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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密室:岭南中医----【吴粤昌家族】著书办厂不误行医 衣钵传承世家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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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枢纽  
  
  从叛逆到继承  

  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曾经叛逆过,总要做出点出格的事情,来显示我们是多么的与众不同,比如父母想为你安排一门门当户对的婚姻,你偏偏爱上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爸爸想让你读法律,将来好去法院工作接他的班,你偏偏选择了新闻,因为做记者最自由,可以离爸爸的管制远远的。

  吴平医生也是这样,他小的时候,爸爸对他很凶,自己家里的书不能随便翻随便看,要借哪本书都要打借条,看完还要写读后感。作为长子,吴粤昌当然希望他能够继承自己的事业,但吴平偏偏是非常反对学中医,而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体育,本来被报送北京体育学院读书,打算做个体育记者的。可是由于父亲坚决反对,只好读医。但为了跟父亲作对,就坚决考西医,这可把父亲气坏了。可谁知天不从人愿,那时是困难时期,很多农民都没有东西吃,但国家规定大学生可以得到一点补贴。有人对此不满,就在学校的伙食里下了毒,全院学生中毒,虽没有生命危险,但吴平的听力因此受损。无法很好地听听筒,也就意味着无法做一个好西医,无奈之下,只好回家跟着父亲学中医。幸好他有古典文学基础,这给看医书带来了方便,再到后来,钻了进去,逐渐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从处处和父亲对着干的叛逆少年,到继承父亲的衣钵,吴平现在又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每天做着相同的事情,治病救人。吴平兄妹六个,有三个在医疗系统工作,甚至连媳妇、女婿都是医生。吴老先生并不刻意安排儿女的婚姻,从不干涉子女们的感情和婚姻,大家全是凭着共同的兴趣、爱好以及缘分走到一起来的。

  虽然年少轻狂的吴平曾经恨过自己的父亲,但现在头发花白的他说起自己的父亲,语气里充满了钦佩,“他做过很多事情,现在很少人能够像他那样能吃苦。”“我的同学来家里玩,虽然也很怕他,但都尊敬他。”

  吴平对父亲的继承还体现在做人的态度上,吴粤昌老先生一生治病救人、著书写文章、办药厂、做杂志,做过很多大事,与许多名人、国宝级的名医都有所来往,后来还做了朋友,但一直低调行事,淡泊名利。吴平也是如此,父亲一手创办的星群制药厂现在发展壮大,成了上市公司,但厂史里根本没提到父亲的名字,作为长子,吴平也没有去争过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厂里的老员工都还记得我爸爸,这就够了。”

  历史上有很多医学世家、武学世家是靠着一些祖传的医学秘籍、武功秘籍一代代维系着,而吴家显然不是,吴家传奇人物的“民国第一女名医”凤英连一张处方都没有留下,她牢记师傅“传女不传男”的师训,没有向自己的子孙透露一丁半点儿的医学知识,吴粤昌老先生也以严厉著称,从来不肯手把手地教儿子如何行医治病,他把毕生所学都写成书籍文章,广为流传,在吴家的子孙之间传承的不仅仅是医术,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一种气质。

  李不言,下自成蹊。  
  
  史海钩沉  
  
  吴粤昌与中国第一间中药提炼厂——星群制药  
  
  1950年3月,在广州市中医药界知名人士的倡议下,集资组建了我国第一间中药提炼厂——“广州星群中药提炼厂”,厂址设在广州市十八甫路89号。

  为这间厂奔走集资的中医药界人士在300人以上,时任广州中医公会主席的吴粤昌兼任董事长,张景述任总经理,徐楚生任副经理,丘晨波任厂长兼主任药师。中医药界知名人士何信泉、梁士、杨流仙、杜明昭、杜蔚文、梁乃津、邓铁涛、黄耀焱、司徒铃、罗次梅、胡济生等参与董事会或参与厂内的工作,并延揽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中西医师、药师、化学师等各方面人才。在外地参加试用和推广的有肇庆的梁剑波、增城的李维纲、汕头的倪克显等,这些人后来都成为名老中医或中医界知名人士。

  当时,创业者起用“星群”作为企业名称也是颇有用意的。当年的中药炼剂是一项新兴事业,创业者对自己的事业信心十足。他们预期,星群是首创的第一家中药提炼厂,日后还有第二家、第三家………就象“星罗棋布”。事实上,1951年6月,星群中药提炼厂汕头分厂新张开业,由广州星群厂派出技术人员协助开办,此厂即为现时的汕头制药厂。

  为了配合中药剂型的改革,星群药厂开设了星群联合诊所,为实验制剂和确定疗效的基地,组织了中药剂型改革委员会,创办了《星群医药》月刊,由吴粤昌任总编辑。该刊是解放后最早刊行的中医杂志之一,为中药剂型改革事业在全中国的推动和发展起了重要作用。

后代讲述  
  
  讲述者介绍:吴平 吴粤昌长子,国医馆主治中医师,广州市名老中医  
  
  曾祖母
  
  从童养媳到一代女名医
  
  我们家族最早的医生应该算是我的曾祖母,她的身世很传奇:童养媳出身,因为反对这种封建的婚姻,一个人偷偷跑出来,流浪到广州,又累又饿,晕倒在一户人家的门口,这户人家正好是医生,很好心地收留了她,后来又看她聪明伶俐,就带着她一起出诊,她从一个提药箱的小丫头成长为民国著名女名医。她的诊所开在六二三路上,总是门庭若市,有时候不得不出动警察来维持秩序。曾祖母擅长看妇科、儿科,西关很多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都请她来治病。
  
  医术传女不传男
  
  最有意思的是我的曾祖母成功以后,还没忘记自己以前的丈夫,她又找了一个女孩子给他做小老婆,并把这个“小老婆”当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让她在诊所里帮忙,把手艺悉数传给了她。我们这些孙子、曾孙子都没学到一丁半点儿,甚至连一张处方都没有看到。因为曾祖母说师傅有规矩:医术“传女不传男”,我的爸爸虽然是她从老家带出来的,但她另外请了西关的名医教他学医术。  
  
  父亲  
  
  医药史专家、生活上的“小学生”
  
  我的爸爸脾气倔强,不但是一名好医生,还是岭南医药史的专家。他做学问的态度很严谨,当时连风扇也没有,更不用说空调了,他能一个人躲在小阁楼里看书写笔记,有时候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那时候没有互联网,查阅资料不方便,爸爸就经常往中山图书馆跑。写一本书或者一篇文章往往要查上大半年的资料,有时候急需要资料的时候拉着我妈妈去中山图书馆,人家已经快关门了他还赖着不走。爸爸就是这样坚持下来的,他有自己的写作计划,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是黑是白总要搞得清清楚楚。

  在生活方面,爸爸完全是个“小学生”,他什么都不懂,好在妈妈很支持他的事业,妈妈在当时也算得上知识分子,女子贵族学校毕业的。她陪着爸爸查资料、整理文章,无怨无悔的。
  
  站满八小时随父学医
  
  爸爸对我们要求很严格,我实习的时候跟着他,感受特别深刻。当时他还有两个徒弟,一个是女的,是爸爸一个朋友的女儿,姓张的小师妹,她在诊室里还有一个固定的位置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而我要一连8个小时都站着,问爸爸问题他也不回答,总是丢下一句话,“家里那么多书,你自己去查。”
  
  看书要写借条和读后感
  
  说起家里的书,更让人生气。自己爸爸的书,满满一屋子,足足有一万多本,我们兄妹六个都不能乱翻乱看,而要向爸爸借,还要打借条,看完以后还要写读后感,有什么心得有什么体会都要一五一十地写出来。爸爸也不会告诉我们哪本书是好的,值得我们去读,但他什么书都让我们读,所谓“开卷有益”吧。

  爸爸除了爱读医书、擅长写医学论文以外,对中外文学、诗词歌赋也很有研究,并且教育我们研习古典文学,这都是非常有用的,因为中医学的著作全部是古典文献,如果没有扎实的古文功底和古典文学知识是看不懂的。

族谱词典  
  
  吴粤昌(1915-1989),男,汉族,广东梅县人,广州市荔湾区昌华卫生院中医副主任医师,市名老中医,广东国医传习所毕业,著有:《岭南医微略》、《景天室医案》、《转变期医药新生代》、《监床药典序》、《中医经验处方集前记》、《论中医发展方向》、《从新观点看中医问题》、《解热剂》、《小儿高热病案选辑》、《痢疾的各方评价》、《麻诊外治法的理论和实践》、《眩晕初探》、《眉心重痛》、《论疫痢》、《加味白头翁汤治痢的观察》、《治疗泄泻一百例的总结》、《痢疾辨证括要》、《论痢疾的用药规律》、《论人参败毒散》、《岭南医家推动了祖国医学的发展》、《痰症论》、《郁症论》《咳症论》、《痰症辨治纲要》、《探索伤寒论中“汗”的规律》、《盗汗》等著述。

  吴平,主治中医师,广州市名老中医,吴粤昌长子,西关国医馆主治医师。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擅治时令病、内科咳嗽、胃病、腰痛高血压、风湿、类风湿、儿科疳积、妇科痛经带下等病。

  吴平的妹妹,现在番禺一家医院任高级中药师。

  吴平三弟的太太,擅长针灸,曾在荔湾区第二人民医院任职。

  吴荔 吴家第3代传人,吴平二弟的女儿,30岁,现在祁福医院消化内科。 

后世访谈  
  
  家教 父亲只要求能自立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们兄妹一共几个,有几个人继承了父亲的事业?

  吴平(以下简称“吴”):我们兄妹一共六个,爸爸也没有特别要求我们一定要做医生,他很尊重我们的兴趣爱好。我是长子,选择了做医生,我的二弟是个电器工程师,三弟原来在荔湾区卫生局工作,后来改革开放了,他就下海自己做了一家广告摄影公司,他的太太是个不错的针灸师,原来在荔湾区第二人民医院工作,现在很多诊所请她去坐诊。有个妹妹在番禺一家医院做高级中药师,她的老公也是医生,还有个妹妹在韶关师范学院教书。

  记:那第三代呢?有没有从事医疗事业的?

  吴:有,我有一个侄女,叫做吴荔,现在祁福医院消化内科做大夫,很勤奋,很认真,我们这一辈子的人都很看好她,她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很好的医生。

  记:你的女儿不喜欢做医生吗?

  吴:做医生很辛苦,要很用功,要看很多书,要能坐得住,我的女儿个性比较活泼。

  记:你有个弟弟的太太、妹妹的老公是医生,是不是你爸爸喜欢选医生做儿媳妇、女婿?

  吴:不是的,我的太太也不是医生。爸爸从来不干涉我们的生活和感情,他对我们的要求只有一点,就是自立,不能向他要钱,要钱他也不会给的。
  
  藏书 一万多册书皆被卖
  
  记:你爸爸应该有很多书吧?你们还有多少?

  吴:不在了,都被我弟弟卖掉了。大有一万多本吧,弟弟家里实在放不下,也问过我们几个兄弟有谁要,我们学医都有医书,一些中外名著什么的也有,结果没人要,后来就都被卖掉了。

  记:你爸爸除了读医书写医学论文,还有什么别的兴趣爱好?

  吴:他基本上算是一个文艺青年,迷京剧、迷粤剧,也迷电影和电视剧,还喜欢看歌剧,比如有场电影7点开始,6点半他一定带着我们准时出门,从来不迟到的。

  记:“文革”时期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吴:肯定有了,我爸爸开办星群制药厂,又担任董事长,是典型的资本家,不过那时大家的境况都差不多,我记得有一天放学,走十八甫路回家,一路看到三个跳楼的。
  
  事业 位至董事长
  
  记:你爸爸曾任星群制药厂的董事长,还做过《星群医药》的总编辑,我在网上查到星群制药现在发展得很不错,还成了上市公司。

  吴:别提了,星群制药厂后来发展壮大了,可厂里根本不承认我爸爸的董事长身份,厂史里也只字不提,但制药厂里的老职工都很认我爸。

  记:您父亲应该也提倡中西医结合吧,当时还在星群发起了中药剂型改革?

  吴:哦,他们当时是一大群朋友,有些是中医,有些是西医,相互取长。他们的学习,不是玩笑话,真的每晚上课,给对方当学生的。他当时认为中医是有它的优势,但也要了解现代医学。中药是有它的功效的,但是它的不足之处是无法量化,而我父亲他们就是想把中药,按照西医剂量的方式做出来。
  
  传授 老中医都很倔强
  
  记:我看资料上说你还拜过别的老中医做师傅,跟他们学得多一点还是跟爸爸学得多一点?

  吴:对,我曾经师从瘟病名医宋展歧和胃病专家梁少铭。老中医的脾气都差不多,都是很倔强,问他们什么不直接回答,也不跟你讲述“我是怎么成为一个好医生”的故事,我曾经大着胆子问他们,“老师,药开这么轻能治好病吗?”得到的回答和我爸爸的差不多,都是“自己看书去”。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对爸爸很抗拒,甚至有点恨他,直到成家以后才能和爸爸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一聊。
  
  著述 泡图书馆日复一日
  
  记:在治病救人的同时,他也积极从事了很多的出版活动?

  吴:他办杂志,写书,确实是做了不少。比如抗战时期在粤北韶关创办的《广东医药旬刊》。这个时候他才二十多岁,这本杂志的影响很大的。当时有许多名中医写信投稿,更有人专程来韶关找他。一见面,才知道,办杂志的竟是一个毛头小子,甚是惊奇。

  记:他的代表性书籍您能介绍一下吗?

  吴:第一个就得提到《岭南医徵略》。主要是我母亲在帮他,整整一年多,老两口天天去中山图书馆查资料,日夜不停,连饭都是在图书馆吃面包干粮解决。当时我们都要顾家,也没帮什么忙,最多是晚上帮他整理查到的资料。这本书是很重要的,因为广大的岭南地区,几百年间,没有人收集名医资料、未发掘的医术、医案。爸妈用了几年时间终于完成。还有就是《痰症论》、《郁症论》等,还有许多获了大奖的书。

  记:《郁症论》?那个时候吴老就已经对心理疾病有所研究了?

  吴:对啊,郁症论是关于心理或精神疾病的书。他当时就治愈过这方面的疾病,而且非常成功。那个时候还是“文革”时期吧,我父亲回到原籍农村。当地有个年轻的女子,她原本是个非常麻利的女子,据说好像是村花呢。后来因为感情问题吧,变得神志不清,发展到狂躁、打人、脱光衣服。每个给她看病的医生,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她都打,而且还咬人。我父亲回到农村后,村民得知他是医生,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他。他就叫人带他带去找那个女孩子,但不能说他是医生,就说是一个远房亲戚过来探亲。然后就跟着这个女子聊天,博得其好感后,就借口说觉得她脸色不大好,骗她把手伸出来把脉,开了些药给她吃。当然,还是以心理劝慰为主,大约是让她不要为了失恋而把本来能干的自己弄得如此憔悴,还有让她建立自信。那女子接受后,又吃了药。慢慢地,她就好了。后来还结婚生子了呢。这个结果真是不错啊。
  
  吴平 病人来自五湖四海
  
  记:来西关国医馆看病的是不是老年人会多一点?

  吴: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老、中、青,甚至外国人都有,我就看过很多阿拉伯、非洲的、美国的、法国的。

  记:他们怎么知道有西关国医馆的?

  吴:西关国医馆已经和西关小姐、西关步行街、西关小吃一样成为广州市一个著名的品牌。为扶持中医药,荔湾区政府扶持了一批有西关特色的药膳食肆和养生馆,丰富“荔湾中医药一日游”内涵,营造“养生保健到荔湾,延年益寿在西关”的中医药氛围。  

  家族大视野  

  “传统美德”成就伟大母亲
  
  谈到家族,母亲这个角色当然绕不过去,但笔者作为一名男士,对母亲这一角色并无切身的体会,那么,不妨从我熟悉的几位母亲说起。

  俗语说得好:“一代好媳妇,十代好儿孙。”妻子加母亲这一身份,实在比父亲难当得多。除了要忙乎家中烦琐细致的小事,而且,母亲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其一言一行都会对成长中的孩子产生决定性的影响。所以,常人平时若不学习克制自己,根本做不了合格的母亲。

  印象中,我的母亲温和善良,但不大善言辞,有时因说话惹点气怄。姑妈是位个性较强的女性,很是勤劳能干,但总显得太强太精明,没有给别人留下余地。相比较,三人之中,我承认舅妈气象比较大,除了勤劳能干,还有慈爱、怜悯、对人的包容,以及在丈夫面前表现出的谦卑。以我幼年的世界言之,我甚至觉得她称得上是个伟大的母亲。舅妈一辈子生养了5儿1女共6个孩子,我们三兄弟还常常到她家里长住,但她一直以慈爱待我们,她的心胸似乎能够应对一切困难,在我的记忆中,舅妈从没有发过一次脾气,更没有跟舅舅斗过一句嘴。而这是令我在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之后最为感动及佩服的。

  舅妈是个具备许多所谓的“传统美德”的女性,但我至今想来,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传统美德”之后,有没有什么“现代美德”或“社会主义美德”,我似乎并不明了,也许道德学家也说不清楚。其实,美德就是美德,美德永远是美德,它只会让人觉得受用,并不会随着社会潮流的变化而褪色。事实上,一种美德也没有的女子是没有人敢娶的,所以,在谈婚论之前大有伪装的必要。但是,早在数十年前,“传统美德”就已被扔进了“历史的垃圾堆”,生活在这之后的女子实在是有福的。但是,种种家庭新问题也在这个新时代大量出现。新式家庭对男人和女人的约束是越来越小了,家庭也就越来越不牢固。这实在是件令人忧心的事,但现在的人们似乎还挺享受这种婚姻上的自由“离合”。

  但在我尝到婚姻的苦涩味道之后,我开始怀念起像舅妈那样的具有“传统美德”的母亲,但像她那样的人这个时代似乎不会再有了。

  有一段古老的箴言描画出了一个完美妻子加母亲的形象,这位古代的哲人写道: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她的价值远胜过珍珠。……她一生使丈夫有益无损。她寻找羊和麻,甘心用手做工。她好像商船从远方运粮来,未到黎明她就起来,把食物分给家中的人,将当做的工分派给婢女……丈夫在城门口与本地的长老同坐,为众人所认识。她做细麻布衣裳出卖,又将腰带卖与商家。能力和威仪是她的衣服。她想到日后的景况就喜笑。她开口就发智慧,她舌上有仁慈的法则。她观察家务,并不吃闲饭。她的儿女称她有福,她的丈夫也称赞她,说:“有才德的女子很多,惟独你超过一切!”

  文中描画的这位妇女大有经营家庭的智慧,能干而又勤劳,仁慈又慷慨,在这样才德的女子面前,艳丽是虚假的,美容是虚浮的,她自觉成为丈夫的最得力助手,“一生使丈夫有益无损”,并且使丈夫在社会上获得了成功。这实在是一个旺夫的妻子,由于她的身体力行,使得整个家族都兴旺起来。谁不想得到这样的妻子?但是这样的妻子实在是万金难得,正所谓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宋晓贤  

  本版撰文:

  本报记者 许琨 实习生 师贝宜

  本版摄影(除署名外)本报记者邹卫  

来源: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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