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攻城不怕坚,攻书莫畏难。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尊敬的叶剑英元帅的诗句历历在目。中医是科学,有很高的价值,很值得一学——无论专业或业余。要想掌握它,就需要攻坚,就需要苦战,而决不可以畏难。只要我们能象李约瑟和满晰博那样,中医学难就会迎刃而解,中医振兴就不成问题,中医立足国内并走向世界就有了坚实的基础和必胜的希望。至此,本书已经花了相当大的篇幅,论证了两“难”:一是“中西医学融合难”,二是“学中医难”。后者经过艰苦的努力完全可以攻克,前者即使费尽心机也是枉然。我们若坚持攻克学中医的道道难关,那么经过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的不懈努力,便有可能成为一代名中医;而不少志士仁人汇通、结合了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现在仍在那里穷于寻找“结合点”“突破口”,处境不胜尴尬,可谓骑虎难下。自己的所谓“成果”必须否定人家,而自己又被人家所否定;拿到临床上去,都很难立论站脚,可谓一事无成、徒费光阴。试问:孜孜是务,何益之有?听小女诵清 彭端淑《为学》一篇,姑录其要以与国内外中医同道共勉:“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人之为学有难易乎?学之,则难者亦易矣;不学,则易者亦难矣。“西蜀之去南海,不知几千里也,僧富者不能至而贫者至焉。”小结由日本遥遥领先而在近几十年来迅速波及全世界的中医热客观存在持续高涨。它是人类对于东方文化和中医学的充分肯定、高度赞赏和强烈渴求。继之而来的必将是中医国际化——它与超脱于现存中西医学之上的所谓“社会主义新医药学”这个医学“乌托邦”毫不相干。前者是后者的开台锣鼓、开路先锋,后者是前者的必然趋势、必定归宿。尽管目前世界对于独具一格的中医学的理解总体说来尚处于肤浅和朦胧阶段,然而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人们去彻底弄清中医学术的“庐山真貌”,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人们到中医经典中去淘金探宝。中医学发源于中国。她首先属于中国,但同时又是属于全世界、全人类的。尽管中医振兴和国际化的途程艰难坎坷、荆棘丛生,但是人类健康长寿的崇高利益和不懈追求必将化为巨大动力,促使中外愈来愈多的有志之士献身这一崇高而又伟大的事业,前赴后继、共同奋斗。有志者事竟成。中医振兴与国际化的宏伟目标一定要实现,也一定能够实现。附: 中 医 颂(歌词待谱,引玉篇)
中医哟嗬中医,
中国之医,东方之医;
生命之医,智慧之医;
医之未来,苍生大医。
中医哟嗬中医,
金针之医,药石之医;
三才一体,自然之医。
神农尝百草,仲景立方剂,
时珍著纲目,黄帝奠根基。
千年展青史,万代常相依。
中医里格西医,医之姊与妹;
西医里格中医,医之阴与阳。
西医是外国的月亮,
中医是华夏的太阳。(注)
月儿亮晶晶,太阳暖洋洋。
千里共婵娟,寰宇同辉光。
比翼齐翱翔,共襄尔寿康。
中医哟嗬中医,
源于中国,肇于东方。
古老之医,时代之医;
医之未来,人类大医!
注:此句为好友汪耀武教授1995年新年赠词。
第十二篇 临证医案医话
(一) 话说“感冒神汤” ——
中医临床带教第一课 提要:小小感冒,大有文章。本文列述感冒神汤临床应用典型案例;以小见大,触及了惊天医学大内幕;深入浅出,表露了作者独特的医学发展观。 引子 现代中医教育培养“中医掘墓人” 海内外中医药行家对大陆“现代”中医教育提出严厉批评,谓之“培养中医掘墓人”。我深表赞同。余以为其最大失败,莫过于丧失自信、抛弃传统。开办者无意传授正宗的中医学,而是好高鹜远,别有所图。因而掖苗助长、误人子弟。其教师不屑拿脉,因之学生不能看病。尤有甚者,从中医学院毕业出来的学生,绝大多数不爱中医、不懂中医、不干中医;毁弃中医的学士、硕士、博士乃至教授、院士者既众且狂,位显禄丰,名声天大,竟常常连个小小感冒也治不好,蔚为古今世界教育史上奇观。如此“中医学院”,倒闭只在迟早。如今欲寻精粹中医药高等学府,已是踏破铁鞋难觅。创办名副其实中医研习院所,传承华夏优秀文化传统,迫在眉睫且市场商机无限。 今撰此文,意欲补偏救弊;顺便和那些端着中医饭碗盘踞中医讲坛而数典忘祖的西化“教授博导院士”们摆个擂台。 这是笔者学医行医用医的实际体会,浅显而实用。希望能对初上临床的中医学生和业余爱好者以及天下病患提供参考。 “小题大做”、深究细侃有必要中西医学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医学体系;其理法方药无一相同。其中“感冒”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感冒一词,在西医学中是“死”的,孤立、静止、片面、简单、规范、机械,春夏秋冬、男女老少,千篇一律;限指以头痛发热、喷嚏流涕等为主要症状的一种疾病。该词在中医学中是“活”的,联系、发展、多变、复杂,多指外界六yin(风寒暑湿燥火)侵袭人体致病的初期阶段,因季节时令不同,个体体质差异、受“邪”程度差异等而症状表现不一;它与由此引发的许多大病、重病之间紧密联系、互相交错、不可人为分割。众所周知,人类在罹患重病身体虚弱时尤其容易感冒。中医因此尤其擅长于辨证“表里”,进而因势利导,采用汗、吐、下、和、温、清、消、补八法,引邪外出,转危为安。西医对此则鞭长莫及,更无药可用——药店兜售的感冒西药全是“拉夫凑数”,蒙混一时。病因学上西医片面认定是由“细菌”引起,不能解释或遏制,则归咎于“病毒”。及至临床抗菌杀病毒胡搞一气(细菌无处不在、病毒无时不有;且变异更新,永无穷期)。其药效差极,其副作用更防不胜防。中医学则高屋建瓴地归结为人体正气和外界邪气的盛衰失衡。“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治疗大法则是“谨察阴阳而调之,以平为期”。轻证速愈,重证好转。几根小草、一支银针经神医妙手也能起沉疴大疾。在西医学中许多迄今为止不能依靠仪器(已有或将有)诊断的疾病;或是虽能诊断而无药可治的疾病;或是虽能诊断、又能治疗,但必须手术或因药害得不偿失甚则命丧黄泉的疾病,都被囊括在中医学的“感冒”及其连带病证之中。因之不抱门户之见的西医有识之士不得不惊叹中医药的神奇疗效,甚而在束手无策时转向中医药寻找出路。提起感冒,极为平常而普遍。世上不患感冒者几无;且随电扇、空调 、冰饮等的普及有增无减。虽直接夭亡于此者不多,但由它引发的急病 、重病 、大病 、传染病不少。其危害性不可低估。惟其如此,才有“小题大做”、深究细侃的必要。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感冒等常见病、多发病,眼下中国医学界存在一种极其错误而有害的论调,谓之“感染性疾病由于西药抗生素的发明已经基本解决。”而现实却是,抗生素的发源地早已从实践中省悟:抗生素仅对细菌性感染有效,对病毒性感染一无所能。又由于耐药菌株的产生,也使抗生素的效能大打折扣。这种情况,使得即使西医药登峰造极的美国,在流感大流行中也处于几乎无药可用的尴尬境地,以致眼睁睁看着每年平均3万6千不失珍贵的美国人夭折!这充分暴露出号称“先进”的西方医学的幼稚、无能和致命缺陷。 “自贬三级”与“推倒重来”作为一名医生,固然不应满足于会治感冒,但如果对中外古今治疗感冒的学术动态茫然无知,身为“专家教授院士”对感冒这一最普通疾病也束手无策或治之无效,那他至少应该自贬三级!作为医学科学,如果连感冒这一最基本、最初级的临床课题也毫无进展而一片空白,那它无疑应该推倒重来! 感冒药“第一品牌” 说到“神汤”,则又使言者心有余悸。在中国大陆那革文化之命几近疯狂的年代,提及“中医”,即“牛鬼蛇神”;提及“神”,即“唯心主义”,岂容分辩?本文“神”者,仅限于“神奇”“始料未及”“出神入化”,别无它意。 尽管这是一个令人心悸和有遭鄙弃之嫌的话题,我还是坚持把它作为临床带教第一课。这是因为它对人类健康有益,对医学发展有益,对帮助后学步入人类医学殿堂有益。复兴中医,应该摒弃假话空话大话,扎扎实实从感冒做起。汉代张机就是从研治感冒(风寒外感)入手,超越同时代的西方盖仑,成为人类医学领域的“医中之圣”。一部《伤寒论》,则是研究治疗感冒及其连带病脉症(或更确切地说,感冒及其因不同个体、不同时令、地域、条件等等所致不同表现形式、不同发展阶段、趋势,自然或人为干预的演变过程)的专书。它和后世的《温热论》一起,堪称迄今为止能真正称得上人类医学临床治疗学的医学巨著。我有足够理由和自信,在经方基础上化裁的“感冒神汤”应该而且可能成为治疗感冒药第一(非唯一)品牌。至于它能否成为“国家级”和“ 世界级 ”,则非笔者一厢情愿 ,力所能及;须众人同心协力,尤需病家参与。 医学最高境界 中国医学宝典《黄帝内径》有段千古不废名言:“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尤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中国民间又有“一寸不补补一尺,一尺不补补一丈”之诫。感冒神汤虽不能包医百病,但它能与中医其他系列方药一起,阻断百病,把万病扼止在始发状态。“有病早治、无病早防”这一保健八字方针能给患者带来无限福祉,也给医生免去无穷忧虑。照此施行,纵另有万千效方也难有用武之地,打针吊水,住院开刀恐要免去大半, 病房医院恐要虚设 ,人财两空的“七米账单”(源出中国中央电视台2000年9月15日新闻观察)更无从谈起;医药界成群结队的“李鬼”只有改恶从善,“医匪院霸”(笔者仿“车匪路霸”杜撰华语新词,用指中国改革开放医药界腐败的负面产物)无所施其技;社会上成千上万的下岗职工才能摆脱贫病交加的窘境,腰缠万贯(挣来不易)的阔佬们也省了“拿钱买亏吃”;您和家人今生也许将和“器官移植”“关节置换”“生物导弹”等等医学“高新科技”失之交臂——所有这些时髦玩艺在我看来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纯属“权宜之计”和 “下下之策”,万勿争与攀亲挂戚。如此百姓康乐,医业高效精简。这也许才是医学所应追求的最高境界。正题 吹牛夸口: 治头痛特效话说99年7月6日 ,长沙雅礼中学某才女次日就要高考,是晚突然 ( 实属必然。连日来挑灯夜战,盛夏昼夜不停开着冷气,又喜食冰饮辛辣煎炸)剧烈头痛,且畏寒发烧,不思饮食。这可咋办?虽然出门就是省城大医院,住进去三两天出不来。眼看高考就要泡汤,一误就是一年,一家人干着急。碰巧远在三百里之外的常德舅舅忽然电询外甥女迎考状况,知此口授一方,吹牛说此乃“感冒神汤”,治头痛特效,嘱速速抓齐煎服。奇迹出现:头痛当晚缓解,且睡眠反比往日更佳。次日顺利步入考场。其向来崇尚“西医科学”的老爸也不得不对中医药刮目相看。舅舅欣喜之余不无遗憾:金榜高中的外甥女以优异成绩被湘雅医科大学录走,却对舅舅母校——湖南中医学院不屑一顾。这已经不知是第几百例“实验”。因屡获奇效 ,所以舅舅才如此自负。虽夸海口,舅舅还是留有退路:万一不效(舌脉未察),该药也绝无毒副作用,不会因此而贻害外甥女;充其量当一回“舅舅无能,中药没用”笑柄。 诊断未明,峰回路转再说94年4月,某银行行长酒后酣睡,一觉醒来昏天倒地,头痛如裂,呕吐频作。即送医院吊水,罔效。全院西医会诊,复请上级医院西医会诊,唯独不叫院内中医。试遍院内贵重西药,仍无济于事。“头痛原因待查”,拟转诊省城。公费报销,费用不计。患者及家属疑为“脑癌”,恐慌无比。经院内开明西医暗中力荐,转请中医一试,因得感冒神汤2付,特嘱停服西药(接而不用)。药后病情迅速缓解,出院调养数日而愈,省城之行随之取消。因是私下“秘密”进行,连诊断未及确立的院内外西医大师们恐无人知晓此病人是如何峰回路转的。 一物降一物,绝处逢生又道此前半年,93年10月,某茶场党委副书记吴某,因国庆节在山坡场部值夜班,当风受凉,寒热往来,头痛如裂,呕泻双行,数日未沾水米,神情极度疲乏。入院经西医内科主任亲治无效,拟转省城。因不任路途颠簸,暂住中医老干病房。其时我任老干保健医师,因得有缘相遇(中医在西医院里工作,被束之高阁——三楼或更高,很难收到如此危重病号),遂劝其行前不妨吃2付中药“调理调理”,特郑重声明无毒副作用。如果不信,医生无病也可先尝。患者因喝白开水都呕,不相信中药能喝得进去。但啥药不用,能待何日病情好转上路?实在无法,勉强同意。孰料2付感冒神汤下肚(饮食均呕,偏喝此药不呕,真一物降一物),头痛呕泻诸症全消,精神倍增。药既对证,要求续服。住院期间即去县里开会,半月痊愈出院。全程未用丁点西药,省城之行更不提起。 打道回府, 两付药转弯其后五年,98年3月,退休老教师刘某,女,71岁,体弱多病,复感风寒,由全家老小抬至我诊室,瘫软已不任坐;带齐水瓶衣物,要求开住院证。察患者一周前感冒,寒热如疟,呕不能食,心慌气促,气短难续,全身瘫软,舌淡苔白,脉结代。已在当地吊水,愈吊病情愈重。素有肺心病史。我告其住院还是要吊水。患者脉很不好,天气又冷。若交给西医或西化中医,必当心脏病或肺心病治。大输液一上,冰冷的药水直接吊进血管,“内外寒相引”,犹如雪上加霜,更使血脉凝涩(血得寒则凝),反加重心肺负担,恐有生命危险,落得人财两空,建议最好回家服中药。家属考虑只有住院才有公费报销80%。我说还有自费20%,用不完病就会好。问有无绝对把握?我说若两付药不转弯再住院不迟。家属反复权衡利弊,终于决定采纳我的建议,拎着带来的住院用具打道回府。在家属高度信任、紧密配合和精心护理下,6付感冒神汤下肚,康复如初。每付药洋参(移种)用至10克,药费总计不足百元。若住院至少上千元,自费200元以上;其后果还难以逆料。随访三年无复发。 仪器尚待发明又过两年,2000年7月,李某,男,30岁,某厂技术员,拖着疲惫的双腿踏进足道诊所,一言不发,驻足观看壁上挂的“感冒神汤简介”(附后)。问:“医生,我的病怎么跟你这感冒神汤的症状一模一样?”医答:“那你得的就是这种病呗。”他将信将疑:“我一开始就告诉医生我工作时淋雨受凉了,也给我发了一些感冒药,怎么就吃不好呢?后来我不止一次对医生讲,他们怎么就不当感冒诊呢?尽给我开些补药,有几千元,就是不见效。头部CT做了,彩超做了两个,化验检查一大堆,花了几千元,又查不出问题来。我原来身体一直很好,从未打过针,进过医院。怎么这次这么厉害,人疲软得就像要掉气了一样。厂里倒闭,老婆外出打工,买断工龄的一万多块钱诊病花得差不多了。你说还要做那些检查?”医生满怀同情倾听这位下岗职工诉说患病诊疗经过和贫病交加的情况,察看了检诊报告,其中夹有一张刚从医院开出的300多元的补药处方,一看就知道是院内那位“戴大红花”(创收第一)的医生开的,幸因缺钱未取。医生又怜悯又好笑:钱都花光了还一味想着做“高级检查”!说:该做不该做的检查你都做过了,能真正查出你这病的仪器还没有发明出来。没必要再花冤枉钱,我可为你做“诊断性治疗”——服药观察。患者见这位“个体”医生说话贴心,终于打消了对私营诊所的疑虑,放弃了去省城向同学(原省轻工学院毕业)借钱“查个明白”的念头,在小小的足道诊所吊起了瓶子,同时喝代煎的感冒神汤——中西医会诊(“级别”低得不能再低,“水平”当然不能说高得不能再高)认定仍是一个失治误治的重感冒。所幸体质素健尚无重大传变。当天明显好转。次日复诊,吊水时酣睡不醒,吓坏了医生。推醒询及因惜钱未住旅馆,在录像厅呆了一宿。用药三日,能吃能睡,症状若失,下午即返家。念其为穷所困,医生欲送200元以为川资,李拒不肯受——虽穷但骨气尚存。一月后电话追访,家人告已康复外出打工。 本案以药测证,确系感冒失治误治。前医给服感冒药本属对证;后医因服感冒药无效,改服它药也不能算错,为何都治不好?答案就在湖南《大众卫生报》99年5月15日7版——看看杨春大作“感冒怎无特效(西)药”一文,就可对号称“科学”的现代西方医学的狼狈与尴尬明白大半。昭菲于中国健康网健康社区医生频道2004、7、26发布的“感冒之戰”一文对此做了更深刻的阐发。是医非医、为人为己均不可不读。 医学大实话:无药可用 杨春大作是一篇少见的医学大实话。它明白告诉我们:目前各种各样的感冒西药不少,但“效果并不理想”。这些药“ 不能消灭感冒病毒”,即使吃了也不会缩短感冒持续期(七天左右)(绝对真话)。“由于引起感冒的因素太多”(更重要的是西医受本身“分析”而难以综合的方法论严重局限),要想找到一种对所有病毒(已发现100多种,尚未发现的或不断变异的也许更多)都比较有效的药物或疫苗是“难以想象”的。“此外,因为动物大多不患感冒,感冒药的研究无法在普通的动物身上进行(作为自然的人更不能和恒温精养的小白鼠等同),这是感冒(西)药的研究难以取得进展的原因之一。”——诸君千万不要忘了,西方医学是以动物实验为其理论基础和临床前提的啊!于是良心未泯的真正的西医便无药可用,只能开出诸如“在家休息” ,“多喝开水” ,“经常洗手,妥善处理搽鼻涕的手纸”“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等等这样一些低级的、严格说来不能称作医学处方的“处方”!后医为何不作感冒治了?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因为前医已用感冒西药无效,加之医院“创收第一”利益驱使,各项仪器检诊纷至沓来,及至补药成堆也就顺利进账。患者虽然花去近万元病还没有沾边,要想讨个说法怕难上复难。开的补药虽又贵(回扣了得)又不治病,但请放心,吃不死人——这也是真话! 亲历目睹,心悦诚服在各大医院屡治不愈,在小诊所花费百元即康复如初。究竟是吊水的作用还是中药神功?这常常是足道诊所“中医顾问”和“老板娘”动若参商的“重大课题”。本顾问“怕老婆”远近闻名,但对此原则问题寸步不让:患者此前在医院也吊过水(抗生素)为何没好?偏加喝了感冒神汤就好得如此神速?足证中药起了非同小可的作用.当然西药的协同作用不能排除(此处拮抗作用未显)。有道“ 不是冤家不聚头 ”, 偏遇老伴又是个铁心西医。但她对感冒神汤不能不心悦诚服。因为她不止一次亲历目睹了它的神效。一次我本人因变天受寒复吃冷饭,诊所关门时突发恶心呕吐,眩晕顿作。她立刻本能地将我按倒在床准备吊水。我强撑着爬起来:“不行,瓶子一吊几个小时,你明天还要开门应诊。”我亲自点好中药,即煎即饮,半小时后双双笑嘻嘻打道回府。又旁边巷内苏奶,几十年反复发作的头痛眩晕病,每次需上大医院,用很多药花不少钱,改服感冒神汤一瓶见效。又畏惧打针或对西药过敏、耐药的儿童,只须灌半瓶就见好(不宜心慈手软)。更有附近建筑工地民工点名要喝代煎的感冒神汤。问其缘由,云过去服用过很多种感冒成药,惟有感冒神汤疗效最好,最快,管的时间最久。……凡此种种,使得足道诊所独家经营的“感冒神汤”红红火火,闻名遐迩。医患两利,且毫无毒副作用与医疗纠纷之虑。病人欢喜,老板娘自然也开心。 最不容她争辩的事实是,一次岳父住院,她亲见同室病友黄姓司机眩晕呕吐住院一周无丝毫进展,经治西医(后升任业务院长)每日查房狼狈不堪,住院病历本上如何敷衍搪塞不得而知。不得已请中医会诊。3付感冒神汤下肚痊愈出院(急着出车)嘴硬心里软,心服口不服
1999年春节,山西某男儿来常德相亲,难耐常德室内外通体严寒,病倒在床。去医院吊水三天,无丝毫效果,高烧不退。准丈母娘忧心如焚。一是如何向亲家交代?二是女儿嫁给身体如此差的女婿,一辈子怎么上岸?情急之中,求我开感冒神汤一试。我问她是怎么想到求我的(有责其开始不相信我之意)?告曰:“是您老伴告诉我的。说医院没有去头了;何医生的感冒神汤有点牛皮。”我这才知道屋里的那位铁杆西医嘴硬心里软,心服口不服。六年后我在该男儿北京家中做客,小两口还甜甜地回忆起,那年常德相亲病倒,打三天吊针高烧不退,躺在病榻上,排队接见女方的亲朋好友,好不狼狈!何叔是那样自信,说两付中药见效。真的两付药就好了。真爽! 恩师冬装始卸,弟子爽心惬意新千年感冒神汤又谱新篇。2003年5月27日 (周二),闻恩师病重前去探望。谭某,男,82 岁,病三月,咳漱不止,咽痒,神疲,极度乏力(起床待客连几分钟也难以坚持),不思饮食,畏风恶寒;时值初夏,风和日暖,仍着棉衣毛衣毛裤,里三层外三层;扣上发热,脱下畏冷,坐卧不宁。无咯血及胸背痛。曾赴省城作胸片CT疑为肺癌( 40年前曾患肺结核,肺部留有结核球钙化阴影 )。 亲属仍急等迟迟难出的西医专家确诊报告。 弟子拿脉后不禁慨叹,一代名医,医好他人疑难怪病万千,自病却难以取效,应了“医不自治”的老话。其前自与师兄议服麻杏参苏饮,麻黄用至10克,加附片多达20克,不效。又受“肺结核,肺癌?”等西医诊断干扰,加服抗结核西药,更注白蛋白,反致病情日重。窃思病发2月时值隆冬,必是受寒所致。复察卫生间,春节与师兄合赠“奥普浴霸”不见安装使用。可怜82岁高龄岂有不受寒之理?怨其亲属照顾不周之余,愤然指出这哪是什么肺癌、肺结核?分明是“病虽三月,柴胡证仍在”,遂处感冒神汤,求服2付一试。恩师与师兄见弟子驳析在理,欣然采纳。(处方附后) 2付药尽症状大减,恩师冬装始卸。三日后(6月1日星期日)招众徒弟聚餐——因病延期的春节例行师徒聚会,恩师已宛若常人.看着恩师那轻松高兴劲儿,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弟子我爽心惬意的呢! 然而感冒神汤的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拿手好戏”抢滩印尼 2004年4月,应某公司邀请,我来到千岛之国印尼。适逢董事长之子头痛、呕恶、寒热交作、无汗;缘起天热开冷气过度,外加冰饮煎炸。我初来乍到,在四季如夏的雅加达不敢贸然使用麻黄。为稳妥起见,姑且拿感冒神汤一试。当晚汗出烧退,次晨脉静身凉。一剂即安。我原以为自己的“拿手好戏”在“没有冬天”的雅加达不会有“观众”。谁会想到随处可见、昼夜不停的“可爱的空调 ”给当今的“文明世界”或“小康家庭”人为制造出“非时之气”,给感冒神汤提供了大显身手的世界舞台和大有可为的广阔市场! 濒危脑癌,奇迹般生还 同年10月12日,印尼某建材商因患脑癌,被西医判为不治,已倒床断粮,在家等死。上门诊察号脉,方知并非癌症已到死期,而是家中空调作祟,导致暑天受寒,脑癌复感“阴暑”。症见全身冷僵瘫软,呕恶不能饮水进食。别说新加坡西医大师,即使从英美西欧请来西医权威至尊,又曷能象我中医这样识得如此天机奥妙?拳头大癌块消散岂是一日之功?先须解表再攻其里。治病方略既定,遂派感冒神汤一马当先。三帖药尽,患者奇迹般生还。患者和家属信心陡增。连我自己也万万没有料到,使医者在印尼声名大噪的第一板斧,竟是在常人看来与脑癌治疗毫不相干的“感冒神汤”(详见《濒危脑癌重获新生,中医中药花开椰城》,印度尼西亚《国际日报》2004、12、16,A三版)! “耳边风” 妙用无穷感冒神汤非笔者一人所创,实乃中国千百代亿万人(也有病家一份)合作研究集体成果,自然加入了何氏独到经验与心得,有了重大改进,大大提升了它的有效性和普适性。这只需查阅《中国中医药报》98,1,9顾正辉“中医药治疗感冒有优势”和98,12,30“ 面对流感中医药作用非凡”以及“ 北京98年冬季流感大流行专家治疗经验介绍”即知。 博大精深的中国医药学,数千年来在研治感冒这一人类最常见的疾病中已经形成了一个现代西医望尘莫及,真正科学合理而富有成效的诊疗网络。惜乎至今没有得到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国的理解和重视。我作为医家兼病家,不过对其中一个千年古方——小柴胡汤情有独钟罢了。 小柴胡汤源出中国医圣张仲景《伤寒论》。我在拙作《新编方歌》中特为其编有新歌以助记忆并广流传:柴胡小汤和少阳, 柴芩参甘枣夏姜;透表清里两员将, 和胃扶正卒一邦。 还在大学念书时,我就曾听老教师力荐:“有些很有名气的老中医毕生就是一个小柴胡汤加来减去。”此言掷地有声,一字万金。个中分量有谁知晓?其时我正沉迷于方歌研究,手中捏着成千上万古今验方,如获至宝爱不释手。今欲一方独尊,它方全废,颇难理解接受,竟作“耳边风”。待到临证有年,才深谙其妙用无穷——和解枢机(表里上下左右),综合治理。若用得及时得法,它方实难派上用场。换以兵家言,本方“进可攻,退可守”,实为医家(尤其新秀)“必争之地,必据之点”只要在初感2,3日或虽历时日其证仍存,仍可用之。不效当自省是否“对证”;可另行辨证改用它方。除非“辨证”不确,或药物炮制不当,则不必担心此方有何害处。作为开手第一方,到印尼后我开出不下百剂(自然要随症加减)。不少回头客称:服后“头舒服”、“胃舒服”;很多“第一付就见效”(否则决不回头)。还遇到有印尼华人因讹传,索开“小茶壶汤”的(一语提醒商家:将错就错,以此作为“小柴胡汤”的药品或保健饮料商品名,岂不更大众化,“现代化”,易于传播,又有何不可?)。 奇症奇想获奇效 北京一代名医岳美中,曾在偶遇奇症束手无策时,突发奇想,将小柴胡汤作为“权宜之计”歪打正着竟获显效:李某,女,10岁,病孩由其父抱持,合眼哆口伏肩,四肢下垂软瘫,无知觉状。父诉:病已三日,每至中午和半夜子时即现上症,呼之不应;移时苏醒如常人。岳观病状聆病情亦感茫然不知所措,讶为奇症。乃深加思考悟出,子时为一阳生,午时为一阴生;子午二时正阴阳交替之际。而出现痴迷即四肢不收病状,则治疗应着眼于此。虽悟得玄机,却苦无成方。辗转思忖,想到小柴胡汤是调和阴阳之方剂,故投以2帖试探。不意其父隔日来告,药尽豁然如常人,准备上学读书云(载黄文东《著名中医学家的学术经验》P137, 湖南科技出版社1981年9月,1版)。 难免不效者此方虽“神”,临床难免不效者。其原因大体有五:一,脉未把准,方不对证;二,并发它证,未及觉察;三,药材采集,不合品格;四,饮片炮制,不合规矩;五,煎服不当,未尊宜忌。 小柴胡汤原方早已飘洋过海加入日本籍。可惜某些西医出身的日本同道不谙其中奥理,乱用一气闹出人命,被新闻界不明底里的记者抓住,一度闹得亚太地区乌烟瘴气。笔者撰文痛加驳斥,大陆难以见刊,发表在台湾《自然疗法杂志》114期,标题“为中医药无端遭谤鸣冤叫屈”。文中写道:“小柴胡汤是医圣张仲景手订千年古方,清代喻嘉言赞为‘和解枢机之总方’。我用之临床,随证加减,每获神效,且其应用范围极广。几年前日本新闻界几个不学无术(限指对中医药学)的挑是拱非者搜罗几十个使用不当所致负面案例向中医药泼污水,致使日本汉方界有口莫辩,损失惨重。” 休提在中医学上难望中国项背的日本,即使是中国当代的行家里手,也难保万无一失。 毛李黎曾治一“败血症”: 陈,男16岁,65、8、9入院。患者17天前恶寒发热,头晕痛,周身违和,自贴膏药于两太阳穴,而病缓,坚持劳动,连续3日暴晒,复恶寒发热,口渴,头晕目眩,四肢灼热,周身不适。又拖5天,症状加重。3天前某医诊为外感,服西药并注射,当晚寒战加剧,继而高热,头痛,汗出热稍退。下午2时又寒战高热,晚11时汗出烧退。如此寒热往来日发两次。头痛汗出,口干苦,食少,胸闷,小便短赤,大便隔日一次质烂色黄。口腔糜烂,咽红,全身皮肤灼热,舌红苔白厚而干,脉弦滑数。血培养发现四联球菌,西医诊断“败血症”。中医据“寒热往来,口苦咽干,胸闷纳呆,汗出口渴”,断为“少阳阳明并病,少阳证急”,初与小柴胡汤治疗: 柴胡9克 黄芩15克 法夏6克 花粉9克 甘草3克 生姜3片 大枣4枚 3剂症状未减,大便3日未行,口苦干渴,“热结在里,阳明证急”,旋改大柴胡汤。 2帖病仍未解;调整药量,每日两帖,再服两日,病仍不解。疑为“热入阴分”,改用青蒿鳖甲汤加减,加针大椎穴,再治两天。 2日后柴胡汤证仍见,重用小柴胡汤加大黄: 柴胡12克 黄芩9克 法夏9克 太子参12克 大黄9克 甘草3克 生姜3片 大枣4枚 一日两帖 药后热势渐退,3日后寒热除,诸症缓解;遂减为一日一帖,续服两帖痊愈。 毛治愈此证可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入院即用小柴胡汤,2天不效,转用大柴胡汤或青蒿鳖甲汤亦无效,最后仍以小柴胡汤收功。之后总结道:运用古方如忽视原方药量配伍,就会改变立方原意,直接影响疗效。考小柴胡汤原方柴胡250克 ,半夏250克,芩甘参姜各9克,枣12枚,说明柴胡为主药用量宜大。根据老前辈的经验,“古方一两折今一钱”,柴胡宜24克,黄芩可减半。前用不如法无效,后改柴胡 24克,黄芩18克(一日量,分两帖),即收立竿见影之效。虽治愈一 西医重病仍自责:“初用柴胡汤非该汤无效,实运用不当所致耳。” 更有胡树芝“按析”更胜一筹:柴胡汤证不以柴胡为君,黄芩用量是柴胡的近一倍,就不能胜任和解表里之职,故投而不效,此“运用不当所致耳”结论正确。然而初诊之失尚不止此。小柴胡证原文有七个或然证:“或胸中烦而不呕,或渴,或腹中痛,或胁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热,或咳者”。仲景方后有7个加减法(此处从略)。患者就诊时已见口渴,并口苦、舌红、苔白厚而干,示邪已化燥伤阴,正该去半夏、重人参、加瓜蒌根,医者反留半夏去人参,显然与仲景原意不合。此其一。从大便分析,药前“大便隔日一次质烂色黄”,二诊“大便三日未解”,四诊“溺赤便烂”,五诊“大便两天未解”均说明湿热壅阻肠道,欲假大便而出,又处于化燥伤阴的机转,宜用小柴胡加芒硝汤较为合拍,以咸寒泻热软坚的芒硝,通便而不伤阴,热去正不受损。此其二。柴胡可以推陈致新,但其量必大,余常用30-45克,可达通便目的。仲景大小柴胡汤都以日三服为准。医者药量不足,仅一日2次,为病重药轻。后参考仲景用量,一日两剂收效。此其三。 可叹我中医既妙不可言,又深不可测。真乃强中更有强中手!在杏林高手面前,洒家感冒神汤也难掩“傻瓜相机”原形,在错综复杂和瞬息万变的“感冒之战”中也只能当“半自动步枪”来使,比不得“机关枪”“高射炮”,更不敢自诩为包治感冒的万应灵丹或竟不知天高地厚地吹嘘为“生物导弹”。如此而已,岂有它哉! 医患获益匪浅在98年冬北京流感大流行中显现卓著功效之后,小柴胡汤被制成冲剂,但未引起朝野足够重视。在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攻读硕士的我家小女每患感冒发烧,必遵父嘱自购此药,每次需冲服2包,每每获效。其赴美读博,仍坚持治病以服中成药为主。 一位北京朋友告我,它在美国讲学时,曾将小柴胡汤神秘兮兮透露给美国友人,因之得以开发制成“保健食品”,在洋人中流传;双方精诚合作,产品销得很好。朋友每年都有若干美元进账。在谈药色变,青霉素也须严加防范的当今美国,患者自然获益匪浅。 身为炎黄子孙,对祖先流传下来的医学瑰宝一无所知,在感冒时也不去亲口尝一尝,却莫名其妙的迷信那些根本治不好感冒的舶来化学毒品“康泰克”之流,岂非莫大悲哀与遗憾?! 居家旅游常备 感冒神汤为居家旅游常备。宜抄方随身携带。病人可亲自动手配煎享用;医院,诊所,药店可代客煎制;药厂,公司更可开发推广。可临时配制汤剂,亦可制成散剂冲泡或胶囊吞服。但不要相信“提取有效成分”,制成针剂注射更有违中医学原理。购服成品制剂务必谨防假冒伪劣。城镇乡村,车站码头,旅游景点,宾馆酒店,剧院赛场,边防哨所,……五洲四海,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随时随处可用。当您寒热如疟坐卧不安之时,当您头痛状如炸裂之时,当您眩晕不能起身之时,当您呕泻不能饮食之时,当您咽痛不能执教之时,当您声嘶不能引亢高歌之时,当您精神疲乏周身瘫软之时……不要急于高价去买“死缓”判决书,去做什么CT、核磁共振之类,还是不妨先来试一下感冒神汤吧! 笔者笃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对药品疗效最权威裁定,乃是亲试的病家,决非对中医药一无所知或一知半解而又不肯实地考察的“评审大员”(不要问其是否挂着“院士”名号);更不需要“耗子点头”! 试服感冒神汤效与不效,及自身与它药对照实情,盼拨冗信告所登报刊或径寄本人。附1: 何氏感冒神汤简介 感冒为百病之始,四季常发;若拖延不治或服药不当,则变化多端,危害匪浅 ,可致鼻咽炎,支气管炎,肺炎,胃肠炎,肝炎, 胆囊炎,胰腺炎,肾炎 ,膀胱炎,尿道炎,前列腺炎,心肌炎,脑炎,脉管炎,中耳炎,关节炎,骨髓炎,甚至诱发白血病,癌症……可谓百病丛生(借用西医病名)。 何氏感冒神汤依据千年古方化裁,综合多年经验组方 ,采用纯正中药煎制 ,疗效实在 ,口感颇佳 ,服用方便 ,耗费低廉 ,老少咸宜 ,胎孕无碍 。主治因寒热不调,饮食失节所致多种病证 。症见:畏寒发热,寒热往来,头痛眩晕,恶心呕吐,口苦咽干,咳嗽咯痰,不思饮食,腹痛腹泻,身疼腰痛,疲软乏力 ,舌淡苔白……百症丛生者。但见一症便是 ,不必悉具。 本汤虽有“ 一剂知 ,二剂已 ,三剂不必复单 ”之特效 ,诚非它药可比 ,但非百分之百 ,更非万能。若变生它证 ,其效不显者 ,宜速请纯正中医辨证施治,对证治疗。附2: 感冒怎无特效(西)药 感冒是人类最常见的一种传染性疾病,几乎没有人与这种病无缘。它是由病毒引起的,迄今为止人们已发现100多种病毒可以导致感冒。感冒病毒可以通过一个喷嚏,一下握手和一次亲吻而传染。 目前,各种各样的感冒药不少 ,但效果并不理想 。因为,感冒的病程为7天左右,即使服了那些常用的药物,也不会缩短感冒的持续期 。我们通常用的清热,止痛,消炎,止咳的药物虽然可以减轻感冒症状,但不能消灭感冒病毒。其实只要喝足量的水并注意充分地休息,同样可以减轻感冒症状。值得一提的是,人在感冒时所出现的症状,如发热,流涕,打喷嚏,咽痛等均是肌体为了驱赶病毒而做出的自卫防御反应。由于引起感冒的因素太多,所以想找到一种对所有病毒都比较有效的药物或疫苗实在是难以想象的。 此外 ,因为动物大多不患感冒,感冒药的研究无法在普通的动物身上进行,这也是感冒药物的研究难以取得进展的原因之一。 有关的研究表明,干扰素能抑制最常见的感冒病毒——鼻病毒。但是,目前干扰素太昂贵,难以普遍应用。我们不难做到的是积极预防,在感冒流行季节应尽可能少到人群集中的地方去,避开传染源;感冒病人应在家休息,多喝一些开水,经常洗手,妥善处理搽鼻涕的手纸等,以防感冒的蔓延。(杨春)(原载中国湖南《大众卫生报》1999年5月15日7版)附3:昭菲 感冒之战( 中国健康网健康社区医生频道2004、7、26发布,此处从略)
附4:
美国流感病毒大规模流行 死亡人数可能超过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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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2月09日07:40 汉网 据美联社报道,美国今年又发生流感病毒变异形成大规模传染的事件,而5年前病毒变异引起的大流感,造成6.5万人死亡。流感专家警告,这次的流感季节会比过去几年都严重。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传染病专家说,不知道今年的流感季节会持续多久,也无法估计会夺走多少条人命或多少人入院。不过,目前情况令人担心,因为已经有多名小孩丧命,美国一些地区也面对疫苗短缺和医院人满为患的问题。这也是25年来最早开始的流感季节,无论欧洲或美国都比往年早。虽然一些流感在12月就暴发,但是一般再过2月才是高峰期。美国政府的流感专家福田敬治说:“我认为这是过去几年最严重的流感季节。”一些专家估计,今年的死亡数字会轻易超过3.6万的每年平均数字。 在1998年至1999年的冬季,美国和世界各地悉尼流感肆虐。同今年的福建流感一样,悉尼流感是A型流感的变种,令人体免疫系统难以招架。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传染病专家乌耶基说,A型流感往往会造成大规模的感染。在1998年至1999年的流感季节结束时,有6.4684万名美国人死亡,比90年代中期艾滋病高峰期的死亡人数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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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5: 中国外婆的感悟——天下父母可参
按语:这是一位中国姥姥从美国探亲归来的感悟。她本是铁
杆中国西医,精明干练。去美国带了半年外孙,变得更加精明。她的感悟,格外珍贵。这位外婆文中仅仅提到她的外孙和她弟子的儿子,对后代的责任心溢于言表。然而这位外婆的感悟有益于天下父母,天下子孙,能赐福民族、赐福人类。特转录于此,供天下父母参考。其崇尚美国虽不足效法,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宝宝如果所有的症状都好了就可以不吃小柴胡了(宝宝发烧去看美国医生不给开药,改吃中国
小柴胡颗粒,烧退)。不过还是要注意,不要再受凉。
一般小儿的
普通感冒常常并发支气管炎或消化道的症状。所以国内医生采取的是将呼吸道止咳化痰的药一并上。在美国我感慨至深的就是医生对于用药的谨慎,对于生命的重视和尊重。国内的儿童最不幸的可能就是被医生“滥杀”,实际上人的生命质量无形中在下降。从新生儿开始,他们便开始被人“宰割”。这其实就是属于社会体制的问题,医生的价值不能和经济挂钩。只有滥开药才是唯一生财之道。违背职业道德违背良心的人反而受到领导群众的拥戴器重。形成了恶性循环,老百姓愚昧,认为病了用最好的药,病好的越快,是医生技术好。这是目前国内人民最大的悲哀。
我由于退休六年,对于当前的用药情况不太了解。无意中才知道,在我周围的朋友中,他们的孙子们仅仅几个月或一两岁,但他们用头孢第几代(最新的)、
阿奇霉素等已经是常规用药了。并且还是几种联合应用。XX(其弟子)说,X老师,你以为还是你当初的用药水平啊!那些最原始的药早就治不好病了。人家来了,你用青霉素根本对付不了那些,不见效,次日走人,到别处用高档的药去了。生意没了,信誉没了。你怎么生存?再说医院都是用最新的抗生素,价格愈高医生的提成愈多。医院的医生每月五六千工资就是从这里来的呀!病人用了几次后,下次得病你用这些有用吗?早就产生耐药。但是这些药对人的危害,病人和家属不知道。他们还为自己药到病除庆幸呢!XX说她真不想当医生了,明明知道这样不好,却为了生存又不得不违心地去做。
可悲的是,她自己的宝宝才刚刚一岁多,每次发烧都是40度以上,往往自己的孩子更加胆怯。住院就是几种霉素一起上。现在她想用单一的也不行了,根本控制不了。
所以我们宝宝不回(中国)来我也觉得好。虽然我们都是医生,有时对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孙子,父母不在身边,你能负得起这个责吗?不可能不上医院,到医院就由不得你了。想起这些压力太大,超负荷的运转,能吃得消?……不寒而傈。
我们宝宝是幸福的,她不会受国内小朋友们受到的苦,我们庆辛她出生在美国。她聪明活波,小东西模仿力特强。你们做事都得注意点,稍不注意被她看到,她来个勘察什么的,有时怕你们不留意她就会吃亏。如扔垃圾时揭开盖,她如法效仿,弄到嘴里就不得了。当然完全避开也不可能,只是尽量注意罢了。
(二) 留胆治结石,中医是首选
留胆治结石 中医是首选 中山医科大附一院周、梁二教授 “胆囊结石不一定要割掉胆囊”一文 (见《家庭医药》2002年8月号第24页),认可了保留胆囊治疗结石病的必要性和可能性。这对于两位西医外科专家来说,可谓一大突破,难能可贵。
留胆治疗结石病,早已受到国内外医学界关注。肝胆结石病是常见、多发病,常常转变为急重病。西医外科始终坚持割除胆囊法治疗。西医内科亦有保守治疗者, 但因西药疗效欠佳,多数也转外科手术。中国医药学则独树一帜,千百年来在“留胆治疗结石病”方面形成了一套完整系统的理论方法并积累了丰富行之有效的方剂药物,堪称医学瑰宝。惜因宣传力度不够而鲜为世界所知,常被束之高阁或打入冷宫 。我师谭俊臣年届八旬,从医60余年;本擅长治疗疑难杂病,结果却因治疗结石病人既多且效,终以“治结石豪佬”名彪武陵。笔者从跟师开始至今接诊了成百上千肝胆结石患者,和西医外科摆了20年“擂台”,积累了不少留胆治疗结石病的一手经验。平生最佳战绩是用纯中药攻下了一位阻塞性黄疸患者的10余颗肝胆管结石 ,最大一枚25 x15 x15毫米,医案发表在《四川中医》1986年8月号。本文拟对周梁大作略做补充,仅供患者择医参考。割胆治结石,最后一步棋周梁受到专业局限,虽然认可了“留胆治结石”的主张,但并未提出多少行之有效的方法,且仍然把割胆取石列为“首选”和主要方法。对此我不敢苟同。实践证明:胆囊切除术手术创伤大,麻醉风险大,肝胆管结石亦无法一次取尽,术后复发率高,后遗症良多。研究发现,切除胆囊后胆汁24小时无节制流入肠道,引起肠隔膜病理变化,导致右半结肠癌发病率显著升高。另据《美国医学论坛报》报道:在1990年8月 至1992年3月 ,纽约州卫生厅收到6例死亡事故报告:手术损伤包括主动脉穿孔 ,腔静脉、胃、肝、结肠、小肠、胆总管被严重损伤。这些损伤多半是在套管或其它器具引入腹腔时或是在处理胆囊周围组织时造成的。而手术中的麻醉意外是经常发生的,业经患者家属签字认可,死了人也不作医疗事故论处。另有学者还对腹腔镜切除胆囊术提出尖锐批评:这种方法比开腹切除胆囊并发症多得多;它不是从保护病人立场出发设计和完成的,而是迎合病人减少损伤和疼痛的主观意愿以及生产厂家谋取经济利益。据此,笔者认为,割胆(含开腹术和腹腔镜)法固有其存在和实用价值,但不应列为治疗结石病的“首选方法”,只能视为“权宜之计”和“必要补充”,或曰“没有办法的办法”、“最后一步棋”,不可轻取,宜慎之又慎。留胆排石,西药非最佳周梁针对不能耐受手术者提出“溶石疗法”(口服、灌注)及体外震波碎石等保留胆囊治疗结石的方法和药物,毒副作用大、服药时间长、价格昂贵、复发率又高;或因属侵入性疗法,易导致正常脏器组织损伤出血、胆囊萎缩等并发症,往往得不偿失,故多不可取。 对此周梁大作已自揭其短,勿容赘述。留胆治结石,中医是首选 肝胆结石病人找到中医, 即进入一个全新天地。和“见石不见人”的西医诊疗完全 不同,中医是从病人整体状况着手,辨证论治。 无论结石大小、症状和并发症有无,都要从整体出发,综合治理。人一生只有一个胆囊。天生胆囊必有胆囊之用,不可或缺或任意取代。中医从不轻言割胆,决不轻易让珍贵的胆囊和该除的结石同归于尽。无症状者,虽有结石不算病。小结石(泥沙)乃人体代谢废渣,常生常排,不足为怪;大结石也有无症状者,带石延年又何足为忧?有症状者 ,轻则表现为气滞纳呆、脘痞腹胀、大便秘结, 重则呕吐腹痛、寒战高热、及至黄疸加身。中医主以疏肝利胆、行气化滞、消痞散结、通府攻下。有并发症或继发症者,其症状不一而足,又须分辨轻重缓急,或以攻为主,或扶正祛邪,或攻补兼施;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要在见机行事,随机应变。屡攻不下、久化不散者,则主以“带石延年”,虽影响生活质量,但仍比胆肠残缺要强。中医上述治疗大法,均以去石而不伤身、保留胆囊为要。若经上述处理仍不能凑效者,或胆囊本身已经腐朽不可药救者,方可考虑割除那平生不可再造的胆囊以换取性命。 这种情况(除外误治者仅占10%左右)已非中医所能,只好让贤西医外科。非此,千万不要以为凡结石可以一刀了之,轻易以身试刀,落得人财两破!总之,中医治疗肝胆结石,因人因时因地因病情制宜,可谓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 有一套完整的战略战术;充满辩证法。虽医者手法药物各异,但都费用低廉、便捷有效;且无毒副作用、无器官组织损伤、无手术后遗症。其理论与实践已历千年亿万人次实验,疗效安全可靠。应否成为“首选”,交由读者自己裁定。一个好的中医,常可创造“两个10%”的奇迹:一把需要割胆的患者控制在10%以内 ,二把医学资源耗费控制在手术治疗的10%以下——给患者带来的实惠则难以估量。笔者在多年实践中使用最多最效的方剂,即中医千古名方“大柴胡汤”(加味)。本方既可用于缓解期、急重期攻治(含肝胆结石并发急性胆囊炎、继发急性胰腺炎患者),又可用于带石延年者定期疏理消化道(一如疏通河道然)。 其具体用法因证而异,不可卤莽 。笔者年轻气盛时因急于求成,重剂猛攻,险些出错。请遵身边医师指导,切勿自作主张。欢迎垂询及教正。(三) 腹痛灵验案
腹痛灵简介 由于寒暖失调,饮食不当,嗜酒辛辣和/或素有虫石积聚等所致急慢性腹痛,长期以来一直是常见病 多发病且多为急重症,尤以经济贫困卫生条件(习惯)差的农村更趋严重。迄今为止治疗此病的普适特效药品在全世界尚属缺如。现代西医通常采取输注抗生素、阿托品、杜冷丁或加驱虫剂控制症状。其治标难,治本更难 ,转外科手术者众。其费用因之陡增且复发率高 ,还难免产生副作用,留下后遗症,增添新痛苦。中国著名中医专家何足道独创“腹痛灵”,是一种镇痛快、疗效高、康复佳、费用低且无毒副作用的纯中药制剂,系华夏千年古方化裁 ,由八位天然生药合成,主治多种原因所致腹痛,还可供常年反复发作者预防复发。主症为:剧烈腹痛,呕吐和/或寒战 高热。 功效:平调寒热,镇痛止呕、疗效显著 、安全可靠、康复迅速 ,大大优于西药抗生素、阿托品、杜冷丁等,服用方便无毒副作用 。采用本品治疗,不住院、不打针、不吊水、不开刀,费用低,堪称整体综合治理肝胆胰脾胃肠消化道多种疾病的特效良方 ,还可以用作嗜酒辛辣者的清凉饮料。 参考西医诊断:急性胆囊炎,胆道胃肠蛔虫,或兼见肝胆结石,或慢性胆囊炎,胰腺炎急性发作,急慢性胃肠炎,急性菌痢,急性阑尾炎早期。附: 典型案例1 赵某,女,25岁。92年5月6日初诊:孕2月,脘腹疼痛阵发性加剧4天,伴恶心,呕吐黄苦水,寒战高热。在当地医院急诊,断为“急性胆囊炎”“胆道蛔虫”,输液,肌注杜冷丁无效,动员其人流术后剖腹探查。患者及家属赫然,因疼痛剧烈难忍,患者痛不欲生,曾两次跳楼自杀未遂。5日转我院急诊科。诊断及治疗大体同前,加服中成药乌梅丸罔效。服药呕药,注射杜冷丁只能维持2小时左右,已耗资110元。今其嫂李某来院探视,力荐求治于余。诊见:精神极度疲乏,面色苍白,由其夫搀扶不能直立,手按脘腹。病情由其夫代诉。脘腹疼痛,达背上肩,按之更甚,或呕,诊断:虫积腹痛,予“腹痛灵”4帖,时价18.70元。二诊:自诉住嫂嫂家服药1帖呕痛即止,余3帖回家续服,药尽安然。今已能进食稀粥,予原方再进3帖,嘱糜粥以养。 后记:1993年4月11日星期日,赵抱一婴儿找来家中,诉去年5月服药得愈,云母子俩皆为医生所救,称谢不已。2 刘某,女,31岁,88年9月17日初诊。其夫代诉:患者腹痛反复发作10余年,复发10天于一周前住某大医院急诊室,诊断:急性胆囊炎,胆道蛔虫。住院一周仍无转机。脘腹剧痛频发,阵发性加剧,日夜不宁,或有歇止,伴剧烈呕吐,不能饮食。 反复注射杜冷丁,仍不能镇痛。患者痛不欲生,哀求其父给服毒药以求解脱;其夫愿代其痛而不能,夫妻相抱而泣,医者束手。同室病友一周苦其喊叫,日夜不得安眠。有人荐其求治于余。患者本人因极度虚弱不能前来拿脉,由其夫点“腹痛灵”一付试服。嘱及时通报病情,次日竟无消息,教医生好不担心。第三天上午患者自行来院,笑云一付药尽症状全消,入夜至今安然。同室病友哗然,竟蜂拥而至。随访7年无复发。 3 郑某,农民,男,30岁,93年7月13日因突发脘腹剧痛阵作,伴呕吐食物及黄苦水,寒战发热2日,在当地输液、服西药不效,乡村医生令其来院B超确诊,在门诊大厅遇余。告其“不必B超,省钱吃药。此病只需中药2付即愈。”回家果服2付即愈,参加农忙一如常人。逢人惊叹“何足道中药真灵,说两付,吃两付就好。”后将存药一付赠与同村徐某,徐某不受径来找我,我才知郑某已愈,所夸海口应验。4 唐某,男,45岁,94年6月6日诉:昨饮酒后脘胁疼痛不止,痛连肩背,时欲呕,口苦,大便稀溏。素有胃痛病史10年,嗜酒。遍诊本地各大医院,诊为浅表性胃炎,胆囊炎,服药不效。B超示:慢性胆囊炎。胃镜未作。予服“腹痛灵”3付。三日后复诊:诸症若失。云此药比前服所有他药效果都好,要求续服。再进3付,康复如常。询及可断根否?医答:医一半,养一半。若能戒酒,慎调饮食,可望断根。唐谓朋友盛情难却,实难从命。一月后因酒醉前症复发,连服10付,自谓“这下可找到一个解酒的好饮料了!”此后,每遇酒后脘痛复发,便使其女登门求索此药,每次3-5付不等。5 徐某,女,48岁,水果摊主。94年4月28日诉 胃脘隐痛绵绵数年,加重半年。饥饿或进食后尤甚,夜不能寐。94年3月28日市三医院纤维胃镜(12175)报告:胃窦粘膜红白相间,以红为主;胃角正中可见一绿豆大小圆形浅表溃疡,上覆白苔;胃底近喷门部可见10数个芝麻绿豆大小不规则糜烂灶。诊断:1胃角溃疡;2胃底多处糜烂。已在该院服药月余,不效,经人介绍前来求诊。予服“腹痛灵”3付,嘱糜粥以养,显效。后又要求续服10余付,一如常人。要求再作胃镜以证实疗效,患者不从。 (四) 经方自有回天力,休言西方月亮圆
经方自有回天力,休言西方月亮圆
1985、7、24,患儿李某,3岁,因“发热原因待查”入住常德四医院儿科。入院前两天开始发热,汗多,口渴喜饮,烦躁不寐,腹泻。入院时体温38。2C,腹稍饱胀。入院西医五大诊断:1、发热原因待查?2、上感,3、一度
营养不良,4、中度贫血,5、
佝偻病。入院后经抗炎(注射青霉素)、对症及支持疗法,症状无好转。7、25经冰敷降温,体温反升至39度C不降,且腹胀如鼓,症状加剧,当天下午发出病危通知并动员转上级医院。其父担心转院途中发生意外,主动要求请院内中医会诊。
父诉患儿日夜不宁、不肯吮食已三日,今起无汗,微咳、渴喜凉饮,
尿黄量少,大便三日一行、质软。查患儿啼哭不休、声高气促,身灼热、前额尤甚,腹胀如鼓,按压时患儿自以小手推拒;指纹色红,正当气关,关脉洪数。其父略知中医,疑其子为“阳明府实证”,提议“用三承气急下存阴”。医辨“阳明经证”凡三备:大热、烦渴、脉洪,唯无汗相悖。考患儿原本汗多,无汗乃冰敷所致。大便虽三日一行但质软,且连日吮食甚少,并无燥屎可言。腹胀拒按且日见增大,乃多饮、频频输液,复加汗闭、尿少而水无出路,水湿内停之故。遂据症诊为“阳明经证挟暑湿内郁”,治以“清解阳明大热兼宣散暑湿”,方取
白虎汤加减:
生
石膏30克
知母5克
炙甘草5克 苡米20克
香薷5克
藿香5克。
1帖,煎两次合为一处,当日下午频频灌下。特嘱停用西药并停止冰敷,改温水洗浴促微汗。
次日查房,父告照办不误,服药三小时后体温下降,口渴缓解,已进食稀粥,入夜安然入睡;要求续服中药。查患儿静卧已不啼哭,身虽热已不灼手,腹胀已消,按之不拒,指纹色红,撤向风关,关脉稍数。遂处原方石膏减半,余照旧,1帖。
笠日晨来诊,察患儿脉静身凉,腹平软,揉之泰然,指纹色淡,于风关隐约可见。处
竹叶石膏汤2帖以善其后。药尽痊愈出院。
医按:此病西医诊断分割为五,虽有凭有据,但难得要领,其治疗效果不敢恭维。从纯中医观点看,此患儿初系典型“阳明经证”,后因误治复加暑天被寒,致水湿内停(足见中西立论相反)。如按西医原法续治,必危殆不救,转院亦枉然。若依其父误用三承气下之,或套用白虎汤原方,亦恐引外邪内陷而成坏病。
白虎汤乃千年名方。余据季节特点与具体病情改动三味药,一帖见效,两帖收功。
此案与“乙脑死里逃生”案比较,一用白虎,一用承气;一不能用承气,一必须用承气;一用白虎速效,一改白虎无效。可窥中医理法方药何等丝丝入扣、精细入微。(原收载刘渡舟主编《当代医家论经方》)
(五)
胃癌治验
胃癌治验 何足道罗XX,女,49 岁,湖南常德鼎城区许家桥回维乡幸福村村民。1995年8月因妇科病变服西药后引起胃脘疼痛,经医院胃镜诊为“糜烂性胃炎”(胃镜检报告单953616号),一周后胃体粘膜活检报告:非何杰金氏恶性淋巴瘤(弥漫性混合型中度恶性)。给服泰胃灵800毫克x26#、复合维生素B 100#,无效。9月7日复诊:主诉上腹疼痛2月,进食少,经胃镜病理检查为胃淋巴瘤,要求开刀。因全身状况极差(重度贫血),手术风险太大,医院肿瘤科主任拒绝手术,嘱“回家吃点好的”;内科收住院,又因患者对西药治疗缺乏信心及经济贫困不愿接受。绝望中经村长力荐求治于余。我辨证为“因邪致虚,虚中夹实”(哪里管它是癌不是癌),主以保真汤合消瘰丸出入,辅以清淡稀软素食+土鸡土蛋。方中经常加入灵芝、三七等药。服药200余付,调养7月痊愈。主症:胃脘持续性疼痛日夜不止,只能进软食汤水,面如死灰,神疲乏力,胃脘按之痞硬。舌淡苔薄,脉沉细弱。治疗过程疼痛一症持续四月之久,虽有减轻但进展缓慢。余谓痛为胃癌之主症,癌消痛方能止。其夫每诊总疑医生拖延治疗,告以经济困难,许以“治好重谢”云云,急不可耐,干扰医生治疗。余谓:欲速不达,只能缓图,若要急于求成,改用毒药好了,以毒攻毒,要么快好,要么快死。如何?因其是后夫,怕担谋害罪名,方不再提起。7个月疼痛全消,饮食显著改善。面色红润,体力大增。令其仍去原诊断医院复查,惜钱未做。其子硬说:“治好不是癌,是癌治不好。”幸有病理切片报告为证,铁案难翻。六年后登门追访,患者精神饱满,面色红润,心宽体健,儿孙满堂,乐享天年。 附追访照片(见附图片)(六)印尼悬壶实验录
印尼悬壶实验录
何足道
经台湾学术朋友举荐并应其要求,我和助手于2004年2月至2005年元月赴印尼雅加达帮助某印尼针灸毕业生创办中医诊所,兼为华族同胞号脉。深切感受到海外华人华侨迫切需要纯正中医中药以及针灸服务。虽然印尼政府法律禁止外国人行医,但在华人圈子中畅行无阻。印尼最有影响的华人报刊《国际日报》对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无所顾忌,不遗余力。因此仍有北京、上海等地不少专家在印尼雅加达、万隆、泗水诸国际名城从事针灸和中医药诊疗。除了地震、海啸、活火山之外,值得特别注意的是,印尼朝野涌动着一股仇华、排华的暗流,随时可能爆发。有幸被邀请去千岛之国的同道可要特别注意安全。 兹将临床经历陈述于后,供同道参考。(一)
一箭四雕
游XX (Osin) 女,31岁,职员。患者因尿频尿急尿痛尿黄2周,加重2天 ,伴左下腹疼痛难忍,牵连左腿,大便秘结,白带量多,自疑患“ 膀胱下垂”于7月23日下午来诊。 诊时小腹坠胀,医叩腰部即欲小便,蹲厕又点滴难出。莫名痛苦与烦躁 。初来店时见店门前挂着第二天义诊“医药费全免”的条幅,只想挨到第二天省钱 ,乘摩托车急急离去。无奈病不由人,旋即返回(回来得好!有病本不可拖延,否则将迅速危及肾脏)。又因其好友患此病去医院服西药花钱不少,效果不佳反致胃脘疼痛 ,故下决心求中国来的专家诊治。 方用八正散加琥珀主之。医嘱当晚急煎一帖(点好药已是晚饭时分),分两次服下,当晚就会舒服很多 。果然服药一次即感特别舒服,三帖药尽症状全消。大、小便通利,白带也显著减少。全身轻松。 尤其令人欣喜的是,不但“膀胱下垂”治愈,体重竟然一下子减了3公斤——从63公斤降为60公斤。真是意想不到,没有花钱吃“减肥”药,却收到了减肥效果(实际是体内废物排出)。 另患者家中佣人也患同样的病。患者遂将药煎第三次给佣人喝,佣人也很快好了。 如是,三剂药治好四个病:小便窿闭、白带增多、大便秘结、肥胖症,真可谓“一箭四雕”。若再加上佣人的病,则是“一举五得”。花钱又不多,真合算。 患者因逢人便告,新开张的“印尼 - 中医之家”健身去病效果好,没有毒副作用,药又便宜。中医真神!惹得隔壁重财轻命的米店老板也忍不住夫妻双双来店破费(自然得优惠啰)。 患者有钱请佣人,却拒绝付专家诊费。专家连累老板又当了一次“国际雷锋”——老板请我们,花费成本很高,担当不起啊。但是不久她介绍在日本银行工作的姐姐及其日本同事就诊,效果也很不错。于是皆大欢喜。再加上此例的广告宣传效益,也算做了一些补偿。这已是后话。 (二)80老翁乐享天年
林愈标(YANDO) ,男80 岁,海上渔民,住椰城东区。因患:1、中风偏瘫,2、哮喘病,3、糖尿病,4、老年痴呆症,病情错综复杂,每天吃的西药比饭还多,还贵,不但不见效,反而越来越难受。于2004年5月3日起延请本医调治。 察患者左侧肢体瘫软无力 ,上肢不能上举 , 不能握物,握手无力;下肢不能行走 ;口眼歪斜,嘴角流涎,口蹇语塞;喉中痰鸣,咳喘胸闷气短;不苟言笑,或见人傻笑、不能自制;起卧生活不能自理,须由家人扶助;吞咽进食困难,只能喂流质;大便秘结,一周一次。所幸大小便尚能自控,偶尔拉在床上。 方用二陈汤、补阳还伍汤、礞石滚痰丸、天麻勾藤饮等随症加减出入,间以何氏“感冒神汤”。在家属精心护理下,尽力改变喜食煎炸肉食等的不良饮食习惯。经调治月余,每日口服中药,配合艾灸(无须住院),40天后诸症消失,康复如常。治疗期间,因艾灸不慎导致右腿足三里穴起泡化脓,溃烂久不收口(糖尿病所致,也许“因祸得福”),亦经中药调治20余日愈合。 两月后“印尼-中医之家”开业,林氏携儿孙亲临道贺。其生育9个子女45个孙,个个膘肥体壮,孝顺团结。可谓“子孙满堂”。出门俨然一个“小总统”,红光满面,笑逐颜开,和医生及众人握手道别,回家乐享天年。(附追访照片) ( 三 ) 鼻癌治效 梁XX,男,45 岁,住椰城西区二脚桥。 鼻癌。五年前鼻部外伤淤血,继之长出鼻息肉 , 三年前去医院手术切除,诊为鼻癌。术后病情反而恶化。鼻腔癌肿疼痛异常,阻塞呼吸,流白脓,触之出血,痛引前额,彻夜难眠,;面色恍白如入棺之人。长服去痛片、云南白药仍不能止痛。经本医治疗两个疗程,换药两次,内服阳和汤(清-王维德《外科全生集》方)出入,外涂自制消症化积膏,左鼻腔癌肿明显缩小,头痛显著减轻,面色荣润。因经济困厄,医者尚无力资助,未能完成治疗。 附:照片。 左图前排正中为患者,右为其父,左为何医师。 右图为患者最后一次换药所摄。癌肿显著缩小,已见红色基底,白脓隐约可见(初诊时充满鼻腔)。 ( 四 )糖尿病-尿毒症治验 张秀梅,女,72岁,家私店老板娘,住椰城北区。 素嗜肥甘厚味,至今“ 无肉不吃饭 ”。家庭富裕,年轻时即患高血压,已四十余年,最高240/120毫米汞柱;又患糖尿病尿毒症,四年前医院即已诊为“肾衰”;便秘、食少、尿少、肢体浮肿已半年,服西药病情日重。日前当地医院称必须“洗血”。 8月5日初诊,卧病在床,面色恍白,已是尿毒症晚期(尿少期),血中尿毒素(Creatin)10.5 ,需要立刻进行“洗血”。家属考虑洗血费用高,用上就甩不掉,拒绝接受。主治西医遂建议:最好找中医,特别嘱咐“要找从中国来的”(真诚感谢该开明西医的抬举),或许还有救。特觅来“ 印尼-中医之家”延请中国“真”专家(经认真鉴别)上门出诊。专家不能辜负开明西医的热心举荐和病人及家属的生命重托;也希望借此一炮打响,为新建“印尼—中医之家”打开局面,故将其列为“特重病例”抢救,亲自动手煲药。方用“保真汤”(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方加减。何足道编有“新编方歌”助记:保真欲补肺肾脾,芪归双双冬芍地,知柏莲心柴地骨,四君厚味姜枣皮。)。服中药两剂(每天一剂,2天)本已迅速好转,胃开思食,二便通利,浮肿渐消,肾性高血压不降自降。却因违背“重病向愈,糜粥以养”医嘱,急于吃硬饭加肉食(其子去街上买粥之前——不明白家中请有佣人,为何不自己熬?没买到,又不与医生商量,我可以亲自给你熬啊!——曾询及“愈后能否吃肉?”医断然回答:不能。“肥甘厚味足生大疔”,其病就是因为吃得太好得来的)引致呕吐,胃脘不适;又嫌血压下降过快(长期食少,营养缺乏,Hb8.55 ,贫血,血容量减少所致,140/40毫米汞柱),未与中国专家商量,慌忙送医院。结果医院一检查,说血中毒素指标已经恢复正常(降为7),已经不需要洗血,非常少见(不知道请了中国中医,服了中药特效,医者也始料未及)。医院依据“血压低”,建议输血。家属深知输血的危害,断然拒绝( 世上纯净血难得。若有,尚可维系一时 )。医生只好建议改用“激素”。家属明知这已是没有办法的“戏法”,想要出院已是身不由己。医生许诺两天、三天,待血压回复正常就出院。由于患者体质极度虚弱,加之病房日夜开冷气,又引发肺部感染。虽加用抗菌素(又引起大肠菌群失调,肠燥便秘复发),还是导致血中尿毒素回升,不得不洗血,一周两次,每次费用一条(100万盾)。结果十来天,越治病情越重 ,8月16日出现“脑昏迷”(病危)。进院第二天曾恳请中医开了一付“救命药”(宋-陈寿庵《妇人良方》当归补血汤加味,足以和胃止呕、润肠通便,益气生血、升提血压以达正常,由我和助手代其煎好)。特嘱此药“协助西医平稳恢复血压”并“帮助病人尽快出院,减少高昂费用”,更“免去青霉素、激素等无益反而有害肾、脑、肝胆、肠胃功能的用药”。但千万不可让西医知道。结果还是让西医知道了,医嘱“出院后回家再喝”。尽管连日来在医院昼夜吊水,每日费用愈百万盾,血中毒素指标仍急剧升高,每周两次洗血,每次需另加100万盾。费用合计早已经超出千万盾大关。且生死难卜。熬好的救命中药,因天热坏了只好倒掉,
好不可惜!由于家属对中医缺乏足够了解和信任(多次特别高薪邀请去医院协助救治,我去不得、又说不出的苦,反被误解为“见死不救”),白白耗费近18条(1800万盾);还换来个病人不死不活。其孝顺儿子痛定思痛、后悔莫及。(注:印尼币1000盾约合人民币1元) (五)足趾免切-痛经亦愈
黄XX(Hema Shinta),女,25岁,职员。 右足大拇指麻木冷痛如针刺20余天,趾甲青紫,触之冰凉。久站久行症状加重。无外伤史。另每次月径来潮腰腹疼痛。诊为:1、右足拇趾寒凝瘀滞 2、少女痛经。 方药: 当归10克 白芍15克 细辛3克桂枝3克 木通10克 银花15克 玄参15克浙贝10克 红花5克 三七5克 腊瓜10克炙甘草5克 大枣5枚。 4剂 继服胶囊。配方:鸡血藤10克 虎杖10克 灵仙10克 僵蚕10克 甲珠5克 全虫2克 蜈蚣2条 腊瓜10克三棱10克 莪术10克 三七10克 桂枝10克玄参10克 浙贝5克 水蛭5克 麻黄10克怀牛膝20克。 服药20余日,月经提前5日来潮 ,痛经已愈 ;足趾麻木疼痛冷感均已消失。余下胶囊待月经过后续服半月,以资巩固。 按:此女所患又名“坏疽”( 早期 ),西医所谓“肢端脉管炎”。如延误治疗,则组织发黑、坏死,且向上蔓延。西医无药治,终至截肢致残。(六)告别手术彭旭新,男49岁,职员,住椰城东区。二鼻堵塞以口呼吸30年;每隔数年开一次刀,手术4次,末次距今已五年。每次术后均感不适。诊为鼻息肉、鼻癌,医院建议第5次手术。患者已经完全丧失信心。 患者双鼻堵塞,左侧为重,前额疼痛,每日夜卧需张口呼吸;鼻中肿物凸起,右鼻比左鼻大而硬,左鼻红肿多脓液,面色恍白;伴胃脘疼痛,大便经常秘结。受风寒或雨季症状加重。内服中药,外点特制蜜膏,两月,脓液尽消,癌肿缩小。躲过了第五刀,告别了长期张口出气、整天涕浊不干的尴尬,便畏惧“煎、服药辛苦”,擅自停药,中断治疗。(七)濒危脑癌重获新生,中医中药花开椰城
濒危脑癌重获新生,中医中药花开椰城
脑癌患者叶南山(Robby),男,45岁,加里曼丹人,病后寄住椰城哥哥家。患者素体健壮,从未患病求医。今年4月因视物双影,初次踏进医院即被诊为“脑癌”。真如“晴天霹雳”!立刻手术开颅,见颅内拳头大巨型癌块,医生担心脑血管意外不敢切除;取样后关闭颅腔。术后癌块迅速增大。旋赴新加坡,再次确诊为脑癌。家属要求再次手术。某外科名刀(印尼华人称“红半天”,医名谐音)如实相告:手术风险太大,至少需要2次开颅;术中即使能保住性命,术后也会终身瘫痪;建议“找中国中医或有一救”。其后又赴马来西亚,第三次确诊为脑癌,并被告知:不能手术。患者求生无望,其兄忧心如焚,太太终日以泪洗面。全家老小深陷痛苦与绝望之中。适逢亲戚中有八旬老翁(即林愈标YANDO)因糖尿病高血压中风偏瘫,经“印尼中医之家”特聘中国专家何足道治愈,特为举荐。然而患者家属于绝望中不敢轻信何能扭转乾坤,救转如此危重的脑癌,耽延数月,坐失良机。病情迅速恶化,生命濒危。何医师闻有脑癌患者迟迟不肯就诊,知是信不过。遂免费上门珍视。诊见患者瘫痪在床,头部肿块术后四月已外凸三厘米,方圆20平方厘米,以致双目失明,眼睑不能开合,目珠不能转动;左侧肢体偏瘫,口眼歪斜、舌僵语謇、二便无知觉。数日来呕恶不能饮水进食。面色惨白、极度虚弱,气息奄奄。何医师仔细察看脉症后告知家属:患者年轻,病虽危重,尚有生机。你(家属)我(医生)见死不救,不得好活。其兄在投医无门之际心存侥幸,终于同意一试。签署诊疗协议时,专家仅要求“若救活Robby性命,送一部汽车(玩具)留作纪念”。其兄慨然应允。患者首进中药3剂,呕吐即止,且能饮水进食。患者家属信心陡增。遂密切配合医生,认真煎药,精心护理;不辞辛苦,恨病吃药。调治半月,精神显著好转,双眼已能开合,并能开口说话,二便已能自控。一月后癌肿迅速控制并缩小,左侧肢体开始有知觉,能吃能睡,二便通利。40天后左腿渐能屈深、抬起,自行翻身,说话流利。性命既已保住(尚不可大意),便忧及双目能否重见光明,梦想重游中国。虽已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专家仍鼓励其毋丧失信心,配合医生再创奇迹。Robby重获新生,首月花销不足一千美金,不敌一次出国求医的机票差旅费。说到“成功”,专家纠正说:还只能说“进展”。他诚恳地感谢病家的信任。他说,叶南山有一个好哥哥、好太太。他的重获新生是患者、亲属、医者三方的成果。还要感谢那些刀下留人的好西医。救活一个濒危的脑癌诚属不易。医者的医德、医术和对患者以命相托的良知与责任感,患者自身的坚强信念和不辞服药辛苦,家属的紧密配合、细心护理,亲情的关怀和鼓励等等,缺一不可。Robby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他很幸运。他在椰城遇到了来自中国的世界一流好中医。他还遇到了许多良心未泯,认真负责的好西医。否则他早就没命了。至少已经终身瘫痪。专家托本报捎信给所有癌症患者和家属:患了癌症切毋乱了方寸,“病急乱投医,病急乱服药”;结果病没治好,反致人财两空。务必做到:一、 树立信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含药而亡,或有一线生机。二、 善待生命。人最宝贵的是生命与健康。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三、 谨慎择医。患了癌症,千万不要轻信冒充中医的欺骗广告和游医假药。向Robby哥哥学习,仔细分辨医生,充分信任医生,紧密配合医生。有位肺癌术后复发,三心二意,相信所谓治癌的特效药,本不该死的,提前死在了医院。教训深刻。四、 及早治疗。Robby本人拖延治疗时日,差点丢了性命,且至少增加了双眼救治的难度。另有一位肺癌女病友,服药有效,被迫(与医生联系不上)中断治疗,不久仙逝;庆幸死时毫无痛苦。家属仍然非常感谢中医中药。四、 贵在坚持。有位被判只能存活三月的乙肝转肝癌患者,服了两月的中药,便活过了“死日”;女儿出嫁时,内外操持一如常人;后因舍不得花小钱而中断治疗。另有一位鼻癌30年中开了四刀,癌肿越割越大,呼吸阻塞,日夜不能成眠。服中药两月躲过了第五刀,告别了长期张口出气、整天涕浊不干的尴尬,便畏惧“煎、服药辛苦”,擅自停药,中断治疗。日后专家走了,病情复发,再满世界“求菩萨”岂不花费更大、更辛苦?还有一位肝癌患者,已到晚期不能手术。辗转印尼、中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四处求医,西药中药都已用过。最后在广州采用肝脏血管西药栓塞术。旋即腹部鼓胀。每天抽血水20余日,停7日后满口牙龈冒血,面色苍白,病情急剧恶化。经人力荐来“中医之家”服中药2剂,冒血即止,脸色转佳。后因出现癌性疼痛不能坚持,急忙转服麻醉止疼西药,苟延时日,轻易放弃生还的希望与努力。诚为可惜。“印尼中医之家”调治癌症获可喜进展。消息不胫而走,短期内慕名求治者已近10名。印尼中医之家特设“开心俱乐部”,为印尼癌证患者提供高效低费便捷服务,免去出国求医高昂花费和旅途辛劳。祝“印尼中医之家——开心俱乐部”在攻克癌证这一世界医学难题上取得更多成果,让中医中药在印尼绽开火红新花!(本节原载:印度尼西亚《国际日报》2004年12月16日A3版头条)第十三篇 医政管理杂谈
一、就中医战略问题致中央党政领导
二、讨“药品回扣”檄
三、讨X护院檄
一、就中医战略问题致中央党政领导
中央党政领导:
医学问题关系国泰民安。振兴中医,匹夫有责。我满怀对政界首脑的信任和希望,就中医发展战略决策问题略陈管见,祈望明察公断。
1、“振兴中医”是正确决策
中医是中华民族养生治病的经验累积和智慧结晶,人类医学瑰宝,珍贵文化遗产。振兴中医是国家依据全人类的迫切需要作出的英明决策,深得海内外民众拥戴。但卫生行政部门却在限制和改造中医,与中央既定方针南辕北辙。
中国实际成为世界医学圣地。这全是因为有中医。中国西医落后国外。中医比所有他国传统医学都发达。西医虽已全球化,但疗效欠佳,副作用大。很多病,西医治不好找中医,只有华人有这个福气。国外只有政府首脑、阔佬才有。
中医既中西医关系问题国内外均未解决,医学界争论不休,使中医迟迟得不到发展和传播;不仅如此,还在退化和消亡。形势严峻,机遇和危机并存。
2、“真理标准”奠定基础
中医问题争论逾百年。始终未决的重要原因之一即缺乏一个公认的科学标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大陆思想界确立,为该问题解决奠定基础。
在“真理标准”问题上,不少名家惊人糊涂。鼎鼎大名胡适不懂:“西医能说出他得的是什么病,虽然治不好,但西医是科学的;中医能治好他的病,就是说不清楚得的什么病,所以不科学。”政坛高士梁启超也傻冒,他把指导中医卓有实效的核心理论阴阳五行斥为“二千年来迷信的大本营“。真是人妖颠倒,是非混淆!
人类需要能治好病的医学。一时说不清或说出来令外行费解也不要紧。能治好病,必有科学道理蕴涵其中;治不好病,谈何科学?!更何况临床情况错综复杂,千变万化,很多病(人)不是一下子或三言两语所能说清的——中、西医同样如此。
医学最讲实效,因而最需要实事求是,最忌极左与空谈。大陆1978年以来各部都批了极左,惟独医界按兵不动;别的冤假错案多获纠正,惟独“纯中医“尚未平凡昭雪,至今冤沉大海。
3、判明大是大非,增强民族自信
美国被迫求助传统医学并将中医列为“替代医学“。堂堂中国岂能受宠若惊?美国是非颠倒、本末倒置。就人类医学而言,中医才是真正的”主体医学“,是未来医学发展方向,乃”医学大手笔“。西医则是最接近人类医学的自然科学,与经典数理化同出一辙,是权宜之计和必要补充,乃”科学小买卖“。只有这样才算摆正了中、西医学的位置,才能真正理解中医学的价值和地位。美国并非什么都对。在医学大是大非问题上我们不能崇洋媚外。
中医屡遭摧残。会开中药的“纯(专、精)中医“已寥若晨星。政府和病家期望值不宜过急过高。尽管如此,在决定手术和服用西药之前,先觅有真才实学的中医瞧瞧,仍然是绝对必要和十分有益的。否则花冤枉钱不算,还难免染上医(药)源性疾病或留下手术后遗症,甚至枉丢性命,酿成家庭悲剧与终身遗憾,危及民族健康素质。
4、中医靠疗效吃饭
大陆有人鄙称“中医靠政策吃饭“。这是胡说八道。中医从来不靠政策吃饭——中医自始至终“靠疗效吃饭”。因为中医确有实效,所以国民党消灭中医不能得逞;如果中医无效,那么共产党扶植中医也是枉然。当然不能排除政策影响——可促进,也可促退,更可扼杀;迫使中医重返民间,或转入地下。但永远不会灭亡。
非常不幸的是,1978年以前,中医不但没有从政策那里讨到残羹剩饭,反而吃了当局“中西结合”方针的大亏。合来合去,把中医合没了——越合中医越古老,越走样,越不科学;以此培养出来的“中西结合高级医师”反而看不了病,更没了疗效。如此中医退化在所难免。
1978年以后虽有转机,但
无根本转变。
坚持传统的“纯中医”深感报国无门。固然,他们数量极少;凭其满腹牢骚想掀什么大浪是不必担心的。然而,老百姓需要中医中药治病,他们需要政府制定并执行正确的政策促进中医的恢复和发展。如果有了病痛或生命危险找不到好医生,好医院;广大贫困百姓因为钱少看不起病,那问题就不比没有饭吃更简单——无疑它直接关系社会的稳定和政权的稳固。
5、“现代化”不能“一刀切”
近现代中国在诸多方面落后于西方,确须现代化。但中医唯中国特产、世界领先。“现代化”提法不适合中医。“中医现代化”口号自50年代由官方正式提出,叠经80年代强化,已历半个世纪。其效适反,后果堪忧。中医只能脚踏实地向前(外)发展,不能任“伟人”拔高。欲速不达,不宜一刀切。这一刀非同小可,它足以冤杀中医,铸成千古遗恨,使中医活活断送在我们这一代手中;我们将成为千古罪人。
6、中医无权地位亟待改变
鉴于历届西医当权的卫生部对中医歧视或领导不力而另建的国家中医管理局,并未改变中医无权地位。该局受西医控管(现任局长张文康),为“中医不科学“错误思潮左右,继续奉行旧国医馆“中医科学化(西医化)”衣钵,一意孤行,拒纳忠言,有负众望,有违初衷。中医界依然是”西医控制中医,外行领导内行“(台湾Chen chouyi 语)
1997年11月由该局牵头召开的“中医现代化战略研讨会”,把一个专家咨询会开成了“上级指示贯彻会”。形式主义的执行上级指示(实际是个别首脑沿袭前任的错误主张),这是局领导对中央消极怠工的最妙办法,危害中医最烈。整顿西管中医局,选任真正懂中医、爱中医的栋梁之才担任局领导,使之名实相符,至关重要。
振兴中医任重而道远。我们信心百倍。人类健康长寿的崇高理想和迫切需求必将驱动海内外愈来愈多的志士仁人关注并投身这一伟大事业,到中医宝库中淘金探宝。如崔月犁同志生前所说:21世纪将是中医的世纪。
各位首脑:您身居高位,肩负民族和人类以及子孙后代的历史重托。在中医发展战略问题上岂容丝毫疏忽、一误再误!万望三思而后定持否。
不才以拳拳中华赤子之心进此忠言,如有可取,盼请笑纳;若有失敬,尚祈海涵。知我罪我,愿在足下。
专此。即颂
政安!
何足道 敬呈
1998、1、15
(原载台湾《自然疗法》杂志112期)
(二)讨“药品回扣”檄
鉴于世风乖戾,是非不辩、人妖颠倒;朝野对贪官污吏、医匪院霸的祸国殃民的匪盗行径忍气吞声或听之任之、纵容包庇,于民生疾苦麻木不仁或逆来顺受,居然心安理得、心旷神怡,因作“讨药品回扣檄”。
“药品回扣”者,系药品厂商肆意哄抬药价,从中抽取高额利润之一部或大部,用于贿赂政府相关(医政、药政、工商、物价)官员、医院(院长、药剂科长、财务科长、及其下属、直至医生)相关人员,推动药品促销牟取暴利的一种违法经营和恶性竞争手段。
其始于80年代初,盛于90年代末,登峰造极于21世纪初。历时长达20余年。
由于资金来得快,来得大,来得容易,很快取代治病救人的“医术”成为中国大陆各级“国营”医院“创收”的主要手段,成为贪官污吏、医院掌权者和相当数量医生搜刮民脂民膏、侵吞医疗公费、大发横财的生财之道(不少国营医院本身却“穷”得债台高筑,亟待国家财政“输血”)。
其运作过程或表现形式为:
精美、实用药品包装——生活用品(锅碗瓢盆)——救护车、小轿车、别墅——红包现金。
其暴利额度高达:
以四川开江县医院2004年部分回扣药品目录清单为例
(肖启伟向记者提供。记者在这份长长的清单中随机选择了8种药品列表如下):一、品名 二、市场零售价三、医院零售价 四、回扣
1、
头孢哌酮舒马坦钠针 7.00元/支;32.10元/支;6.00元/支
2、
加替沙星针 15.00元/瓶;75.00元/瓶;20.00元/瓶
3、
头孢他啶针 8.00元/支; 38.00元/支; 4.00元/支
4、那琦针 0.70元/支; 65.00元/支;10.00元/支
5、
西米替丁针 0.30元/支;16.00元/支; 3.00元/支
6、罗
红霉素分散片 7.00元/盒 11.30元/盒; 5.00元/盒
7、
头孢呋辛针 7.00元/支; 23.00元/支; 4.00元/支
8、凯兰欣针 6.80元/支;33.00元/支; 6.00元/支
医院和医生由此获取的不义之财年累计可达10万、百万、千万之巨。
其危害(性质)为:
回扣药是“不治病、专图财的黑心药”,是“延误病情药”,是“谋财害命药”。
开回扣药的所谓“医生”、“医院”(无论有无文聘、执照)均是披着白大褂的“狼”,昧着良心的“贼”,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大坏蛋。其中少数“含灵巨贼”本无“慈心”“软手”可言,故其开起回扣药来毫不心慈手软,一个普通咽喉疼患者一次可开出纯回扣药1000余元;800元/支的针剂明明无效,仍然开打旬日不停,直至患者临死离院,哈医大附二院“百万买个死”更是震惊寰宇……。其中多数身不由己随波逐流的“医生”经历了从“心怀愧疚”到“良心泯灭”的心灵腐败过程。
回扣药不但损害了病家的生命健康和经济利益,还彻底毁了国营医院的声誉,毁了不少医生,毁了医道医风。它还使“公费医疗”、“医疗保险”彻底变质,由关系民生疾苦的公民福利,转变成为医匪院霸随意哄抢的金库。
医匪院霸开回扣药肆无忌惮、毫不遮掩。患者进门不搞视触叩听、望闻问切四诊,其见面开台词即“你带了多少钱?”“你是公费还是自费?”随后该做不该做的“高级检查”、例行检查、重复检查纷至沓来,搭车药、高价药、贵重药、进口药接踵而至。患者上医院本是来看病的。医院医生盯住的不是病,而是患者兜里的钱。以治病救人为天职的国营医院已经变成医匪院霸恣意宰杀病人的匪窝。稍微精明一点的患者想不做检查、不拿药也不成;你想别处拿药也不成——处方上的药名别处买不到。待拿了药到药店一问才知道,同一种药医院药价高出数倍乃至10数倍!吃了更不知道是治病、误病还是“致病”。大呼上当却只能徒呼奈何!
医匪院霸中的心毒手狠、穷凶极恶者常常被安置在医院的
黄金摊位;创立“辉煌业绩”后则被捧上“功臣”“先进”宝座。而那些良心尚未泯灭、坚持医理原则和伦理道德的精诚大医和民族精英,却被称为“最傻”、“最没有本事”(诈钱)的一族,视同“异类”,受到无情打击和排挤。替天行道、治病救人的精湛医术、良好医德、敬业精神已经一文不值,少有人理会。医卫界弄虚作假、吃喝嫖赌成风,假论文、假病历、假文聘、假报告、假广告盛行。
诸如此类腐败变质的国营“人民”医院早就该“查封”而关门大吉了。我们的政府、医政、物价部门何在?为什么只见“查”(罚)而不见“封”呢?!
据新华社“新华视点”专栏3月21日《一位实名举报医疗腐败医生的遭遇》一稿披露:
既密且广的医疗黑网
前有四川医生肖启伟实名举报医疗回扣被迫远走他乡,后有上海医生陈晓兰9年医疗打假生计陷于绝境。这两位孤胆挑战医疗腐败的医界斗士令人肃然起敬,更让人们于悲怆惊心之中看到,由种种医疗腐败行为结成的一张黑网既密且广,医疗反腐之战异常沉重与艰难。
陈晓兰们奋力揭露的这张黑网,是由医药企业、医疗界甚至某些管理部门以获取不法利益为纽带共同营造的利益之网。它高效顺畅,上挂下联,各尽所能,各得其利;它利欲相投,沆瀣一气,互相庇护,能量惊人。这张黑网的最大危险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会把许多不合法的行为合法化,把医疗回扣等见不得人的“潜规则”公开化,用追逐利益的铜臭之气来颠覆白衣天使以救死扶伤为天职的价值观。
令人痛心和悲哀的是,这种颠覆已经取得了相当程度的成功。在这张黑网蔓延笼罩之处,许多医院和医生就是以拿回扣、多拿回扣为荣,以不拿回扣、少拿回扣为耻;以巧立名目、多收费用为荣,以认真诊病、老实开方为耻。至于陈晓兰这样的“打假医生”,自然是“另类”,是异已,必欲除之而后快了。
这张黑网的可怕之处还在于,我们的一些管理部门和领导干部不一定直接从中拿到了经济上的好处(?他们定期或不定期到医院大吃大喝、收取不菲“罚款”,何异于“坐地分赃”?!),但也在维护自己的权力、地位的心理作用下助纣为虐,用手中已有的权力去剔除不肯同流合污的“异类”——引者一次在患者面前说漏了嘴:某药片怎么这么贵?患者举报到物价局。局里派员来院调查。酒宴上调查者和被调查者其乐融融,互通情报:虚高药价是你们医院某某医生说出去的。于是院长指令财会物价主管把我叫去,板着脸狠狠教训了一顿,弄得我瞠目结舌、哭笑不得!
就在这个黑网密结之中,患者自然成为网中之鱼,往往是身陷罗网而浑不自知,任由盘剥宰割而无能为力。什么光纤针、静输氧,什么血管内激光、光量子透射治疗仪,种种假冒伪劣的“神仙机器”“灵光新药”,若非陈晓兰们的不懈举报而被取缔,可怜不知情的患者们不知还要花多少冤枉钱?又有多少尚未被检举的伪疗法、乱收费在糟蹋患者的血汗钱!
我们感激陈晓兰,她以单薄之躯挺身庇护懵懂之中的患者,是中国医疗界正义和良知的化身;我们敬佩陈晓兰,她以一句“我是医生,我不能容忍”而不惜失去生计的后果,勇敢地撕开了医疗黑网的一角;我们更要学习陈晓兰,从她那里汲取力量,与她携手合力撕破这张医疗黑网。
这是一场持久战。正义、勇气、恒心、耐心,这是“打假医生”陈晓兰9年恪守的信念,也是我们在医疗反腐斗争中共同的信念。
面对医药界谋财害命的回扣药猖獗,面对医匪院霸横行无忌,面对国家行政官员腐败无能,稍有良心者你能熟视无睹,视而不见?你能心态平和,高唱“和谐”而不热血沸腾、拍案而起?!
如此“国营医院”(虎狼成群、拉帮结伙)早该贴封条矣!但是我们见到的却是在所谓“保护患者就医、用药安全”的幌子下,屡屡发布“停止审批新的医院和诊所”、维护这些“国营医院”绝对垄断地位的行政命令!
局面已成“罪不罚众”,难以收拾。欲挽残局必须“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且须上下同心协力,群起而攻之。
回扣药可以休矣!
回扣药早该休矣!
参考文献
1、 新华社“新华视点”专栏3月21日播发《一位实名举报医疗腐败医生的遭遇》
2、 三湘都市报:院长带头搞腐败,医生七成吃回扣
——从广东新会医院集体腐败案看医疗腐败食物链
3、 健康文摘网:医药代表曝业内黑幕:
没见过医生不拿回扣的
4 、 新华社北京4月20日电:药价虚高背后的“
猫腻” ,新华时评 新华社记者陈芳
5、民间中医【转贴】中国白衣天使缘何加入“宰人”行列
6、民间中医[转帖]令人吃惊的两篇报道。有多大程度是真的?
(三)讨X护院檄
讨X护院檄
X公XX自担任院长以来,办院方针处处与中央精神唱反。其为官毫无“公仆”意识。态度专横,作风粗暴;肆意歪曲“院长责任制”,霸医院为己有;一味“创收”,只讲“收入第一”,不顾大局,不讲原则,不讲良心,不讲民主与团结,不讲医风与医德;逼良为盗,怂恿、包庇个别缺德医生捞取不义之财;以医为名,不择手段搜刮民脂民膏。甚至公然以“下岗”、克扣工资胁迫职工巨额集资,供其抄作地皮或谋取高额药品
器械回扣。致使医院人妖颠倒,是非混淆,乌烟瘴气,令人窒息,坏人
当道,好人受气。医院负债累累,前途渺茫,个人暴发。人人自危且危及病人;医疗事故与纠纷层出不穷。把“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神圣殿堂变成了利欲熏心者谋财害命的肮脏场所,把“医生”这一光荣职业变成了“冷面杀手”。广大患者谈病摇头、谈医色变。医院声誉毁矣!医生名节败矣!
X医是国办医院,是人民医院,是几代人辛苦创建的品牌,是院内外广大群众和子孙后代祛病保健、休养生息的黄金宝地,岂容XX篡为私产,恣意毁败!诚望各级领导和广大群众、院内同事和院外病友,同心携手,弘扬正气,割除毒瘤,洁身自好,重振医院纲纪,重树医院新风,俾我医院矗立于武陵医界,造福百姓与子孙,永立不跨之地。
常德市第一、二届政协委员
农工党员、 副主任中医师
何足道 撰呈
公元二OOO年三月十日
注: 此件送呈地方党政各级首脑,尚未报请在群众中广为散发。数月后东窗事发,该院长锒铛入狱,结果“无罪”释放。
第十四篇 诊余随笔
一、 试论中医临床学的寒热分流
二、 我对干老“病名看法”的看法
三、 中医大智慧
四、 光复中医宣言书
五、 读《思考中医》
六、 中医快要亡矣,中医已成绝学
七、 挑战流感瘟疫中医文告(1、2号)
八、 “中医之家”策划书及其实施办法
九、 创建“东南亚中医救治白血病、癌瘤中心”设想
十、
当归补血汤方义初探
十一、方歌研究导论
十二、论汪昂汤头歌诀的历史贡献
十三、修园医方歌括赏析
十四、方歌趣编
十五、向古医籍校勘者进一言
一、试论中医临床学的寒热分流
何足道 瞿金海(云南凤庆坐堂医) 伤寒与温病原本含混于“伤寒”之中,后人谓之“广义伤寒”。自《伤寒论》“寒”“温”并提而详于寒略于温,迭经晋唐宋元,二者渐次分流。元末王安道首倡“温病不得混称伤寒”,“伤寒,此因病因而为病名者也;温病,热病,此以天时与病形而为病名者也。”温病始脱却伤寒,另立辨证新法。至此“伤寒”被谓之“狭义伤寒”。历代不少医家从临床实践出发,实事求是地将温病与伤寒认定为外感疾病的两大类别。河间倡“热病只能作热治,不能从寒医”。于是医界出现“外感宗伤寒,热病崇河间”局面,寒热分流之势乃成。明末山东、浙江温热成疫,世医套用伤寒治法罔效。唯吴有性独辨其为温疫,大获奇效。于是温热论倡行南北。其后中医有如双锋宝剑在手,左右逢源,几无不可治之病。 然医界仍有人无视临床惨痛经验教训,思想僵化,困守“温病不越伤寒”传统偏见,反对另立门户。遂有伤寒学派与温病学派之争,数百年绵亘不绝。当今亦有少数学者,受西医不问寒热和所谓“规范化”影响,趋赶“现代化”时髦而抛开伤寒六经辨证,或把伤寒六经辨证与温病卫气营血辨证混为一谈,造成中医理论概念和临证混乱。有不知天高地厚者抽象肯定具体否定:“仲景创此法(按指伤寒六经辨证)固具其巨大的功绩,但也无可否认,这个辨证方法,有它一定的局限性。最明显的事实是:手太阴肺经证在六经中的归属很不明确”,“正是肺经证在六经中归属不明的表现,也是六经辨证法在分经定位上具有缺憾之表现 ”;并据以倡用叶天士“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的理论去补充张仲景“手太阴肺经证”的理论(见《中国中医药报》140期“ 叶桂对外感表证定位的贡献”)。众所周知,《伤寒论》是张仲景从其宗族大量死于伤寒病的临证诊疗中总结而成,可谓从血泊中捞出来的理论。对于在临床实践中接触不多尤其在理论上尚未解决的问题,张机虽有触及但并未去胡乱发挥,而是另留门户以让后秀探求。这充分显示他严谨的治学态度,同时体现出伤寒学派创始人承前启后极其宝贵的学术品格。《 伤寒论 》指导临证卓有实效。若其理论本身有缺陷,如何指导实践?如何能够取效?寒热分离的门户实乃《伤寒论》本身所设。若硬说有缺憾,那也不过是在研究的领域和病种上,张机受到历史和自身条件的局限,给后人留下了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而已。 伤寒六经辨证,其内部没有所谓的“统(归)属”关系。它们既是有机联系的整体,又是显示病变不同发展(传变)阶段,以经络名称命名的“模型”。其间相互联系又相互区别,根本不存在谁“统”谁的关系。 所谓“分经,定位”,则是从西医观点出发对伤寒学说的曲解。“六经辨证是中医分经定位的重要方法”,此言大谬。《伤寒论》是疾病发展的“过程论”和“阶段论”,是在疾病传变中研究疾病的变化和诊疗规律,其中充满唯物辩证法,贯穿“整体动变观”,正所谓“人在动中,病在动中,治亦在动中”。“知犯何逆,以法治之”,此言治无定法,须因人,因时,因地,因病情制宜。六经辨证是伤寒病传变阶段论,全无“定”的内涵。定位,定性,定量乃西方实体论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它不能取代辩证法,更不宜用来曲解、非难伤寒学说。温病辨证决非伤寒六经辨证的“延续和发展”,而是另辟蹊径,独创新论。温病学说,根本不是填补《伤寒论》六经辨证“分经定位上具有的缺憾”,更不是阐明“肺经症在六经中的归属”。叶氏学说与仲景理论,基于临床完全不相同的疾病范畴,是针对不同诊治对象截然不同的两门学问。二位先师论述的病症一热一寒,其感染分道,传变殊途,论治各异,组方原则迥别。伤寒传变始于太阳经经脉循行部位的皮肤毛孔,以六经辨治;温病感染途径在口鼻,时令多在春夏;以三焦为经,卫气营血为纬辨证论治。若淆乱其间,势必贻误医患,遗害无穷。温热论虽较伤寒论滞后千余年,但在中医临床学上,二者仍有如孪生兄弟,并驾齐驱,起着同等重要而不能互相替代的指导作用。它对研治当代西医束手无策(既不能检诊又没有药物)的许多病毒性、恶性传染病(温疫)提供了极其宝贵而又鲜为人知的理法和方药。论及叶氏贡献,则在“羽翼”而非“补充”。温病学派重大贡献在于创立一套崭新的温病辨证论治体系,与伤寒六经辨证论治体系相羽翼——通俗地说,平起平坐。将其降格为“补充”的提法,实乃寒热概念不清所致思维混乱的结果。 中医学术界寒热概念与理论混乱,已见诸报端和权威著述多年,总不见高师审议。兹不揣浅陋略陈管见,以就教大方。 ( 原载《中国中医药报》97,7,14。第3版) 二、我对干老“病名看法”的看法
——就中医病名看法向干祖望教授进言
读干老“我对病名有关问题的看法”一文(简作“病名看法”.见1997.9.8<中国中医药报>)我深表折服。该文提出一个在病名(诊断)问题上表面看来“鸡毛蒜皮”、可中可西,实则关系民族自强自信、关系华夏文化兴哀、关系中医发展取向、且与每一个中医药从业人员学术生涯息息相关的重大原则问题。
尊敬的杏林名宿干祖望先生基于对中医学术与事业“绵
绵瓜瓞、世泽长存而立于不败之地” 的良好夙愿,积几十年深思熟虑,对中医史上历历数十载相持不下的“病名之争”给予高度重视并作了周密论证。该文充分显示出作者以小见大、独立不阿和严谨求实的治学精神与品格。
观其年届九旬,文如童心,无遮无饰;又且专业功底坚牢,学验俱丰,复加德高望重、海内尊崇;故一言九鼎,举足轻重。若废弃“少数服从多数”的简单表决方式 (此于判定学术是非诚不足取),我看反方断难还击.即不才弟子欲师门质疑,亦感难于启齿。尤有悔不当初者,我在此前由北京华夏出版的《中医存亡论》中汇集众多专家心血精心建造的“中医战略大厦”,首先就受到该文的敲击测试。在干老的重炮猛轰之下恐土崩瓦解。为有助该问题的深入研讨,以达“病名统一”认识之宏伟目标,兹提供有关史实,对“病名看法”略作补议以臻两全。拜请干老明察。有逆耳忠言盼请笑纳,有冒失不敬还望海涵;特有“附议”恭维怂恿之处,尤祈三思而后定持否。
(一)历史的“教训”
中医病名之争这场公案单从官方“统一病名”算起,已非30年而长达65个年头。“官司”是由陈立夫、施今墨主持的中央国医馆起诉。1933年6月,该馆拟定《统一病名建议书》,由施老签发,实际代表施氏和叶古红、陆渊雷等一派观点。书称“国医原来之病名向来不合科学” ,“能异于西医即不能合于科学”。进而提出“依傍西医之病名”主张。此论一出,即遭夏应堂、恽铁樵、秦伯未等猛烈砰击。夏等指出:“该建议书之主旨,不仅削足适履,因噎废食,且将国医书籍全部推翻。用心之毒,甚于秦火。”“国医之病名亡,而国医实际亦亡。”“国医历数千年,不亡于外人,而亡于国内;不亡于其他团体,而独亡于吾侪所日夕盼望以整理国医发扬国医之国医馆。”
赵洪钧谓:其时中医界赞成者极少,责难者很多。故当年11月《建议书》被迫收回;同时撤免叶、陆等职务。统一病名(于西医)、蚕食中医之不轨图谋遂告吹。
据此,依小生愚见,在中医病名西化问题上,诸多诤友的“规劝”是友善的、实事求是的。不是他们在“教训”您,而是历史在“教训”陈立夫、施今墨、叶古红、陆渊雷等,同时在教训我们大家——当然也包括您在内。
(二)关于”鸡毛蒜皮”
众所周知,半个多世纪以来,“病名之争”自始至终是中医界西化与反西化激烈争夺的“桥头堡”。施氏“为用近代科学手段研究中医开路”,便首先拿中医病名试刀。您对此40年坚持不懈,年届九旬仍不遗余力,表明这在您心目中居于何等重要地位,决不亚于施今墨。但您却指斥中医卫士“在鸡毛蒜皮的问题上复古”。这固然具有“大事化小”,瓦解反方斗志妙用,但难以自圆其说。难免有人反唇相讥:既属“鸡毛蒜皮”,您老30年屡战屡北、40年无人附议、60年反败无望,何以仍喋喋不休、纠缠不放?!
(三)关于“站定脚跟”
在病名问题上您“弃中就西”究属何为?您说:“中医要科学化、现代化而还保留…….等(中医)名称,您还能科学化、现代化得起来吗?”您的确道出一条真理:中医欲科学化、现代化必须首先化掉中医病名。但小生追问一句:单化掉中医病名,是否就算成功了呢?您在自己的实践中化掉了中医病名,但骨子里仍然老一套。除了中医敬重您为老前辈,有谁会承认您“科学化、现代化”了呢?
这话表明您不但“站定脚跟在用西医病名的队伍里”,而且违心地“站定脚跟”在“中医科学化、现代化”的队伍里。您不会不知道, “中医科学化”向来是以“中医不科学”为前提的。这么说您是承认中医原本不科学啦?承认您算不得科技人员啦?承认您60年白干啦?我可实在为您抱屈。任应秋先生反省自己“混迹”于中医科学化的“混混洪流”时还仅仅否定自己的前半生。您这不是把自己的一生全否定掉了吗?您是否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改变立场,把伸出去的那支“脚跟”抽回到中医队伍里来呢?有谁希望您“脚踏两只船”,把自己绑定在两架马车上呢?可要当心身后被“车裂”而“五马分撕”啊!
(四)关于病名优劣,
干老谓:“中西两种病名,毫无疑问西医胜上一筹”。此言竟出之于干老之口,我目瞪口呆!依小生愚见,此间“疑问”既有且大。您研用大半辈子中医病名诊断,竟得出如此结论,着实令人震惊!此处不敢挑剔西医病名片面、静止、孤立的形而上学弊端,仅就真理的相对性而言,在中国远未脱贫的特定历史条件和服务对象面前,中医病名更简明、更经济、更实惠,更近情着理,更易于为贫困百姓接受。至少现阶段中医病名略胜一筹。须知要认真而非敷衍地作出西医病名诊断,不但要求医生付出足够精力,而且要求患者付出昂贵代价。君不见眼下稍重一点的病进医院,立刻就是一系列仪器检诊,花几百上千元病还没沾边的情况屡见不鲜。大款满不在乎,工薪族如何担待得起?更甭提下岗待业、愁于温饱、贫病交加的工农兄弟。举例说,伤寒病一少阳证凭“老中医”(不取西名西法)一望便知。是否也得遵从局颁标谁来个”发热查因”,作个三大(实为五大)常规,拍x片,来个肝胆B超或彩超、纤维胃镜,甚至搞个CT扫描,核磁共振?这一系列检诊不可谓不“科学化,现代化”。我知您最重医德。您开得出手吗?别说捧泥巴饭碗的工农大众,象您我这样的“钢铁”饭碗,怕也经不住敲打啊!临床真就有那么一位银行行长患眩晕呕吐。全院西医会诊束手,院内仪器检遍。疑为脑Ca,拟送省城作CT扫描,花费不计。因症状严重不敢上路,行前老婆私下给服小柴胡汤2帖解决问题。另有一位灾民,因受寒患呕泻伴剧烈头痛,一系列检诊化去仅有的四百元,无钱服药,结果一命呜呼。孰优孰劣,于此可见一斑。
(五) 关于”中医西化”
西名不是可以随意“拿来”的。它虽和中医诊断风马牛不相及,但和西医诊断难以分割。为要取用西医病名决不能马虎潦草,“大概加估计”,而必须熟练掌握西医诊断及诊法,为此必须作出鉴别诊断,进而熟谙西医解剖以及西医病理、生理、生化、医化、生物物理、西医诊断学及鉴别诊断学(含所有化检指标与图像)…….;为此还必须熟练掌握英语,以了解西医最新进展和最新诊断标准。一句话,需要全面、系统学习西医学。换言之,一旦迷上西医病名,您就会身不由已被带入西医王国,一连串连锁反应即会发生。那么用中药去消尿蛋白,去降单纯升高之转氨酶,去退烧、降血压、降血脂、止血…….等等您之所谓“开中药的医生”(我看他们比不开中药的“中医”还强。他们是中医西化的受害者而不是您所说“真正扼杀中医的杀手”)就会层出不穷。
小生孤陋寡闻,只听说开有“西学中班”,未闻“中学西班”。您是否象方药中那样系统学过西医我尚不了解。但有目共睹:不少中医学院学生在同时学了西医(远远谈不上系统完整)就不爱中医了,毕业后不干中医了,分到中医院工作也厌开中医诊断甚至不用中药了。非但如此,还举中医旗帜挑中医瑕疵以示“开明”,甚至不惜改换门庭。照此下去,任其泛滥,中医岂有不亡之理?
您德高望重,无人敢在您面前呲牙咧嘴。我们可不然。身为中医,开出西医诊断,白纸黑字写在病历本上,虽为被迫应付上级检查竭尽全力,自知仍难以过关,终日里诚惶诚恐。但求西医权威高抬贵手,真可怜之至。“小鬼”渴盼解放!
您一再倡导“坚持中医体系”谨守中医病机,且身体力行,自谓近20年从未用过一味西药,从未吊过盐水,传统医案书写依旧,理法方药运用自如,骨子里确实没有“西医化”。唯独改用西医病名(中名仍难舍难分) ,却是一反常态,一改故辙。您自己旧医功底深厚,绝难西化。但您的病名西化主张将把根底不稳的新一代引向何方,您想过吗?
(六)关于“私产”和“特产”
西医病名千真万确是西医特产。只有西医才能产出西医病名。迄今为止任何其它科学门类都产不出西医病名。中医尤然。当然可敬的西方人并未将其秘为私产,否则您取用西名是必须掏钱的,就像使用红十字要付款一样。特产和私产是两码事。不管西名如何美,中名如何丑,它们都是人类共有的财富。就像《干祖望医话》是您的特产,任何他人不能据为已有,否则将被视为学术剽窃侵权。但这并不排除它同时又是中医界和全民族全人类的共同精神财富。
(七)关于“学术交流”
“病名看法”提到风湿、洞泄等中医病名“老百姓听不懂”,又提到“现在学术交流已不满足于国内而遍及全球”,中医病名似成了老百姓和洋人了解中医的人为障碍。“中医病名,它们茫然不知,而西医病名了如指掌,你何若不给他一个熟悉的而给他一个陌生的?”
智者千虑,难免一失;不失则已,失则奇失——您一时何以如此糊涂?熟悉的西医病名能帮助外行了解中医甚么东西?能用来进行中西医之间的学术交流吗?能正确反映中医的辨证论治过程吗?
您我均属小小百姓。您18岁、我31岁之前对中医病名都听不懂。现在您懂透而腻了;我稍能听懂,颇觉古朴而新鲜。全是因为您我认真研习之故,老师认真教、教材编委取而不舍,外加临床认证之故。试想中医编委因您我初学听不懂,编教材时弃中就西、以西代中,您我这辈子还能懂吗?欲求人们由不懂而懂,不能采取丢弃、回避的办法,而正要靠象您这样的中医行家解释、宣传、普及;同时有赖于人们抛开先入为主的那些熟悉的西名,虚心学习。洋人概莫能外。否则他们将永远听不懂,并将永远无法了解中医学。试问连极其简明的中医病名都听不懂,怎么能理解高深莫测的中医学呢?人们之所以对西医病名“了如指掌”(假如此说成立),那也是依靠西医大师们宣传普及的结果啊!中医就不能做到吗?
现实中,老百姓对中医病名及专有行话术语已非完全听不懂。如阴虚、阳虚、阴盛阳衰、扶正祛邪……等等。这要归功于中医宣传家和新闻媒体。洋人了解中医,更不需要也不可能依靠您我给他一个熟悉而非陌生的“西医病名”所能凑效。
(8)关于“中医形象”
您文中描述了中医形象的一个“凝固的模型”。尽管带有丑化之嫌,我看比起“牛鬼蛇神”,总还算个“人”吧,故完全不必介意。“洋装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依小生愚见,中医外表(着装)无论是古朴也好,还是洋扮也好,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中医内在素质,绝对不可象外表化妆美容一样,也来个“东施效颦”。在小生眼里,即使您脱下白大褂(假如还有西装革履花花领带),重新穿上长衫、戴上瓜皮帽,坚持‘用毛笔由右而左的直写(您给拙著《中医存亡论》所提《七律》藏头诗即是如此。真令小生感激钦佩羡慕之至),我仍坚持认为您比我们这些“身穿白大衣,手持听诊器,开口唱洋腔,动手大输液”的所谓“高级中医师”有个性、有特色、水平高、形象美。
(九)关于“诊疗标准”
西方大哲人有云:“一个人两次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此言世态恒动而少静,不可谓不通俗形象在理。中
国老百姓更有智者云:“天变一时,人变无了日”,“昨日之是,今日已非”,“过此村便无此店”。更勿提《周易》之宏论了。世界无时不在运动变化。人及其健康与疾病亦然。人无标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作为人类万古不易之“标准”,古今中外皆然。人类患病更不遵标准——无论是否“专家级”、“国家级”或“国际级”。
中医学浩瀚如海,但从来找不到“标准”。真正的中医似乎从来不认(套)标准,绝不受其约束。在中医眼里,只有“典型”,或曰“参照物”“神似物”。“尽信书不如无书”,即使上了书的东西也是“活”的。生搬硬套古人病名是最愚蠢的。医圣张机就不遵也不定标准。何以知之?少阳症“但见一症便是,不必悉具”一语,即公然教导后学不要死扳硬套而要灵活处置。“知犯何逆,以法治之”更是活法无边。张本人亦不遵经言而为标准。否则曷能写出《伤寒论》来?金元四大家更不待言,只认实践,不泥古训。清代叶薛吴王表面看来与张圣冰炭难容、分庭抗礼,实乃张圣最佳继承人。若其死套张圣所论为“标准”,则温热论及其病名何由产生,中医学还谈何发展完善?
中医病名与中医学的“非群体性”一以贯之,均由一个个具体医家给一个个具体病人一个个具体病态(病势、病因)所起名字,因人因时因地因病制宜,因民情风俗及医家语言修养而异。该人之该病痊愈,该病态消失,该病名亦应随之消失。这就是说,中医病名也是“活”的,其有生亦有死。它伴随具体病人的具体病态的具体诊疗过程而产生、发展(变异)和消失。写在书上留传下来,是为了描述、总结和传授当时特定医家对其时其人其病的具体而非可泛化的诊疗经验,起典型示范和引路作用,仅供后人参考借鉴,而非给后学限定框框、划地为牢。此一时彼一时也。其后临床即再也找不到与此完全相同(或曰完全符合此标准)的病人和病态。故而我们只能说:今天看的这位病人,和前贤所治(记、论)太“神似”了;或对学生(学徒)说:这是一个“典型”的少阳症。而决不能诡称此病完全符合张机所治“标准”,或曰张三所患是“标准的”少阳症。决不可阿谀逢迎说“完全符合局颁标准x款x条”,更不能卑躯屈膝地胡诌“可套西医x权威或机构所定x国际标准之标准,分毫不差”。
此处好有一比。老爸给我赐名“何德生”。我不知足,又自号“何足道哉”,以寓谦逊之意,每有人赞美,连崔部长也夸。但河南老乡偏又有位“高雅”。其名更其别致。然不论这些名号如何令人赏心悦目。均不宜定为“标准”,更不宜套此标准。虽非专利(私产)亦不宜重取,否则名将不名。这里要求“名实相符”,不可何冠高戴。何足道、德生虽二名而限指一人。若将“何足道”之名硬扣在原名“高雅”的先生头上,可就名实相悖,呼之不应了。
中医虽无标准,但几千年来却约定俗成,形成了一个最高命名原则,即无限切合眼前具体病人的具体病因、态、势。这一准则既不讲究“规范”,更不强求统一(古今中外曷能统一?)。故使得中医病名领域百花竞放,满园春色,生机盎然;使得中医个人尽可“八仙漂海,各显神通”。
西医格外强调标准与规范。凡事必定标准。虽然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标准,但西方豪杰仍可人为编制出成套、成堆的标准。只要将其和临床实际联系起来,就会发现,所有标准没有一个是可以作为“标准”的标准。对此,高明西医及稍有头脑者比我们更清楚。故标准的编造者必须不断修改,且美其名曰:“日新月异”。
我们看到,这些人为标准铸就了一批又一批、一代又一代高级“机械师”。这些大师们成年累月乃至终生被桎梏在成套成堆的“标准”与“规范”中,穷于应付日新月异的知识换代和标准更新,精疲力竭,死气沉沉。连说话和放矢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活得实在太累。曷若经由必然王国而步入自由王国的中医郎中潇洒自如、逍遥自在,自具鲜明个性和勃勃生机。
由此可见,有无“标准”,是东西方文化、中西医学术在哲学思想和科学方法论上的原则分歧和重大差别之一。
世纪之交,中医处于生死关头,百废待兴。当务之急当务不务,两可之议当废不废,中医病名本无标准偏要效仿西医硬给栽个“标准和规范”,还美其名曰:“提高”“现代化”“与世界接轨”。这和用西名来“统一”中医病名如出一撤,是中医另一形式和规范的“西医化”。此举将阉割中医学的活的灵魂,扼杀中医界的创造精神,窒息中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生命活力。如同夏应堂当年抱怨中央国医馆一样,我们也不无理由
鹦鹉学舌说:“中医历数千年,不困于外人,而困于国内,不困于其他团体,而独困于吾侪寄予厚望以振兴宏扬中医的管理当局”。对于召开这类“标准审定会”,中医界无疑应持保留态度。若不想受其约束或以之捆缚他人并诱使中医发展误入歧途,便实在没有必要参加。纵然受到“盛情邀请”,也不可受宠若惊、趋之若骛。而应效仿邓铁涛教授高招,热中求凉,来个“天气太热,预防为主,故向大会请假”,“无病呻吟”,婉言谢绝。既然参会,就得不辱使命,身不由己,好歹杜撰出一个“标准”来交差。出于寻求标准的先入之见,复历数中医古今所有病名(实为“家珍”啊),竟无一可作“标准”者。故只好转眼向洋,姑且“西冠东戴”。若稍有“附议”者,您遵从当局指示精心编导的一曲现代《拉郎配》闹剧即将粉墨登台。到时愈演愈乖,看您如何收场?
呜呼,善哉!且喜我中医弱小“村自为战,人自为战”,前胸后背,坚不可摧。65年固守堡垒,中医病名始得幸存,中医体系方能保全。凭心而论,作为“忠实”的中医卫道之士,您会不由衷高兴?难道您忍看中医被砍头削尾、支离破碎?甚或挥剑自戕?!
尊敬的干老啊,您可曾想到:“30年屡战屡北”“40年无人附议”,固然是因为中医界“复古守旧”,同时还因为您(不限于您)首先败倒在西医病名脚下!一念之差,铸成终生大错。风雨坎坷60载,岂容执迷不悟,一错再错!洗刷奇耻大辱,更待何时?!
兹为中医千里堤防不致毁于蚁穴,中医千秋基业不致毁于一旦,特进此逆耳忠言。
知我罪我,愿在足下!
不才弟子何足道 敬上
3、为中医药无端遭谤鸣冤叫屈
为中医药无端遭谤鸣冤叫屈
《健康报》是医卫界国家级权威大报,一言九鼎,举足轻重。窃思定会主持公道,产生误导(难免)必能收回影响。因缘于一而再、再而三的观察与思考,终于贸然将这一纸公案诉状投送该报。不料时过一年又半,竟冤沉大海。
读该报1998年10月7日(第142期)头版头条显赫位置{热点透视}所刊“中药,真那么安全吗?”一文(记者王),不由人不愤慨万分。我与记者王素昧平生,且无缘晤面,只能以文会友。王文是认真的。作者“缘于一而再、再而三的观察与思考”,且对受害者的同情心、对社会的责任感溢于言表,姿态可嘉。然而虽触及要害,却不敢直面中国医药界最敏感的“中西结合”大政方针问题,反而莫名其妙地把罪责转嫁到弱不禁风的中医界头上。这实在是智者千虑,难免一失;不失则已,失则奇失。文中三案例全为静脉点滴“
清开灵”而导致严重不良反应乃至造成患者死亡的医疗事故,而且排除了假药的可能,可谓证据确凿、无懈可击。但将其和中医药的“安全性”生拉硬凑在一起,提出“中药真那么安全”的质疑,散布“中药不安全”的迷雾,这实在是黑天的冤枉!
冤哉其一:
清开灵注射液不是中药。它是打着中医药招牌的不伦不类,名副其实的“中西结合”产物。从古到今,任何一个真正的中医都不会如此使用或承认它是中药;连稍有头脑的老百姓也会怀疑它是否真是中药。孰料记者王却言之凿凿、信口
雌黄。
冤哉其二:空穴来风,无独有偶,且接二连三。中国清开灵案和新加坡
黄连案、日本小柴胡案沆瀣一气,逆时代潮流而动,形成一股国际性反中医药逆流,严重损害了中医药的形象和声誉。
我曾在拙作《中医存亡论》(北京华夏版)一书中论及,“凡中药均不乏偏性、毒性,但可利用炮制或配伍加以消除或减轻。在中医药学里,药性、偏性和毒性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紧密联系而不可分离。药物的偏性、毒性在内行的中医手中如使用得法,便成为其效如神的药性,……若使用或炮制不当,良药亦可变毒药杀人……。”“正确观念应是:遵循中医药理论,剧毒变良药;违背中医药理论,无毒变有毒。”“我们对于中医药的毒副作用不可掉以轻心。”
黄连在中医药学里被列为清热解毒要药。中国几千年来,从新生婴儿到百岁寿星都不拒其苦(毒)。我在从医以来使用该生药已逾百斤,未见一例不良反应。而星洲当局却假借西医西药理论和使用不当的少数案例以为口实,长期以来禁止该药进口,在世界上自树为“因噎废食”的“中医科
盲”典型。于该国公民何益之有?
小柴胡汤是医圣张仲景手订千年古方,清朝喻嘉言赞为“和解枢机之总方”。我用之临床,随证加减,常常是“一剂知,二剂已,三剂不必复单”,每获神效,且其使用范围极广。几年前日本新闻界几个在中医方面不学无术的拨弄是非者搜罗几十个使用不当(拿着一成不变的中药制剂去套治西医诊断而西药又治不好的疾病)所致负面案例,向中医药泼污水,致使日本汉方界有口莫辩,损失惨重。
上两案均为不懂中医或滥用中药的典型。其所用还确属中药或中医方剂。业经海内外中医药行家严词驳正,肇事者已经哑口无言。而今王文所列则与中医药毫无关系,故无须学者行家开口动笔(钦定的“专家教授”对此已经麻木不仁),只能由小民鸣冤叫屈了。
中药并非没有缺陷, 中医并非没有错误;中医药执业者良莠不齐,也不可能完全杜绝失误。笔者此文也并非反对人们挑中医的毛病。恰恰相反,真正的中医最欢迎各界尤其患者批评指正——即使彼所不言他们也会躬身自省。但应实话实说、实事求是。千百年来中医药学家正是从认识和纠正中医药的缺点和错误、弥补自身不足中前进并造福社会而立身扬名。把胡乱(滥)使用中药,甚至打着中医药幌子招摇过市的劣迹败行硬栽到中医头上,何能令人心悦诚服?怎不叫人鸣冤叫屈?
尊敬的记者王:值此中医学术生死存亡的历史关头,多少针砭时弊、强国利民的檄文等待您去写。您也许并非存心要冤杀中医中药,但何以偏偏要对在民族医疗保健中已经并正在建立卓绝功勋的中医药学落井下石,撰发此等不耐推敲的哗众取宠之伪作?
(注:此文曾于1998年11月20日案呈〈健康报〉社,后承台湾〈自然疗法〉杂志刊于第23卷第2期)
三、中医大智慧
中医通篇大智慧曹雪芹自题《红楼梦》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中医学”酷似一部天书(医学巨著)。其乃古今世代中医合著。一治心,一治身,其价值足与《红楼梦》媲美。二者情趣相投,同属中国文化。人之不存,其梦安在?论对人类的重要性和实用性,中医学远在红楼梦之上。当今世界之上,能耐着性子读的文化人不多,读懂者更少。兹仿曹雪芹代题五言四句一首,以抛砖引玉: 满纸阴阳糊,通篇大智慧;都骂版本老,谁懂其中味?(四)光复中医宣言书
光复中医宣言书
当代中国医学界针砭时弊、正本清源、力挽狂澜的6部心血力作、跨世纪光复中医宣言书(以出版、待版先后为序):
1、《中医存亡论》(原拟名《医学雄论——中外医学大论辩》)
何足道 著,
北京华夏出版社96年10月一版 ——马前小卒
2、《中医沉思录》 崔月犁 主编,
中医古籍出版社97年 8月一版 ——伟大旗手
3、《中医复兴论》 李致重 著
医药科技出版社04年 1月一版 ——经院辩雄
4、《思考中医》刘力红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03年12月二版 ——中医博士
5、《现代医学批判集》三七生著
网络版 ——山野高士
6、《中医魂兮归来》 张流秀 著
内部待版 ——半路李逵
7、《中医战略》 贾谦等 著
中医古籍出版社07年1月一版 ——官府叛逆
(五)读《思考中医》
读《思考中医》
咬文嚼字大学士,传道解惑真师傅。
刘力红著《思考中医》一书,闪耀着华夏文化和传统中医的智慧之光和无穷魅力,乃当代正本清源、光复中医的理论巨著。学医、从医、管医、投医——勿论是医非医,不读可惜!
是书足以让窃据中医讲坛的“南郭先生”原形毕露,让当今中医学府(含学院、学会、科研院所)所有以其昏昏,误国误民、误己误人的所谓“中医”教师、教授、博导、院士无地可容;促自称“中医”的“现代中医”回炉或改行;促悬挂“中医医院”招牌的冒牌医院砸牌换记。
后生可畏。余戚戚然欲以刘博为师,效法蒲老,闭户停诊。躲进小楼,远离尘世,重读经典,修身养性。
崔月犁62岁当了部长还去听中医课,修成“中医部长”正果而彪炳中医史册。小生60岁重补中医经典课,澹泊名利,不求成名医大家,但求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子孙。
“从头(经典)学起”——这是我大学刚毕业即已萌生的念头。无奈内外交困,忙于生计;身不由己,心不能潜,以致耽延岁月。今捧此书,顿感时日无多。若不只争朝夕,恐成终身遗憾!
求学中医,快去广西!
何足道阅评 自勉
2005年10月3日
于 足道斋
(六)中医快要亡矣,中医已成绝学
中医快要亡矣,中医已成绝学
中医快要亡矣,中医已成绝学!中医发源中国。她是中华民族千万年用生命和智慧铸造的旷世瑰宝。但她属于全人类、全世界。 然而,“在中国农村的大片土地上,已经很难找到中医。”这是忧国忧民的中国卫生部长崔月犁生前绝唱。在中国城市呢?亦已寥若晨星。仅存的最后一批顶着“牛鬼蛇神”谥号至今不得平反恢复名誉的“纯中医”,是“价值连城”的国宝;无论在城市还是乡村,只要往药房一坐,小草药解决大问题,病员滚滚,财源滚滚,强国利民。他们均已年届耄耋,五年后请不动,十年后——这世上再也找不到。 中医快要亡矣,中医已成绝学! 有人说:“我特意去中医医院看中医,反而给我开西药。我门口就是医科大附属医院,搞检查、买西药我大老远跑这里来干什么?真奇怪!”——不奇怪。那已不是中医院,是挂羊头卖狗肉,西化了,仪器化了,变成“中西结合医院”,杂了,假了! 中医医院亡矣,中医已成绝学! 不少人说,我家几代人都很相信中医。如今有病也先找中医。吃了不少中药,还加了西药吊了水,就是不见效,所以现在对中医很失望。——您是对的。但那不是中医不好、不是中药无效,是那位中医师没学好,方不对证。纯(精)中医早已被当作“牛鬼蛇神”扫地出门。 中医快要亡矣,中医已成绝学! 97年参加中医发展研讨会,北京中医药大学留学生院一位加拿大女生和一位美国男生用华语对我说:“在你们中国已经找不到真正的中医。”我黯然神伤,送给他俩每人一本《中医存亡论》,告诉他俩说:真对不起,中医大学西化矣! 中医快要亡矣,中医已成绝学! 很多人感叹,中医学院培养的学生不会看病,分配没有人要;“中医”教授、博士、院士也骂中医陈旧、落后、不科学,不如西医,非革掉性命不可,非现代化不可。——那是因为这些人不懂中医、不爱中医、不干中医、不用中药,他们根本不配称“中医”。其文凭是在西医“实验室”混来的,学位是“御封”的。名不副实,能信吗?如今假中医当道,坏中医名声。 中医快要亡矣,中医已成绝学! 纯精中医神通广大、奇妙无比。她繁衍了举世无双的中华民族,有目共睹、不容抹煞。在西医伴随军事侵略进入中国之前,中华民族完全依靠她养生去病,对付无穷无尽的天灾人祸;又不断用生命和智慧修正完善她。 因为有了她,中国不必像美国那样,流感爆发束手待毙,眼睁睁看着年均三万六千人送命; 因为有了她,遇到层出不穷、不断变异的“病毒”,医生不愁无法可治、无药可用; 因为有了她,癌症、白血病就不必饱受手术摧残和“高科技”追杀,常可死里逃生,虽死也能减少痛苦或保存完体。 有了她,您的眼睛、鼻子、舌头、下巴、乳房、胃肠、阑尾、肾脏、子宫、卵巢,还有大腿和双手,甚至肝胆和心脏,也许大可不必割(挖)掉而成终身残疾; 有了她,您的心脏也许不必背债欠账或花光积蓄去“搭桥”; 有了她,您的亲人也许不会因为种种意外而冤死在手术台上; 有了她,您的尿毒症也许不必换肾和长期洗血; 有了她,您染上肝炎大可不必因投医无门而惶惶不可终日; 有了她,您血压升高血脂过量血糖飙升大可不必终身拿药当饭吃;吃药比饭多,吃药比饭贵; 有了她,妳不孕可以怀孕,无子可望有子; …………
中医非常神奇,常人难以置信。人们谈之色变、西医列为“绝症”而乱杀一气的癌症,在真正的中医手中不过是大多可用中草药消散的“疮包”而已!攻克癌症的医学诺贝尔奖,早在诺贝尔出生之前,就应该颁给《外科全生集》作者王维德了。 中医非常神奇,常人难以置信。当今世上唯有中医配称“人类医学”,唯有张机配称“医中之圣”。而风行全球、不可一世的西方医学,自从被盖仑(比张机早生20年,多活一岁)拉向邪道,至今还在“人类医学”大门外幽游徘徊,无法进入“人类医学”殿堂,只能被称为“非医科学”。殊不知在“感冒”这一最基本、最初级的临床课题上,西医竟然还是一片空白!西方精英已然省悟:西方必须向中医学习!绝对不宜发布“创造社会主义新医药学”的行政命令,强迫中医反向西医看齐,或揠苗助长拔得更高。荒唐复荒唐! 中医快要亡矣,中医已成绝学! 不是因为中医落后,而是因为近代西方列强入侵和国内的强权政治;不是因为中药无效,而是因为不孝子孙争相毁弃。蒋介石、余云岫“右”一刀,虽气势汹汹,尚无大碍;毛泽东、陆渊雷“左”一刀,事与愿违,失防而致命;再加上钱学森“左”得出奇的权威(外行)设想,真可谓摧枯拉朽。本已元气大伤的中医界自然晕头转向、危在旦夕! 是 “中医”,就必然带着鲜明的民族特色且根深蒂固。权威外行们偏要“斩首”——废除经典理论,还要“除根”——废弃传统方法与概念,连语言表达也不允保留,强与“世界接轨”。 是“中医”就必须以历史悠久、古色古香为其固有特色。权威外行偏要“大动干戈”逼其“现代化”。 抛弃了久经锤炼的经典理论精华还是“中医”吗?丢掉了民族特色还姓“中”吗?中华民族特色就这么碍眼吗?贱得非要抛弃不可吗?西方想要得到中医,为什么不能来学呢?不学能得到吗? 荒唐复荒唐! 令人悲哀的不在于外行提出种种荒唐的建议和主张(这无损于中医一根毫毛),而在于在“人民民主专政”的政制下竟无民主可言,没有道理可讲。我所言即“最高指示”,我思想即“金科玉律”。什么“宪法”?于我何用!我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我说成就“成”,不成也“成”!历经坎坷的中医学,在秦始皇手中也没被焚掉;在备受“保护”的新中国反而遭受如此摧残,既遭遇毛氏“文化大革命”噩运,又被钱氏“现代化设想”落井下石,如今已是气息奄奄。能说始作俑者“动机是好的”吗? 中医快要亡矣,中医已成绝学! 那不是因为中医落后,更不是因为中药无效,仅仅是因为她不为权势者、肉食者所知。“曲高而和寡”,刚正又不阿,是库恩所谓“成熟的科学”的“至死不悟”和“墨守成规”——在毛泽东的yin威面前,中国整整一代知识分子大部被压折了脊梁骨而得幸存苟活,骨头稍硬者唯有殒命。中医自然在劫难逃。 不能因为集权者的狂妄自大和倒行逆施而让中医湮灭。事关民族、人类和子孙后代的健康寿夭。废弃中医,人类将前功尽弃,从此不再拥有医学之“神曲”。世世代代、子子孙孙就只能享受“非医科学”的任意宰割与欺凌,随意践踏与蹂躏—— 不断用化学毒品“专利”赚取您的血汗钱并残害您的身体,然后向全世界宣告:“因长期服用毒副作用太大”或“无治疗作用”致人死亡或伤残,下架!至于所收专利费,一概不退。要退?打官司。打得你人死骨头烂。如此循环往复以至于无穷。中国啊,救救中医,中医才能救你。世界啊,救救中医,中医才能救你。中医快要亡矣,中医已成绝学!(七)挑战流感瘟疫中医文告(1、2号)
挑战流感温疫流行
文 告
(01号)
据新加坡《联合早报》综合消息:世卫组织近日在曼谷发出警告说,明年3月之前,全世界生产的禽流感疫苗还不足。禽流感一旦爆发,世界各国都难以幸免,将有19 亿人感染。如果防治不当,病死的人数可能多达700万人。另据凤凰卫视提供的海外媒体报道,正在香港的世卫组织西太平洋主管尾身茂表示,禽流感对全球的影响,会比SARS更为严重。一旦禽流感扩大成为威胁人类流感疫情,可能会造成多达2000万至5000万人死亡。尾身茂又说,药厂将不能生产足够的疫苗以阻止……。其言更危言耸听。
世卫组织的这些官员(西医权威?)除了妖言惑众制造全球医学恐怖和传销美国化学毒品(尚待“研制”远未证实、只能用于“强盗走了堵后门”的所谓“流感疫苗”)之外,还能做点什么实事?
据说这种疫苗至少要待半年才能赶急研制出来。等它问世的那一天,将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夭折?而时过境迁,流感病毒是否早已变种或逃逸?死者休提,活着的人(侥幸未感染者)又“后门走狼前门迎虎”、贸然将这些匆忙应市的生化毒品注入体内,谁能担保会否产生何种毒副反应?引发何种新的医、药源性疾病?或留下何种可怕的遗传隐患?最好还是留给发明者、传销者自己享用去吧。
这些无能的官员(实际是一群在“感冒”理论与临床课题上拿着“现代科学”超级文凭的“白卷先生”)应该引咎辞职,回家从头学(干)起。
向以“医坛霸主”自居的西方医药学,在“感冒”(流感)这一最基本、最初级但关系人类生死存亡、极为重要的医学课题上,向来不屑一顾,时至今日仍然还是一片“空白”——此命题实际由开明西医提出。除注射预防疫苗,建议多喝开水等等之外,西医几乎束手无策——既无经得起实践检验的理论,更无行之有效的药物。
中国医药学虽然不像西方医学那样海唱“改造生命、提高生命、发展生命”的高调,但它脚踏实地,自始至终顺应自然,以“维护生命与健康”为己任,已经把人类感冒(流感)的发病、预防和诊疗规律研究得透透彻彻(当然需要补充完善)。正宗中医中药诊治感冒(流感)的高超技艺和卓越疗效堪称“世界第一”。凭靠它,也许能将“七百万”这个据说“保守”的“死亡数字”降到7万以下。与其空等那个有害无益、毫无指望的生化毒品的研制,还不如趁早引进中医中药(中国是“光复”)更为实在。但需严防“中西结合”假冒伪劣抢占市场谋财害命;毁我中医形象与声誉。
专此布告周知
中医斗士何足道 发布
2004年11月30日于海外
挑战流感温疫流行
文 告
(02号)
1、流感温疫将至(一年一度或二度,规模或大或小)。我中医“小军”(精锐)的“正规部队”和所有民兵既游勇散兵均应临战总动员,秣马厉兵,囤粮积草,储枪备弹,整装待发。 鉴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被国务院委以重任另有公干(推行中西结合、中医现代化,建立社会主义新医学;且短期无抽身迹象;对原汁原味、古色古香的传统中医药防治疾病已不感兴趣、无暇顾及);军(疫)情紧急,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已多日无帅)。救死扶伤神圣使命诱我当仁不让、挺身而出。本光杆司令自愿免薪代行号令。欢迎另立山头或摆台打擂,如有胜我者即刻让贤。“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所发各项军令遵从与否悉从听便,任由临场发挥,随机应变;决无“军法处置”后顾之忧。本军后勤缺如,暂无军饷可发;尔等千秋功罪自有天下百姓签单。 2、流感温疫世界大流行,决非西医打预防针所能化解消散,亦非“多饮开水”所能敷衍搪塞,更非“基因根治”的“高科技”远水所能扑灭之“近火”。 本二号令向全世界郑重宣布:防治人类感冒、流感、温病、温疫等的专题、专著、专论、专家、专药仅中医学才有,且极其丰富。中国医圣张仲景便是治流感出身;《伤寒论》即以治感冒立论。西医受到本身方法论局限,至今难以列项,更无有实际意义的专论、专家、专药。 对此认识糊涂,将导致患者错投医门、枉送性命、人财两空。 世界卫生组织若不认真审视,将对全世界实施错误导向,瞎指挥,人为制造混乱,酿成重大天灾人祸,罪责难逃。 3、我中医小军应戒骄戒躁,大胆谨慎,勇往直前;村自为战,人自为战。务必把身边的流感、温病(风温、温热、温疫、冬温等等)遏止在初起阶段。不能让无能的政府官员象在防治“非典”(糊涂官判断糊涂案。这个不是中医诊断更不合西医“精确”标准的所谓“诊断”本身就极端莫名其妙)中那样,把无辜的“疑似患者”关进“集中营”(疏散都来不及),交由那些对流感、“温疫”一无所知、无药可用、更无能控制的并非“专业”的所谓“专家”“院士”随意宰割,甚至作为其追名逐利的“独占”资本。这种“瞎指挥”同时祸及医患,让病人白白被关、白白送钱、白白割喉、白白送死;尤为令人痛心,还白白牺牲不少好护士(长)、好医生。如不赶快猛省,将使国家和人民蒙受更大灾难! 4、老将出战,一个顶万。全国仅存的三百多“名老中医”听好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军座恭请老前辈出山——带领你们的得意门生,不妨在世界流感温疫防治“中西大会战(中国战区)”小露一手。象98年北京防治流感大流行那样,再创中国“不死人或死人最少”吉尼斯世界纪录。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你们有足够行医资格,且年届三朝、饱经风霜、历尽坎坷。地上“地下”设诊,谁有权管你们?谁能管得了你们?若遭遇不法之徒欺压良民,重演“文化大革命”故伎,光天化日之下打砸抢抄,我命令你们:坚决采用已故毛泽东先生发明的“人民战争”理论和“游击战”“地道战”等战略战术——实践证明其军事在行,经济、医学外行——巧妙周旋,避其锐气,拖之以疲——不论其由谁指令、举何旗号。注意以柔克刚、保存“有生力量”;不可硬拼(千万不要拼老命。您的宝贵性命价值连城!纵有政府赔偿也不值)。必要时可以试试方志敏的“抛银元”手段,出其洋相,曝其灵魂。 5、中医学院的“伤寒温病教研室”,不但是中医学院主角,而且是人类医学主角。但长期以来位处旮旯。如今天赐良机,是你们大显身手的绝佳机会。“有为才能有位”(张文康语)。亟宜抖擞精神,不必怨天尤人。不仿走出深闺小院,联手中药厂家,登上电视,或走上街头,抓紧时机,开展“中医药防治流感送瘟神”科普宣教。 6、中医药学会全国大小几十家,早已有名无实,无所作为。如今人类大难当头,尔等岂能“饥食终日”,无所用心? 7、中医药企业要有自己的企业文化,才能做大坐强。不要跟风去天价聘请“美女骄娃”,专打自欺欺人的虚假广告;只需拿万分之一,印发一点《温病条辨》《伤寒论》《温热论》的小册子,广为散发;出资聘请伤寒、温病学家在电视台开办“中医药防治流感送瘟神”科普讲座。“张仲景牌”、“叶天士牌”“吴鞠通牌”“王孟英牌”任由你选打;同时收购、储备好足够的优质北柴胡、黄芩、金银花、犀角、麝香、象牙、梅片、珍珠、西牛黄、人指甲……之类真品。只要认真去做,你就由“喝哄诈骗”升了水平、上了档次。你的企业形象将大为改观,营业销售额必会猛增。既拯救生命,又可赚大钱。名利双收,医患两利。抓紧时机,不妨一试。可别让日本、韩国、东盟乃至西方占了鳌头。 8、“中医”真假如何能辨? 如今这世上的假文凭、假证书太多,中医界也和官场一样多如牛毛。教你一个行之有效妙法:你只需买(借)一本《温热论》《温病条辨》或《伤寒论》,去考一考面前的那位“中医”,一考便知。他若读不通、答不上,甚至鄙弃说“这是老古董,没必要学”,他就原形毕露。中医不学“老古董”,难道要西医去学?其文凭一定是假的,混来的,别看其上盖有“国务院”的红巴巴。你千万不可轻易把性命交给他,也不要轻易吃他开的药,包括板兰根之类——即使真中药从这位“假中医”手中开出来,也假了,变成了只混钱不愈病的“索命药”、贻误药。 9、慎毋错投医门 通常人们只注意辨“真假医生”,而忽视辨“真假医学”。这就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犯了天大的错误,吃了天大的亏。只要认真回顾审视一下,你就不难发现:这世界上实际存在完全不同的两种医学:一种是“医乃仁术”,重在治病救人、不收钱不能生存发展的真医学;一种是“金钱至上”,唯利是图、不管疗效甚至制造新病更夺性命的假医学,比真医学知名度更高,包装更时髦,欺骗性更强,更霸道。 当然还别忽略了一个更为重要的鉴别:真医学中有假医生,假医学中有好医生。错综复杂。您若不善分辨,就会投错医门,上洋当、受巨骗;错把魔鬼当神仙,错拿毒品当宝贝,人财两空还美在其中。当今能够进行上述分辨的人们究竟有多少?留待有心人解答。自己能否进行分辨,只有自己清楚。 10、田边地头的鲜花野藤,江河湖沼的藕荷芦根,深山老林的树草菌参,海阔天空的异兽珍禽,全是能打发瘟神、普救众生的天造“圣药极品”。柴胡剂、白虎汤、三承气;银翘散、桑菊饮、犀角地黄汤、清瘟败毒饮、安宫牛黄丸、片仔黄,锡类散、王氏喉科散(可免喉管切开)……都是中医先贤发明、调治流感温疫的卓有实效的名药名方——所有这些均必须在中医“辨证论治”理论指导下使用。 让那些视人类灾难为“巨大商机”、唯恐天下不乱,希图大发灾难横财的世卫官员邀同美国投机厂商自食其果去吧。 让那些自恃精明、不听忠告、不辨医学是非、抢购囤积“流感疫苗”(生化武器美国专利)的“ 阔佬”们去“拿钱买亏”吃好了,让他们人财两空时去阴曹地府打官司去吧——以色列智星基雄先生一曲“药物接力赛”是为他们及其跟风盲从者送殡的挽歌绝唱! 切切此布中医斗士何足道
发布2004年12月4日于海外附:药物接力赛 基雄 药物接力赛 埃弗赖姆·基雄(以色列) 在楼梯间的时候,忽然觉得左耳一阵微痒。妻子非要让我去看医生,她说人们往往不够小心谨慎。医生查看我的耳朵,花了大约半小时才抬起头来,告诉我:“您服用6粒青霉素片,这将马上清除您左耳的污垢。” 我吞下了药片。两天后,痒痒没有了,我的左耳像是获得了新生。惟一影响我的愉快心情的,是我的腹部起了红斑,奇痒无比,简直让人无法忍受。我马上找了一位专家。他只瞥了一眼,跟我说:“有些人不适合服用青霉素,因此会有过敏反应。您别担心,服用12 粒金霉素药丸,几天后一切就会正常了。”金霉素取得了预期效果:斑点消失了,但也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副作用,我的膝盖浮肿,高烧不退。我踉跄着拖着身子去一位资深大夫那里。“我们对这些现象并不陌生,”他安慰我,“它们往往与金霉素的疗效有密切相关。”他给了我一张32粒土霉素药片的药方。奇迹发生了:高烧不见了,膝盖上的浮肿也消退了。不过我的肾脏出现了致命的疼痛。专家被传唤至我的床边,他断定,致命的疼痛是服用土霉素的结果,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肾脏毕竟是肾脏啊。一名女护士给我打了64针链霉素,将我体内的细菌统统消灭光了。在现代化医院的实验室里,众多检查和测试明白无误地表明,虽然在我的整个体内连一个活着的细菌都不存在了,但我的肌肉和神经却也遭到了与细菌同样的命运。只有大剂量氯霉素才能挽救我的小命。我服下了大剂量氯霉素。敬仰我的人们纷纷前来参加我的葬礼,许多游手好闲之徒也混杂其中。犹太教法师在他那感人的悼词中,叙述了我与疾病英勇斗争的经过,可惜医治无效,我不得不死于青春年少时,真是令人遗憾。只是到了阴间我才想起,我左耳的痒痒是由一只蚊子的叮咬引起的。 (八) “中医之家”策划书及其实施办法
一、医药市场预测1、总需求 健康长寿---人类永恒的追求,趋利避害---人类理性的选择 回归自然---人类必然的归宿2、总趋势:竟争日趋激烈医院与医院;药店与药店;医院与药店;不药与用药中医与西医;中药与西药;官方与民间;外地与本地3、总方针:“和”为贵——连为一家,合为一体4、决策:最佳选择中医领域广阔,中药潜力巨大,亟待开发。二、医与药的关系:火车头与火车厢- 医为药帅,药为医用医药合流----医学正道;医药分家----倒行逆施三、关于“中医之家”的理念极具“亲和力”,向日趋紧张的现代医患关系叫板
医家、药家、商家、厂家、病家、寿家、佛家、仙家八大家“合家
团聚一家亲”皆大欢喜
多种经营:小投入,快回笼,大收益;变外部激烈斗争为内部协调配合
融医药、养生、保健“天下一统”;不似医院,胜似医院,超级医院;
通治百病(不全不包):收医院不收,疗医院不效;
收治: 内、妇、儿、皮、骨伤 、五官、心理各科疾病(含癌瘤、血液、神经、精神等疑难怪病);手术除外
废止:大病进医院(白花钱),小病进药店(吃错药)
聚名老中医、资深西医、药剂师、药膳师、气功师、针灸按摩师、太极拳剑师、中医美容师、药农、药辨、药工、药贩、祝由、神仙于一团
集治病、养生、养颜、健身、气功、休闲、食疗、药厂制剂、药材种植、加工、销售、出口于一体
创组 国际老少健身(竞技)太极(拳剑)军团
规模:小至诊桌药店,大至原野山林,广及千家万户;
可伸可缩,规避经营风险。
经营方式灵活:代客煎药—定型制剂—自创品牌(专利)
不进大型设备,以免积压资金;
可与医院联营,盈利不担风险
四、关于理家方略 宗旨:诚信为本,顾客至上;以效争雄,实效第一; 保存国粹,名利双收;振兴中医,造福人类 策略:1、网络正宗中医及各类相关人才;2、建立道地药材基地,开拓加工出口业务;3、开展中医带徒、带教—开办纯精中医学校、学院;4、立足本地,逐步拓展;5、自办与联营结合。商标申请:(冠名商家)+中医之家+(地名)关于“中医之家”的实施办法 自“中医之家”策划书网上发布后,引起一定反响。不少网友茫然不知所措,想干但不知从何下手。我自己也在探索中。兹将初步设想和盘托出,抛砖引玉。还望大家创造发挥。 一、根据自己的兴趣和主客观条件(能力、财力),确定远程目标(战略定位)。要充分尊重“自己”,不可有丝毫勉强。如果实在不爱中医,那就干脆改行,以免误人误己。下定决心干中医,就在下列“十大家”中敲定一项或多项亦无不可: 1、理论家:需要文字功底深厚,坐得住,能潜心。 2、临床家:对运用中医方药、针灸治好病有特别的“快感”;或对上山采药、辨药、制药有特别爱好。 3、教育家:能言善辩,知识面广,有相当中医临床功底和牢固中医基础观念。 4、组织家:知人善任,具指挥、协调能力;有竞选中医管理局长和中国卫生部长及世界卫生总干事的雄心壮志(竞选资金大家赞助)。 5、宣传家:能写会吹(但不要骗) 6、翻译家:能古能今且通外。 7、活动家:善交际。 8、出版家:兼有学术眼光和出版市场驾驭能力。 9、实业家:善长经营管理,有一定经济实力,且为复兴中医敢冒破产风险;有远大经济眼光头脑。不必要求会看病,或懂很多中医理论,有多少算多少。对中医有切身体会和偏爱即可。 10、战略家:综合素质要求最高。上九家综合,外加哲学头脑。 个人发展战略定位不厌其大,但厌其空。 二、搜寻中医药老前辈(退休或将退),拜师求艺。这很关键,师高师多弟子强。 但凡老中医、老药师、老药工,农村一字不识老药农、老药辨,均为我年轻中医之师。这是世界顶尖级急需重点保护的中华特产文物瑰宝。欲求必速。谨防其中不少高师“仙逝”。双向互动,以事业传承为重,共掀中医传帮带热潮。 拜师学艺不厌其诚、其敬,但厌其骄、其躁。 三、恭请“纯(精)中医”出山——创家立业 1、 已获执业医师证者,申办诊所、药房,重金聘请老中医(药)师掌舵并支撑门面。 2、未获证者,努力考证;亦可全力协助老中医,借其证开业,伺诊于左右。规模适度,量力而为、量体裁衣,切不可贪大求洋。选点:优先考虑本地,逐步向外扩展。城乡接合部、交通枢纽、物业小区、别墅区均无不可。“中医之家”招牌可外挂,亦可内悬。内涵:中医全科、专科、中药店房、饮片及膏丹丸散制作,中医按摩、美容,中医研究、讲习、带教、授徒……。“中医之家”商标有条件者可抢注(有风险)。 创家立业起步不厌其小,但厌其洋。 已具实力的实业家,如欲“打仲景牌”的宛西孙耀志之流,建议广邀(收集)全国离退休中医药专家,征集把企业做大坐强的锦囊妙计,创立据说“只有玉皇大帝才能管得了”的世界巨星式高深知识型产业,已非普通人所能问津。 有能力者可即刻收集相关信息,建立中介机构或中介网站(可适当收费)。 顺告:我已在雅加达创办“印尼-中医之家”,从实践中摸索经验。欢迎交流切磋。亦可参阅拙作《中医存亡论》(又名《医学雄论——中外医学大论辩》)北京华夏96年版。书店有售。我的医学发展观及医学经验畅述其中。何足道 2004、10雅加达(九)创建“东南亚中医救治白血病、癌瘤中心”设想
关于创建“东南亚·中医药救治癌症中心”的设想
东南亚十余国家和地区除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之外,绝大部分政治经济落后,贫富悬殊,饮食结构不合理,加之环境污染严重,癌症和各种疾病高发。其中尤以印度尼西亚为最。脑癌、肺癌、鼻癌、肝癌、胃癌、肠癌、子宫癌、卵巢癌、阴茎癌患者众多。因医疗卫生条件落后,较为富有的华裔患者大多前往新加坡、马来西亚就医,或来中国大陆求治。笔者经过一年深入考察发现,其中存在潜在的巨大市场;中医药调治癌症比之西医药手术、放疗、化疗、骨髓移植等具有明显优势。大陆西医在争夺东南亚癌症康复治疗市场方面在下列三个方面难与新加坡竞争:一、地理位置;二、硬件设施(设备更新、人才技术);三、医院管理、医德医风。在海外(如印尼)设立中医药癌症救治中心尝试失败。因其受到三大限制:一、当地政府仇华排华,或法律禁止外国人行医;二、中药道地药材贮运困难;三、办医成本高。大陆沿海城市则无上述弊端。厦门、深圳、海口、昆明、上海……等沿海大都市具有明显优势,而以厦门为首选。理由:一、海外华人华侨(大多富有而多病)同胞居多,人气旺;二、毗邻台、港、澳,海陆空交通便捷,气候宜人,极适于康复疗养,地理位置极佳;三、特区政策开放,经济发达、资金雄厚、有人才优势(挖掘本地、引进外地人才)。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有。(十)当归补血汤方义初探
一、两种意见
关于李东垣“当归补血汤”方义问题,至《上海中医药杂志》刊出纪兢心、王大增二位的文章,业已形成两种不同意见。一是传统的“补气生血论”,推明吴鹤皋为代表;一是“补气为主论”,以纪兢心为代表。《名医方论》载吴鹤皋云:“当归味厚,为阴中之阴,故能养血,
黄芪味甘则补气者也。今黄芪多数倍而补血者,以有形之血,不能自生,生于无形之气故也。《内经》云:‘阳生阴长’,是之谓耳。”
南京中医学院编《中
医学概论》、广州中医学院等六院校合编《方剂学》等均沿用上述提法。
纪兢心在《当归补血汤探源》(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2年第2期)一文中,一反“补气生血”旧论,首倡“补气为主”新说。纪文写道:“当归补血汤配伍精当,药味少,效力佳,临床用之得当,每获捷效。但后世医家往往只顾名思义……而误认为补血之主方。”纪文进而指出:“当归补血汤非为血虚而设,实以补气为主。在补气中兼顾其血,并以当归补血命名以示与其它补血专剂有别,特小量当归补血耳。”
王大增同志〈当归补血汤考〉(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2年第12期)指出:“今临床习用之当归补血汤……重用黄芪大补脾肺之气,佐以少量当归益血和营。……其被用于‘证似白虎’之内伤发热,亦属甘温除热法之一种,名为补血,实乃补气。”此与纪论同声相应。
上述两种意见,一种认为当归补血汤功在“补气生血”,方中大剂黄芪之功用,即在补气以生血。一种认为功在“补气为主”,方中纯阴厚味之当归,亦“非为血虚而设”。分歧焦点是当归补血汤究竟是“补气”还是“生血”?二者谁是谁非?且待我们自己作一番独立思考后再定。
二、立方本旨
查李杲当归补血汤源出〈东垣十书 内外伤辨 卷中〉(据清文奎堂刻本)“暑伤胃气论”一节,位于“饮食劳倦论”
补中益气汤之后(非紧邻)。让我们从集中体现了李杲学术思想的“饮食劳倦论”看起。
卷首有一段提纲挈领性的话:“故脾胃之证始得之则气高而喘身热而烦其脉洪大而头痛或渴不止皮肤不任风寒而生寒热盖阴火上冲则气高而喘身烦热为头痛为渴而脉洪大脾胃之气下流使谷气不得升浮是生长之令不行则无阳以护其营卫不任风寒乃生寒热皆脾胃之气不足所致也然而与外感风寒所得之证颇同而理异……然则奈何曰惟当以甘温之剂补其中升其阳甘寒以泻其火则愈……盖温能除大热……今立补中益气汤”。汤左首列“黄芪劳役病热甚者一钱”。汤后复详言:“夫脾胃虚者因饮食劳倦心火亢甚而乘其土位其次肺气受邪须用黄芪最多……脾胃一虚肺气先绝故用黄芪以益皮毛而闭腠理不令
自汗损其元气。”
细观当归补血汤原方,措辞即与上雷同:“当归补血汤治肌热燥热困渴引饮目赤面红昼夜不息其脉洪大而虚重按全无内经曰脉虚血虚又云血虚发热证象白虎惟脉不长实有辨耳误服白虎汤必死此病得之于肌困劳役。”
再观前后邻近方证。其前为泻热补气止漱定喘之“参术调中汤”和治男子妇人四肢发困热肌热筋骨间热表热如火燎于肌肤扪之烙手之“升阳散火汤”;其后为治上焦虚热之“
朱砂凉膈丸”和治心肺间有热及经中热之“黄连
清膈丸”。基本上都是一些清退虚热的方剂。
以上即历史留给我们可供发掘李杲当归补血汤“立方本旨”的原始材料。是否有遗漏错讹尚待考订。但无论如何,探讨李杲“立方本旨”,不能无视或避开这些材料。否则关于这个问题的任何高论都将建立在沙滩之上。
1、 主证
原方“当归补血汤……误服白虎汤必死”一段集中阐明了本方主证,可分两层理解:一、发热症急:“肌热燥热困渴引饮目赤面红昼夜不息”“血虚发热证象白虎”。二、气伤及血:“其脉洪大而虚重按全无” “脉虚血虚”“脉不长实”。文中“血虚发热证象白虎”是八个最关紧要的字。此八字高度概括了本方主证及其辨证要点。前四字明示本方证是一个血虚伴发热的蒹证。“血虚”从“其脉洪大而虚重按全无”切得;“发热”则主要为病家所诉,决非体温计量得。二症并立而相互关联和影响。发热进一步耗伤营血,血虚益导致阴火燔燎。后四字则明示此证须与白虎汤证鉴别以免误治。其鉴别方法则由“惟脉不长实有辨耳”一句补出。“此病得之于肌困劳役”点明本证病因病机。
从东垣自注弄明主证及病因病机之后,再看纪文。纪氏花了不小的篇幅讨论该问题,偏偏避开了“血虚发热证象白虎”这句至关紧要的话。他因此滑向另一个极端:只见“气虚发热”而不见“血虚脉虚”。
返回原文。试将当归补血汤证与补中益气汤证比较,显然前者已加重一层。二证虽同得之于肌困劳役,但后者证情较轻,仅“与外感风寒所得之证颇同而理异”;虽通用“甘温之剂”,但后者尚可用“甘寒以泻其火”;后者也见“脉虽洪大”,但不著“脉虚”“重按全无”等字样。可见补中益气汤证并未伤及营血。李杲设当归补血汤的意图,显然在于主治气虚发热兼伤及营血之证。其功效自然是气血双补,实有别于补中益气汤的“以补气为主”。
无怪乎《傅青主女科 年老血崩》谓当归补血汤“乃气血两补之神剂”(上海科技出版社1959年3月新一版第9页)。可见傅氏独得东垣当归补血汤之真谛。
2、 遣药
李杲设当归补血汤仅用当归、黄芪两味药。关于方中二药的作用
愚以为吴鹤皋开头并未说错:“当归味厚,为阴中之阴,故能养血,黄芪味甘则补气者也。”本方证既是气虚发热兼血虚脉虚之证,且证象白虎,那么当归养血和营以充血脉,黄芪补脾肺之气以除大热,以及“须用黄芪最多”等等就都不难理解。其实前引李氏对黄芪药性的自注已够清楚——李杲本人根本未提及黄芪“生血”二字。
关于黄芪重用补气问题,还可从“补阳还伍汤” 中得到佐证。王清任此汤同样是芪归并用,且黄芪日用量之大,大之八两,20倍于当归。但观清任本意,黄芪不在生血补血,而在补“元气亏五成”之用。
方中二药配伍关系究竟如何?理当深究。
如前所述,本方实为“血虚发热”兼证而设,非为纯“血虚”或纯“气虚”而投。故方用当归治本(病位在里)入主血分;用黄芪治标(病位在外)兼以顾本,若势单力孤何以匹敌?必重兵以驱。可见黄芪重用,虽也不全无“补气以生血”的作用,但其主功不在“生血”,而在补脾肺之气“以益皮毛而闭腠理不令自汗损其元气”。故从“标本兼治”角度言,应推当归为君,黄芪为臣。否则,焉有为“君”者黄芪冲锋陷阵拼搏厮杀而为“臣”者当归反入主心营悠哉游哉养尊处优之理?或生血者当归反为助生血者黄芪之臣乎?又黄芪若无治气虚发热之功,那么区区小量之当归何须五倍大剂黄芪来生化?于理难容。从“血虚发热证象白虎”等语,可知发热标急,非用重剂黄芪难除;血虚为本,无有当归,纵然百倍黄芪难充。“发热”最初虽由肌困劳役所致,然一经耗伤营血,则与“血虚”不无干系。血虚不补,纵有千倍黄芪,其大热亦断难退尽;或退而复生;或竟如纪氏所说,“反致阳气壅塞,变证蜂起也”!可见补血确为本方证治本的一面。从这个意义上说,将其奉为“主旨”是十分确当的。而以养血和营之当归为君,则与其补血主旨率相吻合。又为肌困劳役所苦而脾胃气弱之人,若重用滋腻味厚的当归,必越“虚不受补”之戒,有碍脾阳生发,大热解除。所以无论从何种角度上说,方中当归黄芪用量之比为1:5都是十分恰当的。是故药物在方剂中的用量之重原不宜一概视为“君药”标志,药物在方剂中的作用具有相对性。譬若诸葛孔明之雄才韬略及疆场军功并不低于刘备更不亚于阿斗,然不为“君”反为“臣”,适为佐证。
3、 方名
本方即是标本兼顾、气血双补,且以当归为君,以补血为其主旨,则李杲将其定名为“当归补血汤”,而不取“黄芪
生血汤”“黄芪补气汤”或“当归载气汤”之类的名称就顺理成章。从方剂命名学角度言,李杲在此采用的是“君药加功效”命名法。
上面对李杲名方的分析虽然较纪氏更能自圆其说,但归根结底仍属推测。在方名问题上,王大增同志的文章提供了一条珍贵史料,即比李杲早半个多世纪,尚有南宋陈素庵的“当归补血汤”,载于《陈素庵妇科医要补解》一书的“调经门”,曰“经水三月一来名居经,……其脉微而涩,微者阳气虚,涩者阴血少。女人得之,艰于子息,宜服当归补血汤。”方用当归(去尾)一两二钱,炙黄芪一两,生姜三片,大枣5枚。“按曰:妇人居经究属血少,若血充足,自然应期而至,所谓月事以时下也。……况按之脉又微而涩乎?黄芪味甘温以补气,当归味辛温以补血。芪救其脉之微,归救其脉之涩,更有姜枣之一辛一甘以和营血。”可见陈氏当归补血汤所主实为阳气虚、阴血少,脉微而涩之证。其气血兼顾之意昭然。
东垣是否参阅过陈氏当归补血汤证?一时无从查考,仅依据其时间先后亦不足为凭。但观其方名、主药、用意等何其相似乃尔!假如可以联系起来看,那么问题就极其简单和明朗:李杲不过是在陈氏同名方基础上化裁,据证调整了药物和剂量,方义大体遵陈,方名依旧。发人深省的是,李杲改动了药组,调整了剂量,却偏偏不改方名。这是否在明示后人不要囿于黄芪用量殊重一点而曲解了他的立方本意呢?如果尊重史实,讲求证据,则纪氏自会发现,其对李杲命名之因的推断未免失之臆测和牵强,且自相矛盾。
另外,纪氏还一再提到“应用实效”问题。愚以为该问题应与“立方本旨”分开,不在本文讨论范围。我们无权把从自身经验中获得的新认识、新观点(无论其正确与否)强加到古人头上。须知我们是在探讨李杲的立方本旨啊!这个“本旨”只有一个谁能得到它不能靠自己的所谓“经验”,只能靠科学地从史实出发实事求是地研究。
根据以上分析,笔者认为,以吴鹤皋为代表的“补气生血论”过分夸大了本证“血虚”的一面,忽略了“发热”标急的一面,或把发热完全归咎于血虚,因而不能正确解释黄芪在方剂中所起的作用,甚至曲解其补气的药性。以纪氏为代表的“补气为主说”又片面强调气虚发热的一面,丢掉了脉虚血虚的主证,因而不能正确地解释当归在方剂中的作用,亦不惜将其养血和营的功能歪曲为“载(行)气”之类。二者各有所偏,未能称是。这二者均与李(陈)氏当归补血汤“气血兼顾”的立方原意相悖。
分析到此本可结束。但还有一个重要问题是我们不能回避的。即吴氏援引经文“阳生阴长”一条,作为其“大剂黄芪补气生血论”的理论依据。感谢纪氏对此作了精当剖析:“至于所谓‘阳生阴长’,《内经》原意,乃是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必阴阳配合,事物才能生长之意,而非‘阳生阴长,气能生血’”。纪氏此言击中吴论要害。吴氏对于“阳生阴长”的解释是片面的,并导致他不自觉地背弃了自己对黄芪药性的正确认识,进而引出了“大剂黄芪生血”的似是而非的结论。
若从现代“逻辑学”看吴论,其错误显而易见。吴氏所取“大前提”是“阳生阴长,气能生血”,“小前提”是“黄芪补气”。其“推论”是“大剂黄芪生血”。吴氏只看到“气能生血”的一面,忘了在一定条件下“气有余便是火”,也能“伤阴耗血”的一面,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然。因此吴论取做大前提的命题是片面的。所以尽管小前提不错,也只能导出错误推论。
可叹这个在逻辑学上一点就破、在中医学上更是一望便知的错误推论,居然在“名医方论”旗号之下,竟统治中医界长达数百年之久!
尽管我对纪氏观点持保留意见,但我由衷敬佩他动摇了吴论根基,在根深蒂固的百年旧论的城堡上冲开了一个缺口。从这个意义上说,历史对于《上海中医药杂志》刊出纪、王二文一举,应当记一大功。
(三)结论
综上所述,李杲当归补血汤既非“补气以生血”的主方,又非“补气为主”之方,实乃“气血双补”方。该方以补血兼益气为全部宗旨,而以补血为其主旨。因此本方既不宜划归“补血”类,也不宜划归“补气”类,理应列入“气血双补”类。
据此,李杲当归补血汤方义可简释为:
李杲当归补血汤是补血益气以治“气虚发热兼血虚”证的方剂。方中当归为君,其量虽小,其味甚厚,为阴中之阴,养血和营以治血虚之本。重用黄芪为臣,其味甘,为补气升阳之要药,大补脾肺之气以除大热之标。此属东垣“甘温除大热”之意。黄芪兼能补气助生血、行血以顾血虚脉虚之本,辅当归养血和营,以充血脉。合而相辅为用,标本兼治。血虚得补,大热得除,诸证平息。此适为李杲立方本旨。
李杲当归补血汤是否确由陈素庵同名方化裁而来?存疑待考。
兹有何氏新编方歌为凭:
当归补血重黄芪,发热血虚脉无力。
歌中“重”字单表黄芪用量之重,不作君药理解。
上述意见仅供参考。如有不当,请斧正。
注:本文于1982年1月作者在校学习期间撰成,1989年1月修订。曾摘要发表在《上海中医药杂志》1983年第9期。全文收载拙著《新编方歌》(300首)。
(十一) 向古医籍校勘者进一言
近读据1934年上海千顷堂石印本整理重印的《王旭高医书六种》(上海科技出版社1965年8月第一版,1979年3月第二次印刷)一书,见出版说明载:“原有陆序及周、张跋各一篇,无甚参考价值,并删。”
按此书系前清江苏名医王泰林(字旭高)所著。新本除经校刊的原著正文外,唯留录校者周小农序一篇。余欲求知王泰林生卒年月及本书的写作年代,从头至尾翻查,未得一点资料。后来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才在异地找到了原千顷堂的石印本。果有陆景燧序(民国九年五月)一篇,及周逢儒、张济众的跋两篇,喜不自胜。
周小农序云:“余不谙诗韵,乃邮寄鲁省陆君晋笙处,托为补正。据谓首尾尚幸完善,仅少
栀子豉汤前一页,即照《伤寒》、《金匦》补之。”陆序则云:“整理残编,校阅讹字”。证实周小农所提之事确有其事。
周逢儒跋载:“先生为启贤公之第五子,字泰林。幼读书,颖悟异常,习歧黄术,颇有药到病除之妙。生嘉庆戊午,卒同治壬戌八月初二日。著《退思集医案》、《医学入门》、《选方约注》等,合计当有六、七种”。此于了解王泰林生平,能补周小农序所未备,资料诚为可贵。
张济众跋谓:“慨自欧化东渐,竞尚维新,我国医学亦崇慕西术,凡自命时医者流,往往束《内经》于高阁,假刀圭为利器,而能以保存国粹为职志,搜罗前代中医名著,力谋梓行以流传者,实不数数。
“此书是前清名医王旭高先生所编著,门类分析,注解详明,纂成韵文,尤易诵习,尚得刊刻行世,嘉惠后学实非浅显。乃不辞劳瘁辄于课暇奔走商务、中华各大书局,多以俗眼相观察,诿为与时尚不合,迭遭摈弃,最后蒙千顷堂主人大加赏识,极表欢迎”。
根据上引文字,可以了解本书谋求付梓的艰难经过,为今天处于艰难之中的著作者和文化人提供了启示和希望,自然也为后人考察出版界的历史功过,提供了珍贵的史料。
由此可见,陆序及周、张二跋均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历史资料,焉能凭一己一时之心血来潮谓之“无甚参考价值“而径与删去?
古籍固然有精华与糟粕之分,今籍难道没有?文责应由作者自负,无论古今皆然。作品纵有糟粕,亦应确信读者及后人自能鉴别、批判。
若仅凭一己一时之主观好恶滥行砍削,则给后人带来的损失将是无法估计的。
因此,笔者认为在古医籍的校勘印行中,即使编选校注者确有真知灼见(殊不知这种“真知灼见“也还要经受实践和历史的反复检验),亦只能加按于原文之后,而不可挥刀笔于原著之中。
总之,就笔(读)者的愿望来说,不但希望能看到“原著“,而且希望编选校注者尽可能保全“原著的”原貌,以利读者“各取所需”。
(本文原载《浙江中医杂志》1985年1月号)
(十二)方歌趣编
古今方剂歌诀中存在着某种行话化、术语化倾向,阻碍着方歌采用语言修辞手段和用语通俗化。这是使方歌显得呆板、枯燥而乏味的重要原因。笔者认为,如果能借助语言修辞手段赋予每一首方歌以一些鲜明、生动、独特的艺术形象,那就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教学效果。
例如,某方剂教师走上讲台,爽声高调口诵一诀:“三人爬竹竿,扑通滑下来!”逗得学生哄堂大笑。起初大家莫名其妙,待竖耳静听老师讲解之后,才知那歌诀唱的是中医方剂“
三仁汤”。实际上,它是利用“谐音”、“拟人”等修辞手法编出的新歌诀。朗朗笑声中大家牢牢记下一方,经久不忘。
再如拙著《新编方歌》“
清暑益气汤”:
清暑益气来点将, 西瓜洋参去揭榜;
一带
麦冬甘米斛, 二领
荷梗竹知黄。
歌诀将方、药名“人格化”,增强了方歌情趣;第一、二句和第三、四句分别形成对仗,称“对偶”。全诀生动形象,语言流畅,且方义层次一目了然。
当然,要将数以十万计的中医方剂全部编成艺术化又情趣化的方歌,确实是一桩非常困难的系统工程。然而将其中经典的、临床最常用的方剂编成这样好读、好记、好用的新方歌,应该而且可能作到。笔者愿与各位同人共同努力。
(本文原载《中国中医药报》1990年8月17日第三版)
(十三)方歌研究导论
方歌,是特为中医药人员学习、记忆方剂(汤头)所编的歌诀。实践证明,它是中医教学(带徒)和临床行之有效的重要工具。
所谓“方歌研究”,以方歌为其研究对象,以总结方歌编写的历史经验、促进中医教学(带徒)和临床工作为宗旨,以追求准确、迅速和持久的记忆效果为目标。它是一个横跨中医方剂学、诗文音韵学、教育心理学等多学科的新课题。由于方歌问题与几乎所有中医药人员密切相关,所以方歌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
翻开历史,不少著名医家特别是中医教育家在方歌问题上灌注了不少心血,留下来许多珍贵的文献资料。据初步查询,单明清以来的不同版本即达70种以上。
方歌的产生,完全是出于中医临证和传师带徒的实际需要。创编方歌始自何时何人,尚待考定。最初大约是编成口诀传诵,至宋元之后才见到载有大量和成套歌诀的方书问世。这可能与宋代见诸文献的方剂数量陡增有直接关系。方歌以往有多种名称,诸如“汤头歌诀”、“时方歌括”、“记忆方诗”、“医方切韵”等等。
方歌至少已有三百年以上文字可考的历史。它的发展可初步划分为如下三个阶段:清代前后方歌数量多、品种杂、编法异,似处于“创编”与“成型”阶段;解放前后的编歌者则主要地是对以往的旧歌诀进行清理、选注和增辑,亦有少数新编的,大体处于“整理”阶段。七十年代以后的大多数版本,不再墨守陈规,开始注重于原方歌质量的提高和编法的改进,可谓进入“改良”阶段。该时期方歌在内容、形式、语言诸方面,均有了不同程度的进步。
然而,整个说来,方歌的编写,迄今为止仍大致停留在注解、修补和仿编的水平上。《汤头歌诀》重印20余次,印数多达400余万册,即是明证。这种注释、印行旧方歌的工作,对于方剂和方歌发展史的研究,无疑是必要的、有益的。但对于方歌本身的提高与普及,已经远远不能适应时代的要求。近年出现的新改编本虽对旧歌诀作了某些改动,甚至有较大改进,但仍未脱出其窠臼。当然也不乏显露出新义的优秀版本。
方歌编写之所以三百年来一直未取得重大突破,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即至今尚未开展关于编歌方法的探讨。不言而喻,方歌理论研究将把方歌发展带进“改革”新阶段。
历史已经或将要证明,适应中医事业继承和发展的客观需要而产生的方歌在中医教育和临床中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它还为中医教育的普及特别是早期化、幼儿化提供了可能性。在中医教育史上首先即成为“家学课本”的方歌极有可能把中医知识普及到每一个家庭直至三岁小儿的口头。可以预料,经过改革,相对完善的方歌专著可望被有眼力的中医教育家采纳,成为方剂教材的别具一格的新型版本;相对完美的优秀方歌更有可能象《唐诗三百首》那样被有教养的家长们选中,成为对三岁宝宝进行稚龄期教育的更切实用的绝妙教材之一。
(二)
为了适应振兴中医的迫切需要,方歌 应当立足于现有中医学水平,在内容、语言和形式上首先来个现代化。
方歌现代化的必要性,至少有以下几点:
汪昂生于公元1615年,80岁付梓《汤头歌诀》一书,距今已近300年。其间方剂学、语言学(尤其口头语)有了很大进化。歌诀生来供口头诵读,必须朗朗上口。古今语言大相径庭,怎能上口?此其一。
三百年前方剂学虽已初具形态,但终究没有达到今天的水平。加之汪昂限于历史条件,编歌时还只能“间及古人用药制方之义”。而方义理解对初学者较之方剂本身更为重要。必须寻找适当的途径,弥补方歌限于短小不能揭示方义的缺陷。此其二。
“方名之繁,药品之庞,纵能终身习之而不能记忆”。方药名记忆问题确实是方歌所要解决的最基本问题之一。方歌限于短小(句长字多不便记忆)被迫采取方药名省称。其仍然错综复杂,且易于混淆者较之使用全称为数更多。又不能根据编歌需要随意更改。如何求得方药名省称的相对统一?有待研究筹划。此其三。
以上是方歌编写三个最基本、最突出的问题。此外还有一系列问题亟待研究解决。这些问题解决了,方歌面貌可望大大改观,方歌作用可以更好发挥,从而为缩短中医人才成长周期,为快出人才、多出人才、出好人才助一臂之力。可见方歌现代化势在必行,行则贵速。
(三)
方歌研究旨在总结方歌编写已经取得的历史性经验与成就,探讨方歌编写规律,寻求方歌现代化的途径。它要促进方歌质、量大幅度提高,以满足广大习医者对方歌日益增长的迫切需要。同时,得益于诗文音韵学的新方歌反过来又将促进诗文音韵学原理至少在方歌领域得到验证和发展。这也是历史的辩证法。
方歌研究应当采取综合考察方法。通观所有的方歌,尽管其间千差万别,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即都是采用诗歌形式表述方剂内容。这一最简单、最普遍因而最易被人忽略的现象昭示我们,方歌研究乃是一项介乎中医方剂学和诗文音韵学之间的新课题。换言之,方歌不但依赖方剂研究新成果的充实,而且有待于现代语言学理论的武装。据此,方歌研究的主攻方向有两个:一是医理,二是文学。二者可以因人因时有所侧重,但不可偏废。历来的编歌者相对于其他医家说来,是“医文并茂者”。但就其本身来说,则大多数强于医而弱于文。盖因历史上一般以医为职业者,难得精研诗文理论的条件与机会。尤其名老中医,对于医理的永无止境的探讨和穷于临证的应酬,使其无暇顾及诗文理论的深入钻研。另一方面,精通诗文理论的人,关注医学重视方歌的人又委实太少。上述情况反映到现存方歌中,其方剂内容比较的完善可靠而其诗文形式则比较的落后原始。加之语言学的变迁较之方剂学要大。因此,目前方歌在语言文学方面需要改进的地方,比之方剂内容方面需要修改补充的地方多得多。这就决定了现阶段方歌研究的“主攻方向”,应当侧重在语言学原理的应用和改造方面。当然必须兼顾方剂内容的修正和补充,特别是方剂实效的考核。
(四)
在中医学重新崛起的今天,方歌的改革已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现在提出方歌研究的课题正是千载难逢的佳期——中共11届3中全会以来的政治路线为中医及方歌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社会政治条件,近代方剂理论研究的新进展、中医教育由“传师带徒”方式进到“科班教学”的长足进步等等,对方歌改革提出了新要求并提供了坚实基础;诗歌文学领域的重大成就,特别是语言修辞学、教育心理学等新学科在中国的创立,则为方歌改革提供了“新式武器”。此外,国家卫生保健事业的普及以及群众文化程度的提高等等,则为新方歌提供了广大的读者群,为方歌书籍的销行提供了广阔的市场。方歌研究大有可为!
综上所述,以总结方歌编写的历史经验、促进中医教学与临床为宗旨,同时具备跨学科特征的“方歌研究”,乃是一项光荣而艰巨的历史使命,亟待立志方歌改革的同志共同奋斗来完成。笔者有心后来居上,和从事方歌改革的先行者们一道,为方歌现代化并整个中医事业的继承与发展贡献力量。
注:本文曾在首届“全国青年中医学术研讨会”(重庆)大会宣读,继之全文发表在《新疆中医药》杂志1986年第一期;同年尚有《方歌琐谈》在《湖北中医杂志》见刊。后因《健康报》于1986年6月21日刊发“钱学森提出中医现代化设想”,医界极左思潮因之卷土重来,且重新占据主导地位。“衡阳会议”确立的“中医学要按照自身固有规律自主发展”的正确方针横遭否定与罢黜。崔月犁、吕炳奎、任应秋等开创的中医复苏的大好形式和局面迅速逆转,迫使作者投身中医救亡图存,转向中医发展战略问题研究。方歌研究遂暂告终止。
(十四)论汪昂《汤头歌诀》的历史贡献
——与孟繁东先生商榷
《中国中医药报》刊发的“方歌趣编”与“方歌趣记”两文(分别见90、8、17和92、7、13)都是论方歌编法,但存在原则分歧。它关系对方歌大师汪昂的评价和方歌的健康发展,并对方剂教学和临床有重要实际意义,故有必要深入研讨。
古时行医,除了靠艰苦摸索和有限呆记之外,主要靠翻查书简。如将常用方编成专书悬于肘后以备查考,但深感不便。于是方剂歌括应运而生。创编方歌始自何时何人待考。最初编成口诀传诵,后来进化为歌括。明清之交的汪昂编出《汤头歌诀》一书,“始称善本”。其前尚有明李埏《医学入门》采取文、诗混杂方式,在列述方剂内容时单将药名编成歌括以助记忆。这可视为《汤头歌诀》的前期形态。其后陈修圆父子又将时方和长沙方(经方)束为歌括,在文学性上较汪大进一步,因而迅速流传大江南北。但汪氏《汤头歌诀》选方范围广泛,方剂代表性、实用性强,又首创“以法统方”分类法,编排合理。其歌诀文学性虽然逊于陈本,仍被广泛采用。尤经近代名医严苍山增辑、北京中医学院加注后多次刊行,遂成为发行量最大、影响最著的版本。其“销数为各种医书之冠”“与唐诗三百首之被读者欢迎有一样的价值”。它为培养有清以降中医临床医师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
汪昂的重大贡献,还在于他创立了一系列正确编歌原则。其中最重要的一条,由中医大师秦伯未作了简明提炼:“此书借诗之体,作记事之珠,数语之中,方名立、药品具、病证彰,因病以求方,因方而举药,诚有如探囊取物,而无苦心搜索之憾,”
据此,我在《方歌浅谈》(《湖北中医杂志》1986、1)中将方名、药组、主证(或功效)规定为方歌内容三要素。谓之三者缺一不可,舍此不成其为方歌。
汪昂在方歌学上的重大历史贡献不容抹煞;其创立的正确编歌原则不容否定。
孟氏在《方歌趣记》一文中不加分析作出了否定,且欲以药名趣记法取而代之:“学习方剂,首先必须记住其药物组成。在中医界,此类书籍中流传最广的要数清代汪昂所著《汤头歌诀》了。但是,‘汤头’的句式比较呆板固定,……解决这一问题的更好方法就是对方剂进行趣味记忆。”
孟文抓住了“首先”却忘掉了“其后”。他把对方剂的记忆变成了单纯药名的“趣记”。他不但取消了方歌必具的另两项重要内容,还同时取消了方歌体式。这里已经谈不上“方歌趣记”,仅仅是“药名”趣记。从方歌史论,他倒退到明李埏处。就编法言,他返回到方歌编写的原始形态(口诀)。从实用上说,将方名、主证等排除在外,只记药名,确实省事。然而这一主张只能视为“短期行为”。一旦记的方子多了、时间长了,就会感到晦涩难解、混淆不清,无法收到事半功倍的记忆效果。临时应付一下考试尚可,要对付临床,则难以为继。
孟文所举之例,均为口诀而非方歌。其中大柴胡汤为匡套自编小故事,竟削足适履将大黄删去。。背了口诀连药味也记不全,更谈不上同时记住方名、主证(功用)或兼及古人制方之义,遂成单纯文字游戏,诚不足取。
笔者并非否定药名趣记法的作用,仅认为它只是方歌一个重要方面而非全部。有鉴于此,余提出“方歌趣编”主张,并在拙著《新编方歌》(已版,各书店经销、本人协销)一书中广收博采各种有用的“趣记法”,在继承汪昂编歌传统的基础上,将所有音形义上的巧合和噱头收集起来编进方歌,尽力提高方歌趣味性、文学性,以增强其助记助辨作用和临床实用性。
笔者坚持认为,方歌发展应当继承汪昂既定的编歌原则,吸收现代方剂学、语言修辞学、音韵学、教育心理学、美学等相关学科新成果,致力于提高方歌文学性与趣味性,使读者不但得到医学方面的教益,同时受到诗文音韵学方面的熏陶,“寓教育于娱乐之中”,趋雅脱俗,以充分发挥方歌助学功能,为培养中医新秀作出更大贡献。上有不当,盼请教正。
(本文原载成都《中医药信息报》1992年10月3日第三版)
(十五)修园医方歌括赏析
陈修园所著医方歌括广为流传,与汪昂《汤头歌诀》、江诚《方歌别类》,堪称清代方歌三大家。尽管其歌括不无缺陷,今天看
来仍是不可多得的方歌珍品。
(一)
修园医方歌括较有代表性的著作,当推《时方歌括》。从总的思想倾向看,他是推崇经方、兼顾时方的。他既为仲景经方编歌,也为时方编歌。但带有明显“重经方轻时方”偏向。有人据此指责他“尊经复古太甚”,这是不公允的。笔者认为还应更多看到陈氏对医方极其审慎的治学精神。他的“重经方轻时方”偏向,并非出自个人恩怨,而是基于经、时方临床疗效的可靠性差异。例如在《时方歌括》中,修园对
全鹿丸认为“冠冕堂皇,富贵人家无不喜好”,服后“即犯膏粱无厌发
痈疽之戒”,不韵不注;对自认为“大言欺人”的全真益气汤,谓之“修园不信”,因而“不韵”。这是对已收入《时方歌括》的方剂。至于未能入选者就甭提了。应当看到,经方迭经千年以上临床实践的反复验证,疗效显著而稳妥。相比之下,时方历时短暂,其中不少确须反复推敲并验之于临床。若失之草率,贸然韵之,传扬开去,势必贻误医患。修园这种对病人的强烈责任感,还可从他“日诊夜省”得到佐证。所以尽管陈氏因限于条件和自身经验,作出一些表面看来偏颇和过激的评论,但其治方审慎仍应肯定。愚以为方剂疗效确切与否决定方歌生命和价值。修园虽未明言,但他显然已经意识到并用以指导自己的编歌实践。
(二)
比较最能帮助识别。试读下列歌诀:
1、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
茯苓甘草比,
益以夏陈名六君,去痰补气阳虚饵。
除却半夏名异功, 或加香砂
胃寒使。
2、 术参甘四味同, 方名四君取谦冲。
增来陈夏痰涎涤, 再入香砂痞满通。
水谷精微阴以化, 阳和布护气斯充。
若删半夏六君内,钱氏书中有异功。
上两诀分别为汪昂《汤头歌诀》和修园《时方歌括》开篇之笔。不难看出,诀2较诀1:医理详明,语气流畅,节奏明快,音韵和谐,语句洗练。读之不嫌冗长。试作如下浅析,便知陈氏此诀出手不凡。
一、 医理详明
两诀均含四君及其类方四首。汪诀注以“中和”示四君功用,“去痰补气”示六君功用,“胃寒使”示香砂六君功用。陈诀则除用“谦冲”“痰涎涤”“痞满通”等分别提示三方功用外,更添“水谷精微阴以化,阳和布护气斯充”二句,点明四方基本的、共同的功用,言简意赅,揭示医理更明了。
二、 节奏明快
汪诀第2-6句节拍均取2+2+3格式,唯首句3+1+3,使全诀不够和谐。陈诀则巧妙地将方名置于后句中,如此各句均可配为2+2+3而归于一统,读来有板有眼,板拍分明。
三、 音韵和谐
汪采用“衣期”窄韵,由“义、比、饵、使”四字组成韵链,读来饶舌;陈采用宽韵“中东”,以“同、冲、通、充、功”五字组成韵链,叶韵极其严格,读来连贯。在“平仄”处理上,陈虽自谓“其诗为药证分两煮法服法等所限,弗能工也”,然而实际仍作了调整,使音调错落有致,虽有失“粘对”,仍不乏七言律诗韵味。
四、 修辞优美
汪昂失之平直。陈集四种修辞格于一歌:1、节缩。方名入歌时节缩为“四君”,此为方名节缩。与记忆无碍,却对合拍有益。药名简为“苓术参甘”。此为药名节缩。二者均使歌括简短,提示性增强。2、对偶。第三、四两句均为“动+名+名+动”相对,配对极工;读后漫溢“匀称美”。3、倒装。第三、四句末均取动宾倒装式以叶韵:“痰涎涤”顺为“涤痰涎”,“痞满通”顺为“通痞满”。4、双关。第八句“异功”一词,明言六君去半夏具不同功用,实乃补出方名,一词两用,一语双关。
前述种种切合题旨与情境的修辞美,使陈诀平增秋色。它对简化歌诀、提高方歌艺术性(可读性)、帮助诵记十分有益。
五、 语句洗练。
在方歌用语上,陈氏此诀非但不与《时方歌括》内外任何它诀雷同,而且极为洗练。且看五、六句:“水谷精微……气斯充”,本言中焦阳气充足调和以布散全身,水谷因之得以化生精微而濡养肌体。这两句中医行话经陈氏妙笔点化,形式得体,语气酣畅,言简意赅,诗意盎然,真个把四君及其类方的功用给写得“活泼洒脱”,有滋有味;读来毫无“枯燥乏味”之感。而这正是习医者所需要的。
从陈氏四君类方歌括体现出的上述五大特点,渗透于《时方歌括》的其它许多歌诀中,任由读者自行研习体味。
注:本文原载成都《中医药信息报》1993年6月12日第四版;1987年9月曾赴福州“陈修园学术研讨会”大会宣读。
第十五篇 杏林飞鸿
一、 致李约瑟
二、 致崔月犁
三、 致崔桓寿
四、 致李枝
五、 致青年中医
六、 致永庆学兄
七、 致女儿女婿
八、 致张晓彤
九、 致朱文锋
十0、 窘答黄三问
十一、唱和李今庸
十二、悼念吕炳奎
十三、复陈乐同学
(一)致李约瑟博士
尊敬的李约瑟先生:您好!
学生的英文水平尚未达到能写信的程度,故只好用汉文给您写这封信。我想您会原谅而且乐于披阅。
学生经过10年酝酿,目前正在应XX出版社之约,撰写《关于中医发展战略若干认识问题》一书,旨在总结中国发展中医事业的历史经验和教训,为卫生方针决策提供参考。在写作过程中,我发现您于1984年在东京“世界第17届内科学会议”上反复重申的关于“中西医结合”的观点提得非常之好,完全符合中、西医学发展的客观规律并且已为中国的实际情况所证实。我的书稿实际上是在全面深入地论证您的观点。质言之,您的观点成了我的书稿的思想支柱之一。
可惜您的杰出的医学观点及其重大价值尚未能为世界尤其中国医学界所认识和接受。为此我在本书第一章导论中,以“一个特别值得重视的科学论断”为题,专门推荐您的观点。遗憾的是我至今未能得到您的报告全文。我想您的观点和我的工作一定能为人类的健康事业造福。因此特写此信征求您对此书写作的原则性意见(纲要附后),并希望赐予您的报告的副本。
顺告:我在拙作“补证学中医难”一节中,还将您《中国科学技术史》序言中有关您在中国进行科学考察的艰难经历,作为一位国际友人学习东方语言和东方科学的世所罕见的典型材料加以采用,以期促使人们(包括中国学者和我本身)以此为榜样,去攻克中医学这个难关。您的大作的剑桥原本我无法见到,只好依据国内的译本。考虑内容及专业性不是很艰深,估计翻译问题不是很大。对此,我想您是不会反对的。
书稿写作已近尾声,共约30万字。因为针对国家既定方针问题,也许出版还会遇到一些障碍。但我坚信它迟早会被接受和采纳。一旦书成,我一定寄呈您审阅并求批评。
学生虔诚地希望得到您的支持和指导。
敬颂
金安!
您的中国学生
中医师 何足道 敬上
1988年8月1日
(二)致崔月犁
致崔月犁同志
尊敬的崔月犁同志:
您热情洋溢的来信使我受到莫大鼓舞!业师朱文锋教授早就指示我设法与您取得联系。今日得遂心愿,相见恨晚啊!
遵嘱呈上所索文稿。“异同论”尚存20份,其余只好寄呈样本各一份。您能否代我请求马占业先生设法复印?原拟签上“呈……斧正”字样,因考虑复印转呈党和国家其他领导有所不便,只好作罢。
《中医向何处去?》书稿曾受到“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北京)副社长吴大贞同志垂青,电话议妥包销三千册付印。因包销书款无着,今仍待字闺中。原以为须待我身后才能付梓,今又燃起一线希望。尽管我10余年来潜心学术探讨穷困潦倒,但我决不会收您的购书款,倒是非常希望您能赐给我一篇序言。如是则小生幸甚!拙著幸甚!
“李约瑟的论断与中医问题症结”及“中西医学研究对象异同论”二稿同时应征“世界传统医学优秀论文大奖赛”,已双获“优秀论文通知书”。明春去不了美国,北京我是一定要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望我们的旗手和老部长。
顺告:世界科学巨匠李约瑟先生年届九旬激流勇退,仍关注医学发展并函邀我赴剑桥面晤。惜无力筹措川资难以成行,酿成今生一大憾事。但“异同论”已受到英国东亚科学史图书馆馆长莫斐特先生优待,以《湖南中医学院学报》所刊中文原版放入资料陈列室,有幸接受国际汉学家和医学理论家们的推敲。
暂叙至此。
北京见。
衷心祝您
健康长寿!
您的马前小卒
湖南常德四医院主治中医师
常德市第二届政协委员
何足道德生
一九九三年十二月廿四日夜
于常德 足道诊所(初建)
附:崔月犁致何足道同志的两封信
(一)
足道同志:您好!
今日收到中医药学会(李致重)转来的您九月二十五日的来信,在此以前从未收到过您的来信。“何足道”这个名字比较好记,过去我脑子里没有印象,很对不起。近两年因重病未能关心什么工作,从具体情况看,关心也没有办法,您可能不大知道其中复杂情况。您有什么意见,要我转什么负责人,我可以转。我也会提出我的意见。一些问题看来简单,但提多少次也不解决问题,这其中根本原因,我几句话也不能说清。希望今后多来信,但问题能否逐步解决,那是另一个问题了。特此奉复。
祝近好!
崔月犁
(九二年;崔老写信习惯署月日不署年)十月八日
(二)
何足道同志:您好!
收到您七月十五日的来信,给您打电话,始终没有人接,故此致函给您。祝贺您的《中医发展战略问题》一书出版,还是我以前所要求的,请出版后给我寄十本,书费即时寄上。
近期以来,有一些同志也以短篇的形式写了些关于中医发展战略性的文章,您可能早已看到。这个问题,是需要以百家争鸣的方针进行讨论的。寄上青年杂志社记者采访我关于中医的谈话,他们是随便问,我也是随着他们的提问回答的,请阅正。
祝您大作早日出版。
崔月犁
(九五年)七月二十一日
我没有看到学会对您的答复,更不知扣“搞宗派”的帽子。您寄来的信,我同意登出来,放在什么地方都可以。
崔又及
* 崔月犁同志从1992年10月至1997年4月,前后十五次(实为16次)致信何足道同志。我们遵从崔月犁同志本人的意愿,从中选了两封印出。
录自《崔月犁同志谈振兴中医》,北京崔月犁传统医学研究中心,1998年12月。
崔何鸿雁往来 (见改版图表1)(三)致崔桓寿博士
(一)
崔桓寿博士:您好!
来信收悉。您是我交上的第一位南韩学术朋友。日久见人心。我以为交往中不必过分拘于礼节。日后凡所寄邮件,除外贵重物品尽快告知收否,其余信件,能复则复,快慢不限。可否?
台湾《自然疗法》杂志刊发您翻译拙著的消息,旨在为中医事业走向国际推波助澜,别无它意。文中并未声明此举“是受单位委托”,仅限注明您本人供职单位。不料汉语的这一表达方式在贵国引起误解。在此,我本人并代《自然疗法》杂志向您深致歉意。但《中医杂志》刊发消息我不知情。
您对自己的汉语水平非常谦虚,难能可贵。知不足而后必有长进。我作为您的中国朋友之一,曾经担任过国内高中语文教员,虽不敢妄言精通汉语,但多少能给您一些帮助,至少能充当您学练汉语的助手。您的博士论文译成汉语后,希望能寄2册给我。我会逐字逐句修改后寄回一册供您参考,不知可否?
关于中西医融合问题,我们之间尚存在分歧。我本非偏执狂。我之所以激烈反对“中西结合”,是基于中国数百年来自“中西汇通”始至“中医现代化”导致中医走样、变形渐至消亡的惨痛历史教训。
拙著《中医存亡论》从头到尾阐述的就是这一观点。也正因此在国内倍受冷遇。当然您有您的道理。我们可以求同存异。您即使将其作为“反面教员”译介给南韩朋友供批判之用,我仍然向您表示由衷感谢。
总之,愚以为中医乃至韩医必须保持自己的独立性才能走向世界。走样、变形、变种的中、韩医不应是您我追求的目标。
关于拙作《中医存亡论》的韩文翻译权,……我作为该书作者,将和华夏联络,助您一臂之力,尽力减免首版费用。希望您知难而进,不要遇难而退,否则一事难成。
凡事总不是学好了再干,而是干起来再学,边干边学。相信您在翻译《中医存亡论》的实干过程中,您的汉语水平必大有长进。
顺颂
研安!
何足道 敬上
2001、4、28
附:崔桓寿来函1
何足道先生:
您好。我已收到您真诚而对学问充满热情的几封信,可是因为单位工作较忙,始终抽不出时间,没能急(及)时回信,深感抱歉。
您的身体好吗?工作忙吧?
我已看到《中医杂志》上刊登的关于《中医存亡论》译成韩国语出版的广告记载,从中我看到了您对我的关心,对此我表示感谢,至于您介绍我的工作单位,我觉得这是不必要的。因为我翻译《中医存亡论》纯属我个人的爱好和想法,不是受单位委托的。
先生对我的汉语水准有很高的评价,可我感到很惨(惭)愧,我的信,不是我自己写的,是托别人写的。我的汉语水准只达到翻译东洋医学专业书籍的程度,我还没有达到用汉语交流感情的水平。
另外,关于我的论文,我得再进行一次修改后译成汉语文,译完后马上寄给您。
先生对我的关心和好意,我再一次表示衷心的感谢。
通过临床实践证明,我深信东医比西医好,可是当今世界上大多数学问,社会经济体系,都以西方学问的方法论为基础。所以,东洋医学要跟上去。随着东医的发展,人们会看出东医的真髓。我想我们应探索出可和西医融合发展的部分,通过这些让东医扎根在现代学问体系中,让全球因受惠。
对《中医存亡论》的韩国语翻译权,……希望您帮助我《中医存亡论》的韩国语版早日问世。
最后,祝愿您身体健康,学问更有长进,事业顺利!
2001年4月17日
崔桓寿拜上
(二)
崔桓寿先生:
5、26和6、24来信收到。今日同时收到李凤珍先生电话,知您决定在韩国翻译出版《中医存亡论》,我感到十分欣慰,庆幸有生之年 能亲眼见到该书的韩文版。
韩文版有着良好的机遇和出版发行前景——当然这还有赖于韩朝统一。愚以为这是谁也无法阻挡的历史发展趋势。因此,您的成功理所当然。我和华夏出版社李凤珍先生不图您的回报。但我们出于事业心给了您最优惠待遇。从您几次来信不难看出,您和我十分相似——独立思考、执着追求。当然您比我更有发展前途。我的书仅仅是启发大家思考,并未终极真理,更不能强迫人们接受。您完全可以朝着既定目标前进,并预祝您最终获得成功。但我更期待您在前进途中不要忘记我的忠告,以免象中国大陆诸多学者那样误入歧途。我想您和我一样,都不希望中韩医学成为穷途末路的西方医学的殉葬品。只要您坚持钻研下去,您就会发现中韩医学是根本没有必要更其无法“扎根于现代医学中”的。钻得越深,这一感觉就会越强烈。
总之,我的书不应该也不可能左右您的思想和强行改变您的学术研究方向。但如果它能在您成为韩医学的理论家、实业家和战略家的过程中起到一点促进(帮扶)作用,那就算没有白白浪费您的宝贵时间与精力,我也就心安理得和心满意足了。
作为学术朋友与知音,我将自始至终关注您的每一项进步与成就,并为您高兴与自豪。
顺祝
鹏程万里!
中国 何足道
2001年8月1日
附:崔桓寿来函2
何足道先生:您好?最近韩国天气越来越热,不知常德市的天气怎么样?还有,近来何先生的身体好吗?
收到何先生寄来的信,感到非常高兴。都快一个月了,一直没能给您回信,实在抱歉。
我读完何先生著的《中医存亡论》之后,(这是我个人的想法)认为在韩国,韩医界也需要对韩医学进行全面而逻辑的合理的说明和以逻辑主张传统医学的正当性的必要,但是这些还无法成为现实。如今的传统医学的问题在于缺乏逻辑而合理的说明。
因此,我想把您著的《中医存亡论》在韩国进行翻译出版,相信这本书在打破韩国传统医学学问的停滞性方面,会给许多动力,由于这种原因,我才给华夏出版社的李凤珍先生去了信。
还有,从您著的书中得到了动机,完成了我的韩医学博士学位论文,论文的题目是《对韩医学方法论的考察》(我把我的博士学位论文的英文Abstact寄给您,请多多叱正)。
要我来评价何先生的高见,这是很无礼的事。但从学问与医学的角度上考虑,本人认为应维持传统医学的独特理论体系为妥。可是在西洋医学得势的现实和其他许多因素来考虑的话,现在传统医学的问题在于缺乏对其他学问间的交流而进行的逻辑性说明(方法论的角度上)。还有传统医学的医疗想为全世界人类的福祉向上做出更多的贡献的话,传统医学必须要吸收科学的方法论的优点,进行改革,在这一过程当中,传统医学应在内部发展传统医学所固有的特长。用传统医学的硬件来代替科学的硬件已是不可行的现实。因此,急须要开发既符合科学的硬件并具有传统医学优点的软件,本人想对此进行更深的研究。
虽知无礼,……但以上是我个人的想法,想告之于您。
最后,希望何先生健康长寿,而且希望您的学问更上一层楼。
2000年5月26日
崔桓寿拜上
附:崔桓寿先生来信3
何足道先生:
身体好吗?
在韩国,干旱已持续好长时间,好象要烧掉整个地球似的。再一次显示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渺小。先生的来信已收到。字里行间我感受到了您对我的关心,令我深深感动。
……
何先生,我所追求的韩医学研究目标,也许并不是先生所说的变种,而是在坚持韩医特点的前提下,让它深深地扎根于现代医学中。我认为单纯地为强调韩医的特征而忽视增进全人类福祉的医学宗旨,这也是不对的。若有一天实现我的研究目标,可以使韩医学变为驾驭人类本性(身性、灵性)的医学。它能克服西医的弱点,也可改变韩医学在韩国保健医疗制度中,只占一小部分的现况。
作为韩医学的专业工作者,我反对用“科学”的包装纸包装韩医学的作法,只能通过根本的、彻底的学问革命,才能让全人类认识韩医学的特点,帮助他们增进福祉。
我再次真心感谢先生对我的极大关心,希望在我一个个实现前面提到的研究目标时,得到先生的良言相助。因单位工作太忙,研究工作现留于搜集资料的阶段。但我决心走我自己的路,并在这条路上走到底。
最后,祝先生您身体健康,成就先生所期望的学术目标。
此致
敬礼!
韩国崔桓寿
2001年6月24日
(四) 致李枝
致李枝先生
尊敬的李枝先生:
前信收到否?“龙医堂”想必又有新进展吧?兹再进一言,仅供参考。
抢救老中医经验刻不容缓。耄耋之年的名老中医寿年已成倒计时。其宝贵临床经验与绝招亦将随之被带走。实在可惜!现推荐两位“龙医”,着速“三顾茅庐”,恭请出山。
一是上海孙起元,治白血病中医名家,早有开办专科医院夙愿。年届九寻,仍精神隽铄。其详址请向台湾陈紬艺道长索取。如能请出,收一名白血病患者收入可达数万元,医患两利。患者找西医做骨髓移植费用奇高(高达50万元)而疗效并不可靠。
二是成都鄢荣光,治癌专家。80高龄仍脑聪目明。近读其治癌心作,认定其为当代治癌高手,得家学与师授双传。人称鄢老为“救命菩萨”,医术高超但不善经营。其医学绝技亟宜转化为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
上二位身怀绝技但不谙现代管理经营。您虽不能临证但于后者见长。二者正可互补而相得益彰。
另恕我直言,您与我“分歧太大”,系指“中西结合”与“中医现代化”“多学科研究”等问题。具体到“龙医堂”,愚以为决不可贪大求洋。西医仪器设备一概剪除。纵为照顾多年受中西结合影响之老中医,非要借助仪器者,一则可据已有西医检诊结果,二则可就近与西医院功能检验科联营。决不可投巨资与西医攀比,徒增投入和病人负担,更湮灭了中医诊疗特色。
关于病房,亦可就近与旅馆联营,不必急于筹建,待业务兴旺后再议。
然而安置“龙医”的公寓(可租)却必不可省。其生活、工作、休闲必须安排妥帖;配备学徒(助手)可以收费;广告宣传宜大张旗鼓;道地药材务必货真价实。可否考虑与“北京同仁堂”联手(其正寻求合作伙伴)共同走向世界?
仅此供参。敬候佳音!
端颂
冬祺!
何足道敬上
2002、1、8
(五)致青年中医
致青年中医
青年中医同仁: 中医快要亡矣,中医已成绝学(另文专题阐发)! 当此中医救亡图存之际,我想和你们谈谈生存发展问题。一、坚定信念,矢志不渝 中医不会亡,因为她有效。因为有效,病人需要她,民族需要她,人类需要她。需要就有市场,有市场就能生存、就能发展。我在印尼深切感受到华人华侨迫切需要好中医,想上好的中医学院,想跟最正宗的中医师父。中医在国内有市场,在国外有更大的市场。二、赚钱事小,学艺事大 青年中医缺钱;又缺信任,不易赚到钱。对象难找,难以成婚。我深有体会。但当上中医,就不能急于赚钱。要把学艺摆在首位。学到真本事,不愁没饭吃,没钱花,到时候有花不完的钱。 学艺可从书本学,可向师傅学。但中医以后者为佳。因为很多真功夫从书本上学不到。必须向老前辈学。“纯中医”受到当年“文化大革命”扫荡,已经寥若晨星。要千方百计找到他们,请他们出山。只要请到一个,病员滚滚,财源滚滚,可以帮助你们创家立业。但要孝敬师傅如父。他才愿意帮你,传真功夫给你。这对保存中医学术至关重要,对你今后读书和事业发展至关重要。 十万火急!事不宜迟,五年后请不动,十年后请不到。三、独立自主,创家立业 自己办诊所,合办也可。我原来以为进医院好,走了弯路,受尽了气。一气之下帮老伴办诊所,又一气之下离开医院,结果比在医院混日子强多了,开心多了。晚走不如早走,早走早好。跨出这一步很难。但不走这一步,中医不独立,就会灭亡;个人不独立,就永远没出息。“讨饭也要自己当家”。此话很经典,你不妨体会一下。 刚出校门就可以走这一步。花几万块钱托人钻进医院太划不来。只要找到师傅,拿这钱办诊所,没有证件可以有证件,没有钱可以去借。这比上哪儿都好。 我和我的助手正在走这条路。他是大专生,毕业没处去,到处流浪。同学全都改行了,自己也失望过。读到《中医存亡论》,找上门来帮我。饭钱自带、工钱不要。师娘暂时不认也不在乎。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从小就在农村认药、采药,跟着土郎中学治病,特别爱中医。他本来已有两手,但因年轻,人们不相信,治得好也不肯让他治,治好了也收不到钱,很难。我们很投缘。我怎么能让他饿着肚子帮我?让他拿农村父母的血汗钱帮我?当然不能。没多久,接到国外邀请,开始只请我一个。别的条件不提,我非要带上他,否则不去。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出国。更不会想到还被印尼华侨姑娘恋上了。我们现在配合很好,一当助手,二当厨师(专做中国菜),三当保镖;相依为命,比父子还亲。庆幸老天给我送来一个接班人,现在没有他我还真不行。 希望你也能找到更好的师傅,获得更好的机会、更大的发展。 实践经验,亲身感受。仅供参考。可以拿着我的这封信去请。也许有作用。我敢说中医老前辈绝大多数经历坎坷,多为志在千里的“伏枥老骥”。 说实话,初学中医时我也曾动摇过。拙作《中医存亡论》即忠实记录了我的思想经历。你动摇时,可以看看这本书。我手中尚有若干存书(收藏已达八年之久),借(买)不到时,可以和我联系(我已回国)。 此致
敬礼!
何足道 仅启
2005、2、18
(六) 致永庆学兄
致永庆学兄
永庆学兄:
大作已拜读。你和陈总“发皇古意,融会新知”,贯通中西,自创新论,令小生敬佩。我前已直接向陈总会长阐明,其在中医沉沦之际借“自然疗法”保存部分中医,历史功绩功不可没。唯一有所保留之处,不宜将中医降格为“疗法”——中医乃是当今世界唯一能与西医打擂的最杰出、最完整、最系统、最坚实的人类医学理论。只有它才配称“人类医学”,西医充其量仅是可以借用的“非医科学”,“没有办法的办法”。“自然疗法”是西医学内部的反对派,它仅仅提出了一系列和西医正统完全相反的“疗法”而已。其理论概念和思想方法基本上还是西医的框架。它和中医有很多相似之处,是很好的“同盟军”。但它和西医主流视中医为“替代医学”一样,也把中医仅仅视为一种“疗法”,不懂得或不完全赞同中医理论体系,自以为高出中医体系。自然疗法作为一种“疗法”,哪怕是标新立异,也无论如何无法和具有完整理论体系并以西方自然科学为后盾而不断花样翻新的西医正统相抗衡。它若离开中医这个同盟军,就显得十分苍白而软弱无力。然而,自然疗法的几乎所有“疗法”,如果去掉它的西医表述方式,就全部包含在博大精深的中医理论体系之中。我充分尊重你和陈总会长的观点。我不能强求陈总改变观点。但对于你这位聪明的学兄而言,将中医学视为“在中原地区局部地域发展起来的医学”则大错特错!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中医学的理论原则和哲学方法普适于全世界、全人类。你的这一说法是“鹦鹉学舌”,它丝毫不会贬低中医学,我也不会因此而责怪你。但它却会使你和倡言此论的大陆自命为“专家”的学者一样,在当今医学界成为“无根
浮萍”,游弋在中西医学之间无所依附。
逆耳忠言,望学兄三思而后定持否。
此致。
顺颂金安!
何足道 敬上2005、4、15
(七)致女儿女婿
致女儿女婿的信
女儿女婿:你们好! 李约瑟在《中国科学技术史》序言中深情提及,他的学生、继任夫人鲁桂珍成功地将她父亲——南京的一位西药师对中国传统医药文化的深刻认识和坚定信念带到剑桥,感染并深刻影响了他,更促使他从一个西方化学博士转向中国文化和中国科学史的研究,终成一代学贯中西的汉学泰斗。为父充分尊重你们的学术取向,决不强求你们继承父业。但希望你们能像鲁桂珍一样,把愚父毕生对中医复兴的执著追求和必胜信念带到美国和所有你们足迹所涉之处,告诉那里的人们:在中国有一部经典的人类医学“神曲”,是目前世界上超越所有其它“医学科学”、唯一能真正救助人类于疾病困厄、唯一配称“人类医学”的医学瑰宝。李约瑟的《中国科学技术史》一书,是用人类少有的睿智写成的东方科技史巨著。爸爸年轻时就读过,没有全部读完,更没能读懂读通。建议你们学成前后,也能读一读,既读英文原著也看中文译本,读懂多少算多少,如能受到启发或有补充修正更好;即使能多少发现和纠正一些中文译本的错误也好。愿你们象李约瑟那样,成为真正的学贯中西的学者和专家,为民族和人类效力。仅祝学业精进,鹏程万里! 爸爸 何足道 德生 2004年11月8日 于 雅加达 印尼中医之家(八)致张晓彤同志
北京 崔月犁传统医学研究中心
尊敬的张晓彤同志:
惠函及中心简介与崔月犁谈振兴中医三件收悉。悲喜交集、受宠若惊、杞人忧天诸般复杂心情搅得我日夜不宁。兹下决心将感想稍加清理,和盘托出。不当之处恭请教正,不敬之处尚祈海涵。知我罪我,愿在足下。
1、重见崔老英容笑貌我五内俱焚、痛定思痛。崔老仙逝,我痛失至交;中医界痛失领袖;党国痛失栋梁;天下众生痛失再生慈父。噩耗传来,我方寸大乱,万念俱灰,连进京哭丧的主张和勇气也丧失了。我有幸给先父把过脉,一直担心他心脏病突发。94年4月14日去北戴河参加世界传统医学大会,会中、会毕拜见崔老,要求和先父合影。先父精神镌铄,信心十足地说:“急什么?日子还长着呢!”当时我不便坚持。今日后悔莫及。现手中只有尊父生前亲赐双亲合照,已作家珍珍藏。
2、子承父志创建中心,我重燃希望。先父追随共产党为劳苦大众奋斗一生。晚年超凡脱俗,升华为民族与人类健康大业的世界领袖。愚以为他为自己找到了最佳归宿。他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人。您创办中心,是对先父无形(无价)资产的最好继承。愚以为这不但是对先父养育之恩的最好报答,而且是您自己前途命运的最佳选择。全民族、全人类以及子孙后代都不会忘记崔氏父子(家族)的丰功伟绩与千秋功德。
我自认无人比我更关注中医发展战略问题。以“崔月犁”命名的传统医学研究中心见报,我岂能视而不见?我更不会心胸狭隘到中心开办半年未通知我而见责于您。
先父与我一朝一野、一上一下、一里一外,亦步亦趋(我在前探路,他在后紧随),足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配合默契。进虽成果尚不显,退则并无致命伤痕。中心成立,弃我于局外,于我于彼,均无所碍。无论您乐意接受否,我都是中心的诤友。深恐中心夭折,积愫一吐为快。
3、先父与我乃忘年莫逆之交。我与先父素昧平生。我师朱文锋教我:你有你的道理。要想成功只有找崔部长。于是我不断给崔老去信、寄资料。2年无音信。92年终于收到先父亲笔,喜出望外。其后志同道合、相见恨晚。我为中医大业已完成两件大事:一是方歌研究首开先河,二是光复中医首发强音。余皆留待后人。虽随先父同去,亦已无牵无挂、无怨无悔。在先父及众友人鼎力扶持之下,盖世功名既成,余知足矣!先父在生以德高望重之躯,乐与小生平起平坐,从不肯居高临下。鸿雁往来、促膝谈心,概以礼相待。此决非小生由小变大,反衬先父节亮风高。先父与我“下交不骄”;我与先父“上交不掐”。
4、知我者先父。不管您承认与否,小生乃当今世界发表中医战略专著的唯一作者,名副其实的中医战略问题专家。论学识职位,我难望陆广莘、付景华、李致重等项背;但论立足临床搞理论、笃志中医舍性命;论医文史哲并茂,论胆识俱壮,则非他人所及。先父题词“无私必无畏,自信多自豪”即缘于此。先父完全可以对我发号施令。尽管他时常持保留意见(均属策略性质,非原则分歧),但他从来不曾挑剔或遏制。
爱屋及乌。我自认与崔老的关系是世界上最纯正的“同志”关系。他曾将拙作转给您审阅并将您的审稿意见寄我(至今我还珍藏着)。我曷能轻忽以待?
您叫我改写成“教材”,谁会采纳?目前国内外中医院校《中医学导论》在中医的总体认识上有哪一部达到了《中医存亡论》的水准?我何尝不想独编或参编《导论》?谁聘我?这完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比较实际的目标是做初学辅助读物;让学生自购或开办讲座推广。所以当时对您的建议我无言以答。今日您仍不满意,希望我“更上一层楼”。我何尝不想让您满意?又何尝不想更上一层楼?但是,第一,我内外交困,无力爬楼。第二,那是一座“空中楼阁”,爬不得呀!
您有所不知,我已竭尽全力。小生乃区区旮旯中医,不足挂齿。自号“何足道”首明此意。大事业常常是小人物干起来的。心大任重,人微言轻。虽有“慨然揽重任于己身之志”,然力难从心。我迭遭冷遇,内外交困。潜心中医战略研究,全赖先父与友人赞助。内人不理解、不支持,且视赞助者为“怂恿”“坑害”;迄今凭一纸“君子协定”(我不动她一分钱,她不管我出书事)维系濒临破裂的夫妻关系。存书数千册堆积诊室,不许(也不宜)搬回家中。欠债2万,本息“自负盈亏”。她振振有词:一是有西医足够了,还要中医干啥?国家都不想管,也管不了(她是西医,自然赞同),你有多大本事?二是她所在工厂效益不好,2年前破产倒闭,工资也发不出。我的奖金又少。在此困境中还为国家培养一名研究生,贡献已够大了。全家吃饭要钱 ,瞻养老人要钱,供孩子读书要钱。她当家也够艰难。我还是不顾一切坚持要写书出书。理由却只有一条:不枉此生!家中无钱我外出求助,她骂我是“高级叫花子”。气急了我亮出“离婚报告”。她又舍不得签字——心里明白我干的是正经事。一部战略稿就是在吵闹中完成。您说怎么可能系统完备?您若知道我的真实处境您就不会求全责备了。
5、您初涉医坛,有所不知。来信提及“中医日渐衰落的原因”一大串,咋看很内行,实则云里雾里,不得要领。先父与我早已从这些表面现象与“诸多因素”中悟出,事业领导权是关键。我与先父不谋而合。这从您所寄材料获得证实。
崔97、9、13致贾庆林以及11、1分致胡锦涛、贾庆林均已明确提到“西医控制中医”问题。此前,95年致江泽民函还仅限于转达老中医反映与担心,没有触及这一关键与核心问题。更早,还在他任部长期间即筹组中医管理局。他终于察觉,中管局仍处于卫生部实际控制之下,中医的从属地位无丝毫改变。先父与我没有来得及讨论这一问题。他仅在97、11、17召见我时气愤提及陈、张汇报工作“当面一套,背后另搞一套”,“搞两面”,“不听我的”。我们曾议及中管局首脑更替问题。他没把我当外人。
崔老致胡、贾信上说:“要在组织上加强对中医事业的领导,不能使中医在西医的控制下。形式上看来在管而不管,不为中医药事业发展着想;或用西医的诊治方法简单地把中医一套诊治方法代替”;“在发展中医药事业中应由中医按中央的方针做主,不应附属在西医控制之下。为此,从中央到地方,卫生部门管中医药工作的,应都安排中医干部。从卫生部到北京市,管中医的部、局长都应由学习中医的干部担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不应又合到中央卫生部,应是独立的管理中医药的机构,否则,……中医药反被消灭。”
显而易见,崔老已对卫生部、中管局现任首脑完全丧失了信心。作为中顾委委员和老部长,他直言不讳地对中医管理局交卫生部“代管”的做法提出了异议。
实际上我在92年以前就借台湾陈抽艺先生“西医控制中医,外行领导内行”一语专题论及,后来又以“西医管控中医局面亟待扭转”为题呈文中央。我们好不容易迈出这一步。孰料您却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说您有所不知,尤其还在那两个“占领”上。和西医风行全球恰恰相反,中医乃中华民族与华夏文化亿万年积淀。其走向世界乃是一项十分困难的系统工程,比京剧、书法、相声等困难千百倍。欲在时空上“占领”21世纪的全世界,谈何轻松!我和先父都把目前的战略重心放在中医的救亡图存(回归)上,将中医从西医的控管之下解放出来,首先在中国本土上加以复活与振兴。“占领”这一口号虽富丽堂皇但不切实际。先父实现不了,我更不敢想。您若固执己见,只会头破血流,至少也会因“吹牛皮,夸大话”而失信于人。实言相告,我宁可退隐山林,也不会去爬这海市蜃楼。建议中心代之以“振兴中医,造福人类”(此口号业经崔老生前首肯)。
6、中心的历史重任应为争取中医自主权。愚以为此项重任原非中心莫属。宜以先父所达高度为起点,充分利用先父崇高威望与生前友好的人缘关系向共产党高层领导争取中医自主权,从根本上扭转中医受控于西医的可悲局面(21世纪向您提出如此做法我自己也感到实在可悲)。这是最困难的任务,也是最富成效的关键步骤。此举成功,即真正的中医执掌大权,中心的各项计划方能付诸实施;中心也将把整个中医界的心抓住,把全体中医团结在自己的周围。否则,一切无从谈起。
试观中心所列工作项目:
1、 编写科研教材——官方不予承认,不予采纳,难以推广;
2、 筹办国医学院——官方不予审批,文凭不予签发,不准行医。谈何国际水平论证考核?
3、 科研成果评估、鉴定、论证、推广既转让(含专利审批)均由西医班子控管,或用西医标准限定,决难通过。
4、 政府政策导向均由西医控管,旨在限制、改造、消灭纯正中医,人们学习、应用中医中药受到种种限制,情绪低落。
古籍编译发行必然受阻。
在“西医控管中医”局面之下,中心急于将古籍编译列为“首要任务”是一个可能导致中心破产倒闭的重大失误。这在继承先父遗志问题上,舍本逐末,流于形式主义。须知您和崔老同搞古籍编译,但条件已经完全不同。您本是搞经济工作的。儿子应当超过老子才是。何以换个场所竟变得如此糊涂?
投资古籍编译发行——
首看市场需要。“西控中”局面之下,中医界人心离散思迁,专业人员不思进取,后学多无兴趣,有谁愿钻
故纸堆?书编出谁买?发给人家也懒(难)得看!
次观编译能力,须择真才实学。中西结合论熏染数百年,此类专才鲜矣。冒牌“专家”“教授”“硕士”“博士”滥竽充数,纵能勉强编出,也属非次即废,自欺欺人,贻误后学,何益之有?
若论财力,须倾国力。中医古籍汗牛充栋,仅凭尔等千儿八百,虽慷慨解尽私囊,亦不过杯水车薪!
97、11、17先父召见专为此事,有意让我参加。我询及经费来源,知您协助父亲已辛苦筹集资金若干,殊属难得而不易。思及先父亲自领衔,更虑及能胜任此事的资深专家所剩无几且年事已高,只有父亲能请动。势危情急,办虽难为,不办不行。实不忍挫父子一片至诚心意,故心存异议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了回去。仅婉辞曰:“手边资料奇缺,又恐自己水平、精力不及难以胜任”。先父并不勉强于我,临别送我与同去的张德英(河北中医学院讲师)挂历各一卷,又特送我杨力著《周易与中医学》一册,嘱我深研。孰料这一面竟成永别!
我书房现藏有一批盖有国务院图书馆印戳与编号的中医古籍,是历年来各出版社呈送的样本,质量上乘,旧而不烂。几年前论斤两作废纸处理。一位在政策研究室工作的青年学者见着可惜,当“废纸”称了特地托人不远千里送与我。我视同珍宝,十分感激,更万分感慨!
据我所知,崔老在部长任内就已提出抢救中医古籍问题,并推动出版界作了不少积极努力,功不可没。
今日反复权衡,斗换星移,必随机应变。隐瞒观点有负先父在天之灵,故在此和盘托出。建议此项基金暂存或应他项急用。编译之事暂缓,静观时局变化。眼下无论您投入多少个亿,均可丧失殆尽。资金来之不易,须慎之又慎。
一旦大权在握,可放手开拓中医药市场,激发学习、从业热情,拉动市场需求。筹集资金、选拔调集人才均由难变易。书成,水平高、质量好,有人要,才会“洛阳纸贵”——这才不致成为赔本生意。
7、中心“首务”可代之以“赈灾义诊”。先父至德,在忧天下穷苦百姓。去年大灾之后,国计民生当务之急,在抚慰灾民、安定人心、恢复生产。中心可切入者,在组织赈灾义诊团,以解灾民贫病交加燃眉之急。此举:上为朱总理一届政府求之不得,料卫生部不敢阻拦;中可发挥健在名老中医余热,挖掘闲散医学资源,创造巨大社会与经济效益;下可济民于水火,顺民意、得民心,何乐而不为?中国疆土博大,年年有灾。此团可建而不拆,换人换届,长盛不衰,为中心常设。
初步设想:联络各地中医学会,启动新闻媒介,诚邀、精选京城及全国各地杏林高手(离退休老中医、老药师、老药工)组团巡回义诊或分赴各地(可就地组团,也可异地交叉),选灾区地县中医医院和中药老店铺为搭档,免收挂号费,药费、诊疗费提成。入选三老均可配备助手或带私家徒弟;可携带老伴或伺从;亦可安排观光旅游。
还可考虑组织中医学术报告会。同团并行或另组均可。开办中医专题讲座、临床经验交流、散发中心资料;发行中医战略专著、专家临床经验集。借以宣传先父主张、弘扬纯正中医学术。
义诊团带技带方带书,不但给病家送去货真效实的中医中药,还给基层中医药人员送去知识,送去中医复兴的希望。
具体细节以及经济运作方式宜交由专门班子策划。您是行家,无须赘言。
时值春暖花开,风和日丽。组织名老中医作春夏云游、发挥余热,与西医摆擂,扬我中医雄风,必得各界支持。这些昔日“牛鬼蛇神”,实为盖世“活神仙”、中医“活标本”,价值连城的“国宝”、名副其实的“
摇钱树”啊!
“纯正中医”何处有?休向故纸堆里寻。各地(尤其民间)尚存不少。如邓铁涛、焦树德、张天戈、谢锡亮、孙起元、李可、鄢荣光、干祖望、刘炳凡、肇恒达、谭克陶、瞿金海、周礼柏、曾绍裘、谭俊臣、彭梅生(药师)……,这些有真才实学的临床大家,大多已闲赋家中(不少仍接诊)。
相比之下,古籍编译虽久远之计断不可废,但远水难救近火,眼下和者必寡。与其将千万重金积压在卖不出的古籍上亏损,何如垫付以供在中医中药事业上作出重大贡献的老前辈旅游、讲学、行医,同时为贵中心笼络人心、创造社会与经济效益,一举多得?!
8、中心成败与否,关键在于您能否从“外行”转为“内行”。先父为您奠定了基础,仅此而已。您可能名利双收。因为您具备他人不具备的优势——先父的威望、权势、关系网络、中医管理上的积淀等等。您也可能为父亲遗产所拖累,错误改行,不着边际,不得要领,继而将先父遗产挥霍一空,成为著名“败家子”。从而使中心成为一块朽木空牌。
恕我直言,您目前还是一位地道的“行外”人士。心口如一的承认这一现实是您转变为“内行”的必要前提和良好开端。据我收到的来自北京的最新消息,您的对立面在散布您“混迹医学界”的流言。虽不必过于顾忌,但对方实有其据。万万不可被其所言中。
在此问题上,您需向先父学习。他为您成功踏勘出一条有效途径。
我第一次拜见尊父,他即主动向我谈起他原是学西医出身。78年中央书记处动员他出来主管中医工作,就深入调查研究,虚心向老中医学习。不懂中医,他还去听中医教授讲课。对中医疗效、群众的患病需求、老中医的意见、基层中医的发展状况、卫生部领导层的心态,他都了如指掌。即使对他支持过的所谓“中医专家”他也总是认真听取和收集各方面的反映。脚踏实地,深入实际,调查研究。虚心学习、严谨务实,使他在极短时间内从外行转为内行,在中医管理上提出不少独到见解,成为20世纪振兴中医的伟大旗手。
我自认最得先父赏识处即“直言快语”。诤言逆耳刺目,万勿毁弃!此信历时一月写成,压延一周发出。请于三年后复阅,五年后示人,八年后发表。余至花甲之年,愿再聆听先生教诲。
顺祝
鹏程万里!
武陵 何足道 谨上
己卯年正月廿一日(52岁生日)
丁亥年正月廿一日重修
其后不久,小生基于张总未对上函尖锐言辞见责,再向张总提出“由崔月犁传统医学研究中心牵头,在中国中央电视台就中医发展战略问题组织邀请国内外中医药大专院校(正反方)辩论会”的建议,被欣然采纳,但未见实施。
附:张晓彤函(见改版图文25)
(九)复业师朱文锋
敬复业师朱文锋教授
敬复业师朱文锋教授
尊敬的朱文锋老师:您好!
衷心感谢您赐予学生以同志般的至诚。您变得更令人可亲可敬。“良药苦口利于病”。我常拿它作为口头禅嘱咐病友。多年来我在临床摸索得一良方,其苦难咽,但其效如神,颇受病家欢迎。今天,我则以“忠言逆耳利于行”要求自己仔细琢磨您给我的批评建议。
1、关于文章的观点问题
拙著的基本观点非我首倡,而是一,任应秋首提“中医学必须按照自身固有的规律发展”;二,李约瑟首提“中西医学在哲学上的统一是极端困难的”。我不过是在深入阐释和宣传他们的观点。在学生看来,任李所提不是“基本上”可以接受,而是“根本上”非接受不可。这是我们师生之间的差距或分歧所在。由此衍生出对文章写法上的分歧(弃取)。
2、驳论与正面申述
您信中提出“正面申述失误之处”,其意是避开争端,或避开对西医的评议。一、触及中西医学关系问题而将矛盾的一方撇开,这在实际上不应该也不可能作到;二、若指从正面阐述中医科学性与独立性,以临床实效为佐证,那么,学生能从自己临床提供的东西远远不够——人贵有自知之明。作为一个欲求上进的学生乃至学者,我牢记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掩盖自己学识上的不足;而中医前辈在文献中的记述已经数不胜数,但却无济于事,至多被人们认定为“中药有实效”而“中医理论不科学”。“中医科学化”正是从这一命题出发。
从“致钱公开信”开始,学生即收到不少同人这一类的批评。“成都会议”论文被扣,内部透露的意见即“观点可取,精神可敬,但形式不当,火药味太浓。若公开发表,可能引起中医界持不同意见者强烈反映”。然而当权者却能容忍一个最不该容忍的现象,即一个中医外行封杀中医理论的“战略设想”,已经“引起中医界持不同意见者强烈反应”。他们不但不顶不拒,反而趋炎附势,纵恶行凶,欺压良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外行可以参加中医专业学术会议并且捧为“权威”任其大放厥词,我作为中医却不允许讲一句真话、公道话。结果扣压的实际效果是“无反应”——天下太平。
然而中医学很不太平!中医理论界已经习惯于被宰割而变得极度麻木——1987年国家自然科学研究基金委员会立案资助的约50个科研项目有49个是在不同程度上肢解或曲解中医基础理论。这些项目,或有害无益,或有名无实,或有花无果。上海何裕民氏在《医学与哲学》公然宣称“要彻底革中医理论的命”,竟无人伸张正义。您应该已经看到。这已经大大超出“批判”、“谩骂”的范畴,而是举起了屠刀!中医理论被说得一无是处。在基层,院长逼迫我说“你们中医必须以西医检验为标准。”而理由则是“离休老干病人的医药费不受限制(国家财政拨款)。你(作为医院任命的老干保健医师)必须多开检验为医院创效益”!就这一句话,使“院长”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变成了“院霸”。
为了生存,中医必须奋起抗争。
光明中药函大曾经聘我去上了24节课。我结合临床谈学习中医的经验和感受。中医基础理论我当然不可能讲得象您那样好。但是下课后,就象当年我和同学们围恋着您求您示范摸脉一样,函大的学友们也围着我说,听你上课我们越听越起劲。某老师讲得我们就象泄了气的皮球,一点信心都没有了。我问:他是怎么讲的?学友告我:老师说“中药四气五味升降浮沉这一套,终究要被西药药理所代替。不过你们现在学这些,还可以应付一下考试”。真是东扯西拉,狗屁不通。简直误人子弟!
同是中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在对待专业的认识上如此水火难容。您作为中医教育家,难道不应该引以深思?
驳论,是逻辑说理的重要方式之一,在特定场合——例如中医遭到围攻与非难,简直是必须的。设想,当年诸葛亮出使东吴,如果不敢针锋相对,“舌战群儒”,他能正面申述自己的主张,完成“联孙抗曹”的神圣使命吗?不但不能,他连立足之处也没有!
“战略”是20世纪80年代一部“舌战群儒”新篇。凡不甘沉沦的中医——无论老幼无不拍手称快。李聪甫、刘炳凡、曾绍裘、谭克陶、蒋天佑、史常永、李致重、程东旗、江东进……,专家名宿、学者后生皆然。文中驳论点、驳论证、驳论据、驳推论,一应俱全,欲创“驳论典范”。您说我“一概顶触”,学生大呼冤枉!我只顶了该顶的人与事,其中还有在某一方面该顶而在另一方面不该顶的同志(甚至老前辈,含崔部长)。
3、毛泽东是人不是神。他和您、和我一样,都有七情六欲,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他的医学发展观必须彻底否定。其“建立中国新医药学”的主张实际上已经被历史和实践所否定。中医药学不否定他,就要被他所否定。他压根儿不懂医学。他亲手制订的“中西医结合”方针注定要把中医搞死,把中医学院搞垮。您如果不想变节或改行的话,您迟早也会“蹲牛棚”,当“牛鬼蛇神”。我则会成“新右派”、“反党分子”、“医学反革命”,永世不得翻身。
在对待毛泽东的历史评价上,我们师生之间存在根本分歧。
4、您建议我学点辩证法。这是非常之对的。搞战略研究须臾离不开辩证法。“精确定量”属机械唯物论范畴,思维方法上即是简单化、绝对化。孤立、静止、片面,是形而上学;和联系、运动、变化正相悖反,不是辩证法。折中主义更不是辩证法。不放弃这种观念,无法接受辩证法,也无法接受中医学。
常存库文我早已拜读过。我和他立场观点截然不同。他是在悲叹“中医特色”难以创新,我是在痛惜中医特色惨遭蹂躏。要学生向他看齐,过于勉为其难。拙作宁肯孤芳自赏,自我陶醉,也不愿违心取悦于人寻求发表。
恕我再次冒犯顶撞。我爱真理,也爱业师您。否则不会发心费力一而再冒犯师道尊严。
顺颂
政、教双安!
不才弟子何足道 敬上
1990年5月1日劳动节
附注:因担心此回复给业师带来不悦,并严重影响其“政、教”双安,故扣下未发。仅遵师嘱将所索文稿“中西医学融合难——建国以来中医理论研究的严重失误及其经验教训”反复斟订后呈上。湖南中医学院建院30周年论文专辑未见(敢)刊发。该文后来承朱佑武副总编青睐,全文公开发表在《湖南中医杂志》1992年第2期上。
(十)窘答黄三问
窘答黄三问(黄陪生)先生
遥望彼岸觅知音,寄呈心作求指正;
非是班门来弄斧,岂敢膝下胡逞能?!
足道偏遇黄三问,脸红心跳语无伦;
自愧功浅难应答,修行卅载再登门。
何足道敬复
2000、5、25
附:黄培生先生来函(见改版图文11-1,2)
(十一)唱和李今庸
唱和(续、反)李今庸先生抒怀诗三首
何足道
读李今庸教授《舌耕余话》,感佩李老数十年如一日为中医事业殚精竭虑,因:
韵和李老抒怀诗(一)
今庸非庸非鲁钝,捍卫中医显奇能;
西年抗争身心苦,身先士卒启后人。
李老原诗
吾人生性太鲁钝,发展中医愧无能:
西年教学工作苦,培养自己掘墓人。
意续李老抒怀诗(二)
位显德高望尤重,唯将事业怀胸中。
何惜头顶乌纱去,曹营冲刺惊子龙。
注:“子龙”明指
常山赵云,暗喻龙之传人、中医新秀。
小生自在其中。
李老原诗
权势利禄诱人醉,哪管事业兴与废。
求荣先引狼入室,杏林走出吴三桂。
唱反李老抒怀诗(三)
瑰宝
中国医术起炎黄,刺病割痈有奇长;
繁衍民族千万代,近世蒙尘暗无光。
形体虽残神尤在,饱经锤煅何言伤?
千年瑰宝藏民间,中华国粹涉重洋。
李老原诗
痼疾
中国医术起炎黄,刺病割痈有奇长;
绵延民族数千载,今日难疗自己疮。
气血逆乱竖为殃,形体虽存神已伤;
真元康复少希望,沉疴痼疾在膏肓!
作者自白:
小生于诗词歌赋欲学不成。除编成一串方歌并写就一首歌词《中医颂》(抛砖引玉篇)别无所成。今凑李老诗兴以为呀呀学语云。
附:李今庸手笔(见改版图文13-1,2)
(十二)悼念吕炳奎
悼念吕炳奎
亲爱的吕嘉戈先生:
托病友转来的便条收到。惊悉吕老病逝噩耗,小生悲痛之至!我自己双泪横流,曷能拜请众至亲好友节哀?!哭个痛快吧!哭他个天崩地裂、山呼海啸!
奎老乃当代中医巨擘、事业中坚、我辈楷模、万世师表。他与崔月犁堪为当代中医界在共产党、共和国中的两大台柱。呜呼,台柱既倒,大厦将倾!奎老去也,中医危矣!
我与奎老年龄参半,且相隔千里之遥,虽不能日日叩安,但为忘年莫逆,心心相映。月前湖北李今庸教授特意转来家父愤世嫉俗之作“我对现今中医药学灭顶之灾的呼吁与建议”。知奎老垂暮之年,仍为中医兴衰忧心忡忡,可钦可敬!
如今珍爱中医视同生命的老革命相继老去,对中医一知半解的决策者、当权者漠视中医药界的强烈呼声,假借“现代化”之名争相毁我华夏民族瑰宝,可悲可叹!主管部门在中医管理上口称“与时俱进”,实则思想僵化、因循守旧,主观教条,崇洋媚外,死死抱定业经历史和实践证明理论上不能自圆其说、实践上处处碰壁的“中西结合创立社会主义新医药学”的极左方针不放,打着“发展中医”的骗人旗号,干着消灭中医的愚蠢勾当。“中西结合”越合越离谱;“中医现代化”越化越不象话!他们给党和国家脸上涂鸦,置党和国家于不仁不智。如果当局不痛下决心敦促其改弦易辙或干脆撤换他们,那么在中医问题上就将愧对人民、愧对民族、愧对人类、愧对子孙、愧对历史,犯下难以饶恕的滔天大罪。
吕老离我们而去了。但复兴中医的雄心仍在,精神永存。他是怀着满腔的责任、忧思、愤懑而走的。
吕老一生是抗争的一生。无论是在民族危难之际还是和平时期;他既敢于和凶残无比的日本侵略者殊死搏斗,也敢于和国民党内的反动派抗争;尤为可贵的是他还是非分明、立场坚定,敢于和“共产党”内的顶头上司抗争。他干革命不是为了当官,为了享福,为了谋小家私利。因此他不怕掉乌纱,因此他才敢于告御状——向毛主席告卫生部长的状;也因此他才敢于拼尽最后的气力敲响中医濒临灭顶之灾的警钟。
这个警钟敲得振聋发聩,敲得恰到好处。他敲出了中医界的真实状况,敲出了中医前辈毕其一生的坚强信念和执着追求;昭示了中医的唯一出路和光明前途,给出了中医界临危应变的锦囊妙计。
事业需要你我还有崔公子团结一心,联合所有有志之士共同奋斗,将光复中医的事业进行到底。
让我们沿着家父及所有前辈开辟的道路,前赴后继,不畏艰险,共赴学难,以告慰奎老在天之灵。
奎老安息!
何足道 敬挽
2003、12、20
附1: 我对现今中医药学灭顶之灾的呼吁与建议
吕炳奎
今天,中医药学在西医的统治下,已到了灭顶之灾的地步,如果中医界同仁再不为此而斗争,中华民族文化的结晶——中医药学及中医药界将不复存在。现在中医药学面临的状态是:真正纯中医药学已被基本消灭,而有学历、有文凭的大多中青年中医药师,却已被教育成西医化的中医药师,实际上已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医药师了。
我作为一名学徒出身的老中医师,作为新中国中医事业的奠基者之一,以及长期在中医药领导岗位上的离休干部,向全国的老中医药师们呼吁:为了挽救遭到灭顶之灾的中医药学,为了能让中医药事业得以真正传承下去,大家都要带徒弟,有条件要带,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带。一定要将自己的中医药学知识与经验留传下来。我已90岁,本应颐养天年,但现今中医药学的这种状态,令我无法安静。我来带个头,尽我的能力带两个徒弟,传授中医药学及我70年的临床经验,为挽救中医药学再次出山。
五千年来,中医药学一直以带徒弟或父传子的教育形式传承至今,并且历代都是名医辈出。而近几十年来,由于医药行政部门忽视并排斥中医药学师带徒、父传子的教育形式,并否定师带徒的学术地位(指民间自由选择徒弟的方式),造成老中医药师们将带徒的形式给淡忘了。实际上历代的名医不但是学徒出身,而且也都是中医药学的教育家,故有名师出高徒的理念。发挥老中医药师的余热,不应只是治病,而是带徒传授,培养继承人。
现今,中医药学的教育已形同虚设,即已被西医化。对学徒出身的中医师,大多基本上已被排斥出临床第一线。现行的《执业医师法》明确规定,没有4年以上的医学院学历者,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执业医师考试。许多老中医,这些中医药学界的栋梁,遭到了法律的无情排斥;而现今中医药学界则是以已被西医化了的具有大学学历的所谓的中医药师为主流,这批人被中医药界的老中医药师们及教授们称为“中医药学的掘墓人”。现今中医药学的这种状况,可以说中医药学已在法律上、行政上被消灭了,只是我们这些老中医药师们还活着。如果再不抗争,我们将对不起中华民族和中华文化。要挽救中医药学,最现实的抗争就是带徒传授中医药学及自身长期临床经验。不要有徒弟出师后怎么办的犹豫,先带上再说。若不如此,中医药学将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或在我们百年之后被彻底消灭。时不我待,中医药学界的同人们,尤其是学徒出身的老中医药师们,要立即行动起来,将中医药学五千年来的带徒弟的教育传统恢复起来,共同来挽救中医药学。
因此,我建议中医药行政部门:
1、 对于带徒出师后的认定办法:可在各地的中医院对学徒出师后进行临床考核。只要具备中医药师独立行医、配药的能力,对中医经典著作的理解和掌握,就可以获得中医药师的执业资格;不会治病的可回炉继续学习;
2、 对文革后毕业的中医药学大学生,进行回炉强化中医药基本理论和临床的望闻问切诊病方法,坚持以中医学方法诊病开方。不懂此术的和不相信中医学理论的,坚决取消其中医药师资格;
3、 中医药行政部门应有独立的设置医疗机构的审批权,并在取得独立审批权后应积极支持老中医药师们申请设置临床机构,以便他们带徒教学;
4、 中医药师们要有保护自身权利的法律意识,在临床上遇到疑难危急患者,要学习西医动手术的做法,让患者或其家属签写意外责任书,同意中医治疗,一旦病情无法逆转,不能因为未找西医治疗而后悔,造成法律诉讼的麻烦。
5、 在中医药高等教育中,要吸取五千年来中医药学带徒传统的宝贵经验,改变现行的书斋式的西医化教育方法,一定要以中医药学本身的指导方法——中国哲学方法——进行中医药学的教授和临床,应为二年学习中医药学经典理论,三年或更长时间跟师临床。作为一名中医药师,掌握了疾病的诊断手段,就会应用其理论了;
6、 支持中医药师们的集团行动,组织起来兴办中医院,向规模化、纯中医化发展。个体中医药师们最好以内妇儿、骨伤、按摩、针灸等数科联合办院,形成集团。这样才能与西医院进行平等竞争。
最后,为了中医药学的生存发展,让我们中医药学界共同为挽救中医药学而奋斗!具有中医药大学学历的中青年人,要奋发学习中医药理论,不要辜负中华民族对你们的希望,西医化不是你们的错,但已经发生在你们身上。为了中医药学的纯洁,你们一定要摈弃西医化的误区,努力学习,回到真正的中医药学的道路上来。
吕炳奎(亲笔签名+篆刻印章)
2003年2月
注:此件由湖北李今庸教授寄递。
附2: 原卫生部中医司司长 89岁抗日老战士、老中医:吕炳奎
致胡锦涛总书记
胡锦涛总书记: 现向您报告有关中医药学遭遇到有史以来没有过的灾难的事实。 中医药学是中华民族、中国文化的宝贵遗产,是一流传了数千年未中断的、至今仍在发挥作用的学科。它又是一活文物,中医药学没有因为它的古老而在现今丧失治病的功能和极高的疗效,因为它是在中国哲学方法指导下创立的学科,具有超时代的内涵所致。说到文物,对文物保护有整旧如旧、原汁原味的要求,这个要求,同样适用于中医药学。现今,卫生部等部委对中医药采取了以现代化的道路去改造它,要对中医药进行创新,这将给中医药的原汁原味彻底破掉,这是个错误的路线。中医药学在现今,不存在创新的问题,而只有继承、发扬和提高之路。原因很简单,中医药学在高等教育上已完全被西医化,继承都已经成为问题,如何去创新? 建国53年来,党中央和中央政府对中医药一直是十分关注和保护的,谁反对和要消灭中医药学,就会给予严厉的批评、直至撤职处分。解放初期,就有对当时卫生部第一副部长、党组书记贺诚和副部长王斌的消灭中医药政策的行为,给予行政撤职处分的先例(部长是民主人士李德全)。但是,这并未将中、西医在行政管理权上给予分开,使得中医在卫生部内长期受到西医的排斥和压制。可以说,中医被西医统治了53年!因为有了王斌、贺诚被撤职的前车之鉴,反对中医药的势力,采取了打着发展中医药学、弘扬中医药学、中医现代化的旗帜,进行着反对和消灭中医药学的勾当。由于卫生部长期以来均是西医掌权,现今,在消灭中医药学的进程中,已经获得节节胜利。2002年11月6日,中国中医药报刊登了《中药现代化发展纲要》,这个纲要将中医药学彻底的破坏了,是西医消灭中医药学的重要证据,也是它蔑视中医药学的一块耻辱牌。 对西医消灭中医的做法,或者说以西医改造中医的做法,庄子在《应帝篇》中有一很恰当的比喻,其谓:“南海之帝为倏,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浑沌,倏与忽时相与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倏与忽谋报浑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中医药与西医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医学体系,实行中医药现代化,其意就是要中医药西医化,这与倏和忽为浑沌凿七窍异曲同工。 由于中医药学在中国人心目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是中国人的民族感情的促发剂。当今,中国在世界的影响开始增大,在许多国家政府以及人民也开始承认和接纳中医药学的时刻,中国的卫生行政部门却在做着过去连殖民主义者和汪伪政权都未做到的事--消灭中医药学。这不光是广大中医药从业者所不能容忍的,一旦真相大白,全中国人民也是不能容忍的。故针对当今这种打着发展中医药学,中医现代化的旗号,干着消灭中医药学的行为,党中央及中央政府应当顺应中医药界以及中国人民的心声,采取有利于中医药自身发展的行政措施,即将中西医在行政上分开,各自独立管理,真正让中医药学在没有西医干扰的前提下重新获得生机。这对提升中国文化在国人的心目中的地位,以及国人对党和政府的拥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为挽救中医药学不被消灭,特提出以下解决办法,望能充分考虑,给予实施,真正以中华民族和中国文化的生死存亡为基点去挽救中医,也必然会得到中医药界和中国人民的拥戴。 一。解决办法 为能使中医药学真正按照自身发展和存在规律弘扬起来,针对现时对中医药学的错误认识和一切以美国医药标准为中药标准的错误做法,防止用中西医结合和中医药现代化为幌子,去消弱和消灭中医,我的建议如下: 1.建议中央以保护中医药学为由,将卫生部一分为二,设立中医与西医两个在行政等一切方面平等的行政机构,终止建国53年来西医统治中医的行政模式,使中医能够独立管中医,能够和西医平等竞争,相互补充,现今的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仍是被西医统治的,故没有起到设立它的应有作用;并推荐现任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市场司司长骆诗文同志负责中医药的领导职务,他是中医药学徒出身,对中医药学有着深厚的感情和知识,并有在中央机关工作的经验,现年57岁,是中医药界不可多得的人才; 2.为能使分治后的中医药行政部门真正按自身发展规律存在下去,应加强和扩大中医药行政部门的相应权力,与现行的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权力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个中医药行政部门至少应有以下权力: (1)首先将中医药的教育权从教育部移交给新的中医药行政部门; (2)由新的中医药行政部门起草有关中医药的各个方面的法律法规,上报人大批准;对以前限制中医药的法律法规宣布它不适宜中医药界,只适用于西医药界; (3)有确立中医药的研究课题的权力,可与科技部协商,如确立中药自身的符合中医药的鉴定标准,废除以美国医药鉴定标准为中医药的标准的规定和做法; (4)中医行政部门有按照中医药学自身发展规律审批中医师职称以及设置临床机构的权力; (5)确立中医药和西医药在行政上,医疗上,地位上的平等原则及法律,使它们在为人民治病上获得同等地位; 3.应在中央或国务院成立一支持中国文化中各个学科发展的小组或委员会,保障包括中医药学在内的各个学科独立发展和存在。如,在此框架下,成立中医药专家委员会,人员由中医药界著名老中医、老药师、和坚决支持中医药学独立发展的行政官员和教授、讲师组成。其负责监督指导和协助中医药行政部门的领导工作,防止偏离中医药发展的正确路线。 二。现时状况 经过调查,中医药界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关心中医药存亡的人已不局限于中医药界,如,现代教育报编辑郝光明,年仅28岁,对中医药的处境做了调查,在2001年10月写出了“救救中医吧”的系列报导,对中医药学的失落痛心疾首,虽然文章上有些偏激和不熟悉新中国中医发展的历史,但是,他从此不知去向。现将各方面的现实汇报如下: 1.现今虽已有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但其在行政上仍隶属于卫生部,加上其现行司局长以上官员从未对消灭中医药学的行为和法律法规进行过抵制,没有起到促使中医药学独立发展的作用。这是西医统治中医的管理模式所造成的; 2.现今中医药学的管理权已被各大部委瓜分,如科技部、经贸委、教育部、农业部、药监局、卫生部、商业部、计委、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等都有权插手中医药学,造成中医药学在管理上多头而无序,并且大多部委全是不懂中医药学的人在管; 3.《执业医师法》规定,必须有4年以上医学院校的学历者,方能参加资格考试,而中医药界大量的医师均没有这种学历,基本上是学徒出身,造成大量的中医师失去了行医资格; 4.取消中药店内的坐堂医师的传统,不顾中国百姓的治病习惯和方便就医,既伤害了百姓的感情,又增加了他们治病的麻烦,也使大量的中药店倒闭,大量中药从业人员流失; 5.中医师现今就是具备了开设门诊部的资格,也无法申办,全国已停止批准新设置个人门诊部,而且,就是准许设置,其硬件及注册资本也会令人望而却步:门诊部必须大于300平方米,注册资本也不菲; 6.中医师临床用的自制药是每个中医师都必须掌握的技术,而对中医师自配药的限制,约束了中医师治病的手脚,并且,经常被执法部门随意扣上销售假药的罪名; 7.将中药定性为农产品,将其种植权放开,由农民自行决定,并不顾中药产地的特点,随意改变具体中药种植的产地,这对中药的药性带来了破坏性的结果,造成中医治病的疗效大降,给患者造成痛苦,也使假药充斥中药市场; 据国家药监局文件〖国药监市(2001)497号〗中披露,对全国17个中药专业市场的抽检结果,不合格率最高的竟达到95。1%,最少的也有25%,总体看,17 个市场中不合格率在50%以上的有11个,其中超过90%的有6个; 8.中药饮片是中医治病的主要物质基础,它是经过数千年实践而来的,是中医中非常科学和方便配药的物质基础。现今所推行以颗粒饮片来代替实物饮片的方法,破坏了中医师配药的规律,颗粒饮片的药性远不如实物饮片,况且它还给储药、配药、病人冲服带来了大麻烦。颗粒饮片的强行推广,并将此说成是中药现代化的必由之路,这将把中医药破坏至尽; 注:颗粒饮片:是把中药单味药提取浓缩,然后加入
淀粉糊精制成颗粒,分小包装装入塑料袋内,服用时根据处方的各味药的颗粒饮片混合起来冲服。这种剂型同传统中医开处方用中药饮片煎煮成汤药有很大的区别。……并且,这种颗粒的价格比普通中药饮片平均价格高出2~3倍,直接增加了消费者的经济负担和公费医疗的支出;由于工艺简单,全国所有中成药厂都能生产;由于把有形的饮片变成了细小的浓缩颗粒,肉眼不能分辨其所用药材的真伪,因此极易被假冒仿制,市场上又很难监管,……因为生产中加了糊精淀粉,且用塑料袋包装,因此又很容易受潮变质,存放期短,占空间大……等等。 9.在中医药学的教育上,西医化已成为事实,并且中医药学理论被否定,大学里培养出来的学生,已不会用中医的望闻问切方法来诊断疾病了,大多学生毕业后,根本不相信中医,中医药大学的教授对他们的评价是:中医药学的掘墓人。可见中医药学在教育上已到了后继无人的境地了; 10.中药出口以及对中药的鉴定标准,不按中药自身的标准鉴定,反而以美国的标准,从而从根本上动摇了中药的地位,在客观上否定了中药的药性; 11.贬低中医药学的学术地位,以及在中医药学教育上的随意性,使中医药学成为一部分人骗医的招牌。如有关部门举办的针灸学习班,时间只有1~3个月,就可以拿到盖有卫生部大章的结业证书,很多学员拿此在国外开起了诊所……,败坏了中医药学的名声; 12.中西医在行政上的不平等。长期以来中医一直受到西医的统治,在经费上的分配就可以看到,中医的经费只占有很少一部分;中医的人数,1950~1958年时近50万,1978年时只有25万,现今也只有38万,而西医人数则由1930年时的4000人,到现今的200万人,中医药学由于在各个方面都与西医药学不平等,中医已接近被消灭的边缘; 13.中医院说是中医,实质上仍是以西医治疗手段为主,中医为辅。全国几乎没有一所纯中医医院,中医成了西医的附属品。这还不如韩国,韩国对中西医有明确的规定,即西医不得使用中医方法和中药,中医也不得使用西医方法和西药,这个规定我国是可以借鉴的。 总之,中医药学在现今的状况,可以说已经被西医消灭了,只是掌握有纯中医技能的中医师们还没有死绝,人还在,但是这些人也都是50岁以上的人了,50岁以下的会纯中医的几乎为零。照此下去,再有10年,中医药学要翻身就难于上青天了。中医药学是中国文化的根基之一,现代西医学是无法与它相比的,如果现在不去纠正对中医药学的错误做法,不断然将中西医在行政管理上分开,还延续现今的管理模式,那么,中医药学将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失落,如果这样,那我们将是中华民族的罪人。 三。新中国中医药事业的有关历史情况 1950-1951年间,中央卫生部召开了第一次卫生行政工作会议,这个会议还邀请了汪伪***余云岫参加会议,他在会上发表讲话,提出“中医是封建社会产生的封建医”。卫生部错误地轻信了余云岫的话,把中医的行医资格取消了,全国各地办起了进修学校,把中医集中起来学习西医,来改造中医师。因此,全国的中药店也都关门停业,中医药界一时一片混乱。不久,中央的钱俊瑞同志发现了这个问题,中央政治局对此进行了讨论,毛主席立即撤消了卫生部党组书记兼第一副部长贺诚与副部长王斌的职务,中医药重新开业。 1953年初,我在南京,时任中共江苏省统战部副部长兼省政协秘书长。当时,中央政治局常委、江苏省委书记柯庆施刚从北京开完政治局会议回来,正值年关。由柯庆施出面在其家里邀请南京的各方面专家学者吃年夜饭(当时的中科院尚在南京,还未迁来北京),在席间,柯庆施传达了中央对卫生部轻视排斥中医的错误,撤销了卫生部党组书记贺诚和副部长王斌的职务。并把我介绍给大家:“咱们新四军中还真藏龙卧虎呢,吕部长是名医出身,叫‘中医司令’,那时兵荒马乱,名不副实,现在该归队了,中医的事业让他来搞吧。可以先办一家中医院,并成立一个中医学院。”这样,大家纷纷表示赞成,我也很高兴重操旧业。 过年后,年初五,省委开会做了正式决定。任命我为江苏省卫生厅厅长兼党组书记。 我即利用卫生厅原有的中医学习西医的进修学校改为中医师资进修学校,把学员培养为师资,集体编写中医教材,这所学校共培养了二百多名中医药师资,编写出第一套中医药系统教材。这二百多名学员(师资)以后支援到北京40多名,其中大多成为日后北京有名的中医师,有董建华、程莘农、杨甲三、王绵之等,还支援了河北、河南、内蒙等省区的中医院校。中医药学的第一批师资与教材,全是我在南京办起来的。 1956年,我调任卫生部中医司任司长,此时,李德全部长,徐运北副部长对我的工作非常支持,郭子化副部长具体领导我日常工作。中医工作在这个时期(大约一年多)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开始建立中医高等教育院校,由于有南京中医药学师资和中医药学教材的基础,北京中医学院经过半年的调整,进入正规教学。以后,为了团结西医,响应毛主席的中西医结合的指示,中医司又进行了西医学习中医的工作,简称西学中,卫生部的西学中报告是我起草的,毛主席对此有著名的批示:“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整理,提高。”这是中医工作的一个历史性事件。另外,为使西医能学好中医,专门让南京又编写了“中医学概论”,并推向全国使用。后来的全国数十所中医学院,全是我一手推动办起来的。 中医药学受到毛主席的直接关心,有了很大发展。1962年,由于三年自然灾害,国家经济困难,对各个行业进行了精简,教育系统也同样面临40%的精简。根据精简精神,卫生部教育司提出,全国23所中医学院只留5所,即南京、北京、上海、成都、广州。对此,我心急如焚,多次与教育司协商,得到的结果是留12所。此后,国务院文办在有关教育系统精简大会上(开了40多天),仍宣布中医学院只保留5所。我立即给周恩来总理写信报告,并恳请徐运北副部长亲手交给周总理。徐副部长将信交给周总理时,还将我的意见直接转达给了周总理:“中医学院问题,中医司不同意砍掉10多所!”得到周总理“中医学院问题再考虑”的一句话。在教育系统精简大会总结会上,文办主任林枫宣布:“中医学院不动”,就这样,经过我的力争,中医学院全部保留了下来,只是河南洛阳正骨学院和河北中医学院因省里坚持下马,实际保留下来21所。 但是,由于中医管理部门一直是在卫生部领导之下即西医领导之下,到了60 年代,卫生部某些领导仍然对党的中医政策阳奉阴违,为此,自1964年9月7日,1965年1月13日,7月12日,我针对卫生部对中医政策的错误做法,连续给毛主席写了三封信,向他直接汇报和反映这些问题,使中医事业又得到了一时的发展。 ***期间,中医药事业遭到了破坏,***后,中医药界大减员,由1958年的50多万,锐减到1978年的25万多人,中医药学面临着失落的危险。中西医学术上的偏见,影响到卫生部行政领导,中西医的不平等地位就是这种偏见的状况。虽然在解放后,我们党和政府极为重视中医药学,提出了团结中西医的方针和继承发扬中医药学的政策,把中医药学从绝境中解放出来,旧中国那种“中医饱受欺凌摧残,祖国医药学日趋湮没”的境况得到改变,中医药学得到了新生,中医药事业有了发展。但是,由于学术上存在着严重的偏见,而且根深蒂固,对中医药学的科学性没有足够的认识和了解,采取鄙视、歧视中医药学的错误态度和把中医药学体系放在医药体系的最低位置的做法,始终没有解决。1980年,经过几年的调查研究,我提出了中医、西医、中西医结合三支力量都要长期发展长期并存,把三者置于同等的地位,三支力量的方针,可以说在理论上解决了几十年来遗留下来没有解决的问题。三支力量的方针,在1982年衡阳会议上被确立为中国医药发展的方针。会后我即退居二线,当时的部长崔月犁同志虽然竭力支持中医,弘扬中医,对中医药发展作出了一定贡献。但是,卫生部对中医药学的偏见和压制,已经无法改变,三支力量的方针没有得到执行。中医被西化的倾向愈来愈严重,虽然此后成立了中医药管理局,但又是主张中医西医化的人在掌权,中医想走按自身发展规律的道路无法实现。而中医药学的教育大权又放到了教育部,也是中医教育走向西医化的一个原因。 如果现今不去纠正中医西医化和中药现代化的错误做法,不给中医药学独立的行政管理权,那么,不出十年或再长些时间,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中医这个名词永远存在着,中药中的植物、动物、矿物也都存在着,只是会用这些药物的中医师没有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再去纠正就为时太晚了,后人将会骂我们这代人是消灭民族文化和民族瑰宝的罪人。中华民族独有的宝库也就形同虚设了。中华民族连自己最值得骄傲的中医药学都保护和继承不了,将无颜面对全人类!我作为新中国中医事业的奠基者和见证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为中医药学的复兴大肆呼吁,希望总书记注意到这一关系到中华民族自尊心,和代表了比现代西医学水平更高的学科--中医学的命运,认真考虑这一有关中医药学生死存亡的建议。 此致
敬礼!
一个为中华民族的生死存亡,进行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流过血,负过伤的老战士;一个为中医药事业奋斗了大半生的老中医;一个不愿看到中华民族文化科学瑰宝--中医药学失落的中国人
寄与厚望的吕炳奎
(十三)复时乐同学
复时乐同学
225001 江苏
扬州大学医学院 60050信箱
时乐同学:
来信于2天前由同事转到我手中——我已于去年七月离开原单位。兹就你信中提及的几个问题略陈浅见,仅供参考。
一、 谢谢你两次阅读拙著《中医存亡论》。恕我直言,你虽然自称“深入地研读”且“颇有感触”并“非常赞同”我的论点,但你并没有真正接受。你的信即可为证。例如我认为“有害”的东西,你则认为无害而且必要,并以“与时俱进”作为理论依据。
我不反对你与时俱进。但当几乎所有官办中医学院学生都一窝蜂“与时俱进”、争做中医“掘墓人”而不是“接班人”的时候,建议你不妨独树一帜,“溯流而上”,而不要随和潮流——这会使你进入一个与众不同的新天地,当然古老而又悠久。如果你没有这种独创(闯)精神和气概,那就请你把我的书连同此信一起烧掉,免得扰乱了你的思绪和前程。
二、“现在的老百姓”问题。你说得那样肯定,似乎比我和崔部长更理解老百姓的患病需求。你错了。尽管目前不少人深陷“科学迷信”之中而倾向于西医西药,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们的真正需求。而且这批人的数量不能任意夸大。只要你走出校门深入基层深入农村,并放眼世界,你就会发现更大的人群或者说日益壮大的人群希望获得正宗中医中药的养护救助。问题绝对不在“现在的老百姓并不是那种开两剂草头方子就能打发得走的”,而在于你能否开两剂草头方子就能治好他们的病。若能如此,则不但所有的老百姓,即使政府首脑和官员也会乖乖接受你的打发,而且他们还会恨不得掏出心肝答谢你。如能象神医喜来乐那样,你走遍天下都不愁没饭吃——中医学精了不想发财也会发财(可不能黑了良心为发财而发财);饿死的是没学好的。
三、中医就业问题。这是一个历史性问题,我和你一样遇到过。你非常幸运,恰遇此问题解冻。我那时虽然国家包分配,同样医院难进。尤其不能自行开业。现在政策开放,允许个体登记开业。中医最适合个体开业。假如你真心想做中医且在中医药领域有所作为,那我就要告诉你,即使进了医院也不适合中医发展。我就是因此而主动辞去医院公职的。
前已叙及,中国乃至全世界有一个潜在的巨大(日益壮大)的中医药市场。有志者应当勇于创业,敢于参加竞争——和西医竞争,也和假中医(骗子)竞争。
具体如何行动?建议:
1、 毕业后跟定一位或多位有真才实学的老中医拜师学艺(一切须从头学起),尽快考取“执业医师资格”。
2、 自行筹办中医诊所,或聘请老中医合资入股,从小逐步做大。
3、 如不具备前两项条件,也可去公私医院中医科应聘以为权宜之计(不可久留以防蜕化变质)。
假如你考上研究生,也许就和中医分道扬镳了。我祝你鹏程万里;假如没考上,不妨照我说的去做,你同样有着锦绣前程。
总之,我希望你成为中医事业接班人而不是掘墓人。你的来信对我没有丝毫“不敬”。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直抒胸臆。但信中流露出的对中医药学术的鄙视,足以证明你正在接受的所谓“中医教育”误人子弟,正在把你们变成中医的掘墓人而非接班人。当然这不是你的过错。
若有冒犯,恳请见谅。有事请联系。
仅祝
学业精进,鹏程万里!
何足道
2003、3、30
附: 时乐同学来信
何足道先生:
您好!
我是扬州大学医学院中医系的一名学生。早在大一时我就拜读了您的大作《中医存亡论》。当时由于刚进入大学许多知识还不懂,也就没有深入地研读。现在我已经上大四了,再次读了您的著作,颇有感触,尽管您的论点我非常赞同,但面对现实,为了生存,我还是不能按您的要求一一做到。例如“就不会让中医本科学生在中医基本观念尚未建立的情况下,以先入为主的方式花大量时间去研习那些对自己的专业不但无益反而有害的东西了”。您就是说不能将西医基础课和中医课放在一起上。然而几乎所有的中医专业开始都要学许多西医课,而且我觉得并不是“有害”。难道一个21世纪的医学生连人体的解剖结构都搞不清,从何谈上“与时俱进”?还有,完全不懂现代医学,如何作好健康教育和宣传?现在的老百姓并不是那种开两剂草头方子就能打发得走的呀!再则,中医专业就业困难,难道毕业后我们要活活饿死?医院都是实用主义进人,也不存在分配问题,更难遇到象您的老师那样勤勤恳恳教学生的老师了。所以我现在复习考研。一些问题盼您赐教。言语多有不敬,恳请见谅。
颂祝春安!
学生 时乐
2003年03月02日
时乐同学回复
何足道先生:
您好!
我已收到您的来信。感谢您回答了我的许多冒犯之词,也让我的许多困惑得到了解答。您的回信与《中医存亡论》一书思想是一致的。您给我提的建议是很好的。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一位象您这般对中医如此执着的老中医。或许是各地环境不同,或许是我还没有去潜心寻找。当然这些都不会妨碍我对您的景仰。
扬州的“烟花三月”节又开幕了。我是集邮者。故寄上一枚纪念封,让您体会一下“谁左名都,竹西佳处”的美景,也聊表我的谢意!
祝身体健康!
学生时乐
2003年4月20日
再复时乐
时乐同学:
惠函早已收到。因忙于家中琐事,迟复为欠!
我的意见仅供你彷徨之中参考。你需要从你的实际情况出发,斟酌取舍。理想、理念与实际、现实之间总有一些距离。求发展首先得求生存。常常有时身不由己。
近期你若有心并能挤出时间,不妨翻阅一下《温热经纬》。此书羽翼伤寒,不但对所有急性发热性疾病有临床实用价值,而且对诊治今日流行所谓“非典”颇富启迪指导作用。其中叶天士论述,极为珍贵。世人寄希望于美国数月内研制特效新药,可谓荒谬之至;而今杏林能上阵对付此恶疾者,已屈指可数矣。望加紧研习,与温病老师切磋,以供实际之用,以备将来之用。
仅此。
祝
学业精进!
愚何足道 上
2003、5、2
结束语 从幻想与空谈中挣脱出来
一、 我们正处于历史转折关头
二、 更需要哲学的睿智与沉思
三、 年轻科学家的首要任务
四、 魔鬼的诱惑和永动机的梦幻
五、 过去、现在与未来
结束语
一、我们正处于历史转折关头
前已叙及,我们正处于重要的历史转折关头。我们不能光顾“埋头拉车”(伏案看病),要时时“抬头看路”(高瞻远瞩)。
君不见,那个搞了将近半个世纪的“中医科学化”行将被送进历史的陈列馆?
君不见,盛行了三十年的“中西医结合”正在成为令人“苦恼”而不堪回首的过去?
君不见,“中医现代化”的倡言者们虽然未能作出公开的自我批评,但毕竟承认至少在现阶段不切实际,尽管不得已但却是明智地作出了暂时放弃的决定?
针对有人还在那里抱怨“中医现代化”的讨论有“降温之感”,王建平回信说:“鉴于我们国家目前的情况,要拨出专门经费,组织专门人力,去打一场中医现代化的正规战和攻坚战,暂时有些困难;因此,你们这些有志于中医现代化的‘民兵’先去打几场前哨战和游击战,闯出一条路来,则是好事。成功了,固然是好;失败了,作为反面教训来吸取,也是一大贡献。但我们预见到,真正开展中医现代化的研究并取得成果,则是十分艰巨的。远非一代人所能完成,需要几代的艰辛努力。”
王氏一方面“预见”到“中医现代化”面临的艰巨性,发出了“两可之议”。另一方面仍然把“先去打几场前哨战和游击战”的主张作为“建议”提到“民兵”面前。“司令”悄然隐退,“官兵”偃旗息鼓、按兵不动了。“民兵”究竟是硬着头皮打下去,还是照样来个退步抽身早呢?试问,哪有“司令员”自顾自先当逃兵的道理呢?由几个游兵散勇去进行一场创建高精尖现代医学新体系的攻坚战,究竟怎么个打法呢?能有一丝丝成功的希望吗?撤吧,那“中医现代化“的美妙图景又实在有点放不下。实在是欲干不能、欲罢不忍、骑虎难下啊!
那个“中国新医药学“的空中楼阁究竟还有何值得如此眷恋?为了替事业、替后人、替自己的崇拜和追随者负责,我们还有何错误主张不能彻底放弃?
二、更需要哲学的睿智与沉思
现实表明:正是在世界科学界、思想界给予东方文化和中医学以重新认识和重新评价,同时在生命科学领域给予还原(机械)论以“革命性”批判和扬弃的人类进步的历史背景之下,中国却由于种种特定的历史原因,在医学哲学与方法论问题上出现了一个不应有的历史性大倒退:放肆引进西方殖民主义者兜售给我们的还原论思想与方法,力图把一个活脱脱的生命科学体系改造成静止的、孤立的、分割的、死板的教条陈规,以便作为一种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医药学”体系推向世界。
中国中医界在这个历史性大倒退中至少走了50年的弯路。她象一个罹患了重病的老人,除了喃喃于对以往峥嵘岁月的历史性回忆,便是昏昏然对于力求彻底摆脱目前困境的梦幻。她又象坐在一辆制动器失控的列车上,左右摇晃着,急剧滑行着,时刻有偏离轨道而坠入深渊的危险。她似乎是无可奈何但显然是在违心地饮着她的竞争对手斟敬的鸩酒,眼看就要成为还原论的殉葬品。
中医理论界和思想界已经飘飘然几乎完全陷入幻想与空谈之中。如傅景华所说,她确实“更需要哲学的睿智与沉思”。如果不能坚决地、迅速地从幻想与空谈中挣脱出来,她便无法继续生存并发展。
崔月犁指出:“正视现实,研究国情,不回避存在的问题,从困难中寻找出路,一切从实际出发,不唯上,不唯书,不唯洋,唯求务实的精神和作法,是当前医学教育改革中必须强调的。”其实,崔氏所提“三不一唯”的口号,又何尝不是振兴中医必须采取的正确主张!
笔者撰写本书的目的,就是要挥手打掉现代中医界手中那杯尚未饮尽的鸩酒,并在她背上击一猛掌,使之幡然醒悟,继而晓之以复兴的希望和生的活路。
中医向何处去?
历经坎坷的中医学正面临重要的历史转折关头。她从来没有得到今天这样有利于自己独立发展的大好时机,但也从未遇到如此深重的危机——在惑乱人心的所谓“中医科学化”的鼓噪声中,中医发展已经步入歧途。一蹶不振的中医界已经不任折腾——无论右的或“左”的。若继续沉迷于幻想空谈,蹉跎黄金岁月,延误绝妙时机,悔之晚矣!
中医药学术与事业迫切期待产生并涌现出大批自己的理论家、宣传家、组织家、临床家、教育家、翻译家、出版家、外交家、实业家,尤其需要具备深邃历史和科学眼光的“战略家”(总共十大家)挽狂澜于既倒。
三、 年轻科学家的首要任务
此时此刻,读一读苏联帕.里.扎尔科夫(п.л.жapkkob)《掌握科学的思维是年轻科学家的首要任务》一文,正处于转折关头和十字路口的中国莘莘学子也许可以受到十分及时而又深刻的教益。
文章说:“科学家,尤其是年轻的科学家,必须有迅速弄清大量新情报的本领,正确而客观地评价同行的劳动成果,而自己独立工作尤为重要。在这方面坚定正确的世界观必然对我们有所裨益。
专业知识丰富的医生必须运用辩证法。不是自发地,而是自觉地、坚定地站在唯物主义的立场。在任何科研中医生应当辨别是客观的,还是主观的;是新的事实,还是逻辑推理;是显示出的规律性,还是由想象而建立的假设。”
谈到有关科学需不需要“幻想”的争论,文章说:“如果幻想能由作者用假说形式清楚地加以说明,而不是自以为是地以自己确定的事实或规律性来代替;如果幻想不妨碍,尤其不停止进一步充分的探索;相反,它能促进和鼓励探索的话,幻想就是绝对必要的,是科学所必须的。……假如它不伪装成理论和首次发现的规律性,只起工作中辅助的假设作用,并根据假设的证实或被否定提出进一步探索的方向的话。很遗憾,医学文献说明假设概念的理由常常不充分。要是作者不预先清楚地说明这只是一种假设,它对进一步发展科学起客观的制动器作用,特别是当这些假设是由年高望重的科学家提出时,便常常被读者当作已被证实的规律性东西来接受。这些缺乏理由、未被事实证实的概念要令人信服需要好多年,甚至几十年(乃至“一代或几代”——何加),这样长的时间对于富于成果的科学工作来说又可能是极大的损失。”
文章强调说:“一个有作为的科学家应当从年轻时就意识到,不能信奉推测性和假设性的东西。”
文章还援引巴甫络夫的教导说:“任何时候也不要企图掩盖自己知识上的不足,即使用最大胆的推测和假设去掩盖,也是要不得的。这好象肥皂泡以自己闪光的颜色使你悦目,但它不可避免地要破裂,而你们除了惭愧以外,将一无所得。”
继前面提到“不加说明”而由“年高德重的科学家”提出“缺乏理由,未被事实证实”的假设被当作“规律性的东西来接受”,可能造成“极大损失”之后,文章进而谈到“科学家决定方针”的问题。文章说:“无论在科学上或实践中,科学家对新建议和新思想(它不一定都是正确的)的态度与他的世界观有密切的关系。很遗憾,甚至是有威望的科学家也常常对新建议表示有信心,或是信心不足。要知道,不仅某些建议,而且整个科学方针都往往由他们的态度来决定。无疑,科学家运用的应当不是信心,而是知识。科学家对于任何推测性现象都应当表现出原则性的严肃态度。这种态度首先是要弄清问题:现象是否实际存在,客观性如何,是事实还是没有事实根据的主观臆想的结果?”
何按:本书引此意在说明:在没有攻克中医学堡垒之前,任何有名望的别一方面的科学家均不宜轻易表态,更不宜由其决定科学方针;或方针既经确定,也不宜压制不同意见的发表。在这里,对于信奉马克思主义的中国科学家来说,牢记恩格斯的下述教导是十分必要而有益的:“谁要是想在任何一个科学部门上成为内行,那么他就应当作极深刻的专门研究。”同理,谁要想在中医方面成为内行,他起码还得学会应用中医学方法看病,亲身体验一下中医理论到底能不能“指导实践”。
扎尔科夫还谈到了正确对待“科学权威”的问题。他讲得好极了,堪与海涅关于“尊敬伟大人物”的名言相媲美:“对科学权威的必要尊敬同对真理的追求如何完美地结合?我们认为,对权威的尊敬应当表现在详细地了解他的著作,特别是著作中发现的客观事实和规律性……如果发生争论也是必然的。”
何按:与上述正确态度相反,对科学权威唯唯喏喏、吹吹拍拍,明知不对,也不加指正;或甚至把明显的错误也当作“科学定理”来加以奉行,这不但是对事业的损害,也是对科学权威本人的陷害;因为他的错误影响被扩大,其形象必然遭受更大的损害。同样,“科学权威”如果不能正确对待自己的一时失误和实事求是的科学批判,那同样会损害自己在科学界的形象。
从文章可以看出,扎尔科夫对科学界和科学发展史的观察是非常深刻的。这也许与本书第三章提到的“苏联教训”密切相关。我们如果能从其文章中获取教益,做到树立科学的世界观,坚持辩证唯物主义的立场,即坚持整体、联系、运动、发展地看问题,抵制还原论的形而上学思想方法的侵蚀和干扰,不掩盖自己学识上实际存在的不足,并能正确对待科学权威提出的尚待证实的主张(假说),我们就能获得足够的思想能量摆脱幻想与空谈的羁绊,我们就一定能够树立自己的个性和独立性,从而成为有所作为的医学工作者和医学科学家。
四、魔鬼的诱惑和永动机的梦幻
抛开莫可言状的无穷烦恼,去看看“生物导弹”由盛而衰的历史吧。我们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和解脱。
谢蜀生撰文说:本世纪初,抗体刚发现不久,Erhlich就以他非凡的想象力,设想将具有特异性的抗体(载体)与细菌外毒素偶联在一起,组成一种‘魔弹’,以特异地杀伤肿瘤细胞(非常可惜,这种“非凡的想象”完全脱离了一个极为平凡的事实:肿瘤细胞有它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而且谁也没法将其和人体的正确组织和细胞分离开来——何加)。Erhlich的魔弹,现代免疫称之为免疫毒素,国内形象地称之为“生物导弹”。
半个多世纪以来,Erhlich的魔弹设想一直象一个魔鬼的诱惑,刺激着人们实践的欲望。然而,实践中的魔弹研究远非想象中的那么富有魅力。由于常规抗肿瘤抗体的制备程序复杂,而特异性和效价都较低。载体不行,导弹就不能很好地命中目标。于是,年复一年,潮涌潮落,半个多世纪了,多少科学家涉足进去,又退了出来,退了出来,还是恋恋不舍,真是欲干不能,欲罢不忍。
目前的研究已表明,免疫毒素在体外对肿瘤细胞的作用,不但杀伤力强,而且特异性好。不幸的是,尽管免疫毒素的体外杀伤作用很令人满意,但应用到体内时问题就出现了。迄今为止,无论在实验动物还是临床治疗上,体内应用免疫毒素治疗实体瘤的效果都很不理想。看来体内作用环境要复杂得多。这又一次说明,对目前生物学研究中大量的体外研究结果的评价,应持慎重态度。
“面对免疫毒素体内应用的这些困难,现实的问题是:生物导弹能命中目标吗?1987年7月,笔者在加拿大多伦多召开的第6届世界免疫学大会上,曾与一些进行免疫毒素研究的专家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大多承认‘我们还要走漫长的路’。又有人在‘骂’Erhlich了。……据说心理学家认为,人们心理上存在一种称为‘Tipofthetogue’的现象。它表现为,在我们干一些事情的时候,常会面临一种欲干不能、欲罢不忍的困境,心情游移而烦。……这群魔弹制造者或喜或怒的表情正是这种心理的反映。大家很快又谈起了克服困难的种种可能性。Thorpe讲起了基因工程和细胞转染技术可以直接让肿瘤细胞来产生高质量的魔弹。他兴奋了,那么雄辩。‘又是一个Devil’(“魔鬼”——何注),有人善意地打趣他。他也笑了,耸耸肩,认真地说:‘这就是科学’。 ……
何按:在这段话之前谢氏深入探讨了目前严重影响免疫毒素体内作用效果的各方面因素。由于涉猎不深,我还无法一一弄明这些困难因素究竟是些什么。但是不难辨别,它们是带方向性的,而不完全是技术性的。我们至少可以举出如下根据,即肿瘤细胞在活体内孤立存在这一前提条件根本不具备;肿瘤细胞在其由非肿瘤细胞转化而来的过程中,两者之间不存在绝然分明的界限。这也许正是生物导弹无法在体内取效的根本原因。“当事者昏,局外者清”的情形常会发生。生物导弹的研制者们完全可以根据局外者的这一坦诚意见当机立断,决定是否有冒险坚持干下去的意义和价值。
中国有句古训: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即今所谓对科研课题进行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以及在实施过程中自始至终进行课题方向性审查,以便决定课题的取舍。这是十分重要的,它关系科学兴衰、事业成败,同时关系研究者生命价值,是一个举足轻重的战略决策问题。切不可一笑了之或等闲视之。
对于研制生物导弹问题,我们从哲学方法论的角度,不难发现教授们显然遇到了不可逾越的障碍:立足于还原论基础上的生物学研究方法,无法解决复杂的生物整体(系统)问题。他们在重犯爱因斯坦批评的十九世纪众多的物理学家所犯的“哲学错误”。
可尊敬的教授们该是猛省回头、悬崖勒马的时候了——半个世纪已经过去,人生能有几个50年呢?残年余生还是留着做一点对人类对自己有益的事情吧。至少也该清心寡欲、休息片刻,冷静下来想清楚了再干!逆耳忠言,恕尔直谏。
抛开莫可言状的无穷烦恼,再来看看“永动机”的“更新换代”吧。我们或许能从中获得作出战略决策的重要参考。
据刘亚光评介:热力学第一定律说明能量既不能创生又不能消灭,也就是能量守衡定律,它说明第一类永动机是不可能的。
热力学第二定律说明自然过程中自发运动的方向。它说明自然过程总向混乱状态的最大方向运动。用汤姆逊的表达方式是:‘不可能借助于无生命的实体,通过把物体冷却到周围物体最冷(低)温度的方式从物体的任何部分里取得机械效应’。这说明第二类永动机——通过循环不断地冷却一个物体例如海水来做功——是不可能的。
然而做着“永动机”美梦、总想一劳永逸或不劳而获者仍然代有传人。这就不但非科学,而简直是近乎愚蠢了。
中国古代曾有求仙拜佛、炼丹服石以求长生不老、长生不死的陋习。这显然是十分荒唐的。因为世上没有不老(死)的人。然而今日的世界仍有借研制人工脏器和施行脏器置换术以求坏而不死并达到“提高生命、发展生命、完善生命”的新招。所有这些违抗大自然客观规律的努力,在笔者看来,纵然舍生忘死,也仍然是难以成功的无谓之举。
五、过去、现在与未来
看过本书之后,也许有人会提出:大谈战略问题,但缺乏“未来”的眼光。这个批评很有道理。的确,本书洋洋数十万言,很少提及“未来”二字。笔者为了全力反对空谈,没有设此专题。然而我们并非拒绝谈及未来。我们立足于“现在”和“过去”,正是着眼于“未来”。和某些同志把“未来”从事物发展过程中分离出来,与“过去”和“现在”截然分开的观点不同,我们的“未来”是和“现在”、和“过去”一脉相承、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一个不可分离的整体。在我们看来,中医学的“未来”即包含在她的“过去”和“现在”之中。了解了中医学的过去和现在,也就把握了她的“未来”。而在某些同志那里,建立“现代中医学”和“中医未来学”,需要把传统中医学理论从根本上否定掉,至少应该把她的过去和现在“封存”起来。据说在“现代中医学”里可以“纳入”与所谓“经典中医学”(即过去和现在的中医学)完全不相容的内容。这两种发展观显然是根本对立、互不相容的。从本书观点看,上述所谓“现代中医学”“中医未来学”就不能再冠以“中医”二字。依笔者之见,为着现在的,必定为了将来,且必须立足于过去;为着将来的,必定首先为着现在,且必须立足于过去和现在。《内经》的作者们虽然也曾想到后世之“长久”,但主要立足于过去和当世。他们没有也不可能猜想到今日的世界会是何等模样,或胡乱猜想二千年后的疾病谱会如何改变。然而《内经》至今犹存,并有了永恒的“将来”——将来的世界医学,无论发展到哪朝哪代,一旦追溯到医学的历史起源,肯定都要提到它。对此,别说外行,即连中医界内部,也常常感到不可思议而惊叹不已。
千秋功业,肇基始元;万里长征,起于足下。这便是本书的“未来观”。本书此前之所以不言者,意在言外也;以“无言”与“奢言”相抗也。
尊敬的满晰博教授曾经这样谈到中医的“不远的将来”:
“目前,中国人对中医的看法同所有经济和科学高度发达国家的人——特别是欧洲人和美国人对它抱有的期望和认为它可能担负的任务之间,有着很大的分歧。在中国,中医被看成是一个经实践证实了的、非常实用的医疗保健手段。人们还未想到它是否提供了世界上任何其它文化都无法企及的东西。
在不远的将来,中医在中国所起的作用将不再是今天所起的作用。我想提出的问题是:世界其它国家是否可以帮助中国不再重复(而现在正在拼命重复!——何加)现代医学在他们自己国家已经经历过的根本危机——西方医学由于相信因果分析是唯一有助于达到目的的方法而走进了方法论的死巷?或者说,目前显而易见的迹象和证据是否已足以唤起这些国家的有识之士,使他们从失败中重新振作起来,对中医表现出兄弟般的关切?”
何按:笔者噙着热泪衷心感激满晰博发自内心且基于理性的对于中医学也是对于全人类健康事业的这种“兄弟般的关切”!他显然是在十分友好地发出这样的感叹:在对待中、西医学的根本认识上,东方睡狮长眠了上百年,已经到了需要西方注入兴奋剂和强心剂的地步,它何时才能翻然醒悟?!
在中国及其医学界,果真是铁板一块?真就没人想到“中医学提供了世界上任何其它文化都无法企及的东西”?真的没人发现“西方医学由于相信因果分析是唯一有助于达到目的的方法而走进了方法论的死巷”?颇不尽然!满教授的批评无疑有他的道理,但有片面性:他没有看到表面现象掩盖下的实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中国医学界在中医学根本认识上的正确意见和主张长期以来受到压抑而得不到充分发表,医学界几乎是“一言堂”。今非昔比,满晰博先生今日已经有条件来中国。只要到内地来走一走,深入民间找中医工作者谈一谈,他就会发现自己的意见的片面性。尽管如此,满晰博所提出的问题仍将给中国中医界持正确意见者以极大的支持和帮助。他的“关切”是我们任何时候都需要的;在目前受到压抑而得不到发表的情况下尤其需要。
最后,本书援引傅景华先生的话作为全书结束语:
“中医学理应以自强不息的精神、无往不前的信念恢复和坚持自己的思路、方法、概念、理论和价值观,并以百倍的信心和恢宏的气度,大力吸收和利用适应于自身学术发展需要(这个前提关系中医学术本身的存亡,并与流行的‘多学科研究’存在原则区别——何加)的多学科理论和技术,以确立自己在未来科学中的地位。”
武陵 何足道 德生
一九八八年十月草成
一九八九年十月誊复
一九九一年十月修改
二零零六年十月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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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陷胸汤治愈蛔厥 湖南中医杂志 1987-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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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邢思邵 中医事业正罹患“高位截瘫症” 健康报 1988、1、10
307、谭俊臣 铃葱椒醋泥外治小儿虫积腹痛 中医报 1987、12、27
308、彭培根 方励之应该面壁五年 法制文学选刊 1989-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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