,去買了幾支
狂犬病疫苗。疫苗必須放在冰箱裏保存。民工家裏沒有冰箱,就想放在趙華瓊這裏,因爲防疫站打針要收費,而崇一門診部打針是免費的。趙華瓊一邊好心答應了他,一邊卻提心吊膽:注射疫苗的確不是門診部的經營範圍,如果讓衛生局知道了,又要惹麻煩了。
"從法律上來說我確實不對,但你面對民工的苦苦哀求能忍心見死不救麽?"趙華瓊反問記者,"難道你能跟民工說:給你看病我會被罰款,所以我不能給你看?"
"崇一"生死劫崇
一門診部成立將近一年時間,虧損了大約30萬元。
趙華瓊原本有信心維持門診部的收支平衡,即使在這種"半買半送"的情況下,"正常的利潤也有20%,足夠維持開銷。"
門診部的房租、水電、人員工資和藥品費用大約每個月9萬元左右,而每天的收入大約也有3000元,按說收支剛好能夠相抵。
但高額的利息壓得趙華瓊喘不過氣來。她借的50萬高利貸,每個月要還..5萬元利息;加上50萬的銀行貸款和親戚朋友借的50萬的利息,一個月還要付掉1萬多。
10月18日是趙華瓊還利息的最後期限,她從兒子的建設銀行信用卡裏透支了2000元現金,又從自己的招商銀行信用卡裏透支了1000元,算下來還是缺50元。最後只好把門診部5元、10元的營業款都湊起來,才湊足了利息。
可是沒過幾天,她發現了更大的麻煩。
11月1日銀行貸款就要到期了,她必須湊出50萬還給銀行,才能有資格再從銀行貸出款來。"我本以爲是12月1日,無意中發現原來記錯了,應該是11月1日就要還款。"
趙華瓊一下子懵了。要在一個多禮拜的時間裏籌滿,去哪里借呢?
她去典當行,想把自己那套房子當掉,典當行說你的房子已經抵押給銀行了,我們不能收。
她去房産仲介,想把房子賣掉還債,可房産市場低迷,一時無法出手。
她去找高利貸,高利貸說借50萬可以,一個禮拜的手續費5萬,利息另算。朋友把她給拉了回來。
"我不能接受慈善機構的捐款,因爲現在這樣讓利給民工,又不能讓他們打欠條,根本沒法把賬記清楚。"趙華瓊說,崇一門診部已經被列入杭州市醫保定點醫院,只要能借到一筆資金周轉,她就能熬過這個難關。
有家房地産公司的老闆曾放言說借給她200萬周轉,這事兒還通過媒體報道了出來。可她真去找那位老闆時,老闆卻躲了起來。過了幾天頭上裹著紗布來到了門診部,說是前兩天出了車禍。門診部的醫生要給他解開紗布看看究竟,他死活不肯。
"現在別人都以爲我已經借到200萬了,還在到處借錢,是不是要做別的投資。"趙華瓊苦笑說,"我哪里要做別的投資啊,我一分錢也沒有借到過!"
趙華瓊托人去問有無可能借來一些老闆手上的閒錢來周轉一下。"我最多借半個月,就能從銀行貸到錢出來還上了。實在不行我那套房子折50萬給你。"趙華瓊想開個玩笑,可是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能幫一個就幫一個吧,我的困難總比民工要小一些。"走在夕陽下,她挺了挺並不高大的身軀。"我相信我一定能熬過這一關的。"
這是2005年的10月24日,距離償還銀行貸款的最後期限,趙華瓊僅有7天的時間。
讓善舉的踐行如魚得水
57歲的醫學博士趙華瓊,靠賣房和借貸籌款,2004年12月在杭州市西湖區文一西路,開設一家名爲"崇一"的醫療門診,媒體稱之爲"全國第一個民工門診部"。該院藥品價格低廉,一般低於國家指導價格30%,有些甚至達到50%以上;挂號費、皮試、打針、理療、診療、量血壓、試體溫,從來不收錢;所有的人進來先看病,看了病以後再付錢。你買1塊錢的藥我給你看,你買5毛錢的我也給你看(見10月12日《新京報》)。
在看病難、看病貴的背景下,這家醫院對民工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對社會而言,這是一大善舉,它讓經濟窘迫的民工,不至於因大醫院普遍昂貴的醫藥費而有病不醫,小病拖成大病,大病只有等死。對趙博士來說,不爲名不爲利,只爲以所學專業面向最困難群體解除病痛,實在體現出一種難得的奉獻精神。
社會有需要,也有人願意擔當,願意爲此奉獻力所能及的一切,這樣的醫院應該生存得很好才對。可惜實情卻不是這樣,這家"全國第一個民工門診部"竟然越來越舉步維艱,趙博士自己也有心力交瘁之感,只是爲了一種不忍割捨的良知而竭力支撐著。"既然有那麽多民工喜歡我,我不能倒"。可想而知,如果她退卻了,她主持的"民工門診部"關門,每天100-200名受惠廉價醫療的民工恐怕又只好望大醫院而興歎了。"民工門診部"困境源於三個方面。一是經濟難以爲繼。開業近一年後,因爲借貸壓力、高昂的房租、人力成本以及長期對民工病人的優惠和資助,這家醫院面臨嚴重的財務和生存危機,已累計虧損30余萬。二是行業擠兌。趙華瓊說:我壓力很大。有人舉報我,還有恐嚇電話、短信。電話說:你什麽時候回來?你日子不會長了,馬上就要死掉了;短信說:你等著,我們要舉報你,不會讓你好好開下去的。三是職能部門的旁觀態度。這樣一個爲政府排憂解難的民工醫院,應該納入而沒有納入政策支援系統,似乎執意要讓它自生自滅,,有時候醫管部門還要顯示一下毫不通融的權威,對民工門診部某個輕微的違規之舉(因未設兒科爲民工患兒治療),罰款沒商量。
我們承認,目前國家尚無足夠的財力完全解決民工的看病難,針對弱勢群體的醫療保障一時半會還不可能到位。但是我們應該也絕對不難做到,爲善舉的踐行提供如魚得水的環境。簡而言之,當有一個趙博士以個人的力量挺身而出爲民工的治療切實行善之時,社會對其應該是倍加呵護的,政府對其應該是真誠地施以援手的。社會存在暫時的貧困現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種向善的愛心之舉,不經意間被輕慢、被扼殺了,將使善意的萌芽變得十分艱難,將使本就匱乏的慈善資源進一步蛻化枯竭,將使渴望善舉扶助的貧困者失去僅存的希望。
趙博士開辦的"民工門診部"要生存下去,其實並不需要多大的幫助,政府給她一點資助,讓她不虧損、能夠正常運轉就行了。我覺得,我們花了許多撥款,搞了許多改革,多次實行藥品降價,都沒能很好解決的當下百姓看病貴、窮人看不起病的問題,而在"民工門診部"卻能不聲不響得到解決,我們何不從天文數字的醫療撥款中拿出一丁點兒資助趙博士,讓她把這個天大的好事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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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edited by 道法自然 on 2006/6/14 at 0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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