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妙方
赵洪钧
国老膏
治一切
痈疽,能消肿逐毒,使毒不内攻。其效不可具述。
甘草大者二斤 捶碎,河水浸一宿,揉令浆汁浓,去尽筋滓,再用绢滤过,银石器内慢火熬成膏,用器收之。每服一二匙,无灰酒或白汤亦可。曾服燥药丹剂者,亦解之。本事方每甘草一斤,分作三服,温酒调下。今云一二匙,恐力少也。
以上抄自图书集成医部全录。
朋友们觉得其效可靠吗?
如何给以现代解释呢?
为什么后人少用呢?
类似方子还有:
宣毒散:治一切疮毒,其功不可尽述。
大黄煨
白芷各五钱 作一剂,水二盅,煎一盅,食前服。
内托散:治诸肿毒恶疮,一服立愈。
大黄
牡蛎各半两 栝蒌二枚 甘草三钱 右锉,每服三钱,水一大碗,煎七分,去滓温服。
后两个方子何以有效,比较好理解。它们也确实应该有效,只是书上有些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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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可补虚,可缓急,可解毒。亦可调和百药、安和五脏。
莫枚士《经方例释》以甘草汤开篇,以之为诸方之祖,颇具深意。
现代研究认为大剂量甘草有糖皮质激素样作用,以此推之,当知其有抗炎、抗过敏、非特异性抑制免疫及退热作用等多种药理作用,大剂生甘草治疗热毒之症,应当颇能迅速缓解症状,然而,终不利于病原体之消除。假设如此,国老膏治疗热毒疮疡,或可取效于一时,而终究无补于愈病也。此或后人少用之理欤?
是否确实如此,尚待临床进一步研究。我想,肯定不完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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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历史的眼光看待和评价这类描述。
在没有强力抗生素对比和竞争的时代,与中医的其它方比起来,这些确实是效果相对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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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解说和看法都很准确。
大剂量使用甘草,它的皮质激素样作用就会突出,对缓解很多症状都可以有“惊人”的效果。古人不可能说清为什么,也不大可能认识到为什么症状缓解后会“反弹”。这也是为什么“其效不可具述”的单方——如此简便廉验,为什么后人重复者极少。
《医学衷中参西录》中记有一则长期大量服用甘草导致全身
水肿的例子,却做了难以接受的解释。这就是实验与经验的区别。
大黄等有肯定的抗菌作用,对肿毒疮疡应该有效,但按中医理论,只适用于阳证或热毒明显者。
抗菌素对疮疡也常常效果不好,请看赵洪钧先生昨天的一个病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